《家养小精灵,负重的牲畜,忠诚的仆人,还是潜在的武器?》
维奥拉·詹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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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个绝妙的想法,是只有赫敏·格兰杰才能在纸上表现出来的才华。她把家养小精灵变成了家庭的一份子,把他们和人类并提。她给了他们需要和梦想,梦魇和恐怖。
维奥拉列举了所有她能收集到的证据。她谈到了一个与人类如此相似的物种,它们身体的大部分都与人类相同,有大脑,有记忆。她描述了小精灵的魔法,他们的幻影移形的方式,他们不用魔杖来清洁和修补魔咒的,效果和巫师使用魔杖一样。她详述了一次尝试,指导一个家养小精灵变形术,并取得了成功。
然后她按照自己的想法规划了未来。把一个聪明而强大的种族变成奴隶的可怕的潜在威胁,让他们受苦,让他们哭泣,把他们的孩子、配偶、父母带走。
她描述了有一天家养小精灵决定不再受束缚时会发生什么。她推理着,只要一个小精灵就足够了,一个失去一切的小精灵,一个逃离了合约的小精灵,一个憎恨巫师、不再崇拜他们的小精灵,一支由小精灵领导的成千上万的军队,反抗着那些认为他们只是讨厌、愚蠢、软弱、无形的仆人的统治者。
或者也许会更糟,一个女巫向精灵们许诺,如果他们愿意跟随她,即使她什么也提供不了,只是许诺如果他们愿意帮她推翻政府,她就会给他们自由。
一千个能无杖魔法的小精灵,他们没有理由相信或热爱巫师的善良。
维奥拉写道,没有哪个种族会永远做奴隶,历史总是这样告诫我们。不要堕落回到过去。
家养小精灵曾经是自己选择工作的,把工作还给他们。
支持小精灵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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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小精灵的自由!”
高呼反复响起,此起彼伏。
十一月的第一周,维奥拉完成了她的论文。那个周末,第一批VFEF海报贴在了对角巷每家商店的门上。
第二周,五个纯血统的家庭站出来要求为他们自己的精灵改写合约。
第三周,一个家养小精灵违抗他的女主人接受了媒体的采访,详细描述了他所遭受的惩罚,尽管他被命令强迫地折断了每一个手指。《预言家日报》在这篇报道中配了一张小精灵的照片,标签上写着“图案警示,儿童注意”。小精灵说他想要每个月三纳特的工资,想要袜子做衣服,还要一年一天的假期。记者情绪激动地引用了小精灵的话,在整个采访过程中,他付出了巨大的痛苦,但这三件事都是值得的。
第四周,破坏者袭击了家养小精灵登记处,打破了每扇窗户,在整个店面用粗体拼写VFEF。在鹅卵石路面上,画着一个抽泣的小精灵被一个笑嘻嘻的刽子手斩首,血腥的字母拼出了杀人犯。
到了十二月,赫敏正在参加秋季学期的期末考试,登记册的支持者们正在游说魔法部给予保护,他们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他们举行的唯一一次抗议活动几乎变成了一场骚乱,直到失明的魔法师出现,他身边只有一个家养小精灵,他告诉人们让魔法部先给小精灵们公正。
“让威森加摩投票吧。”
只花了四个月的时间,人们就开始反对家养小精灵,转而支持哈利·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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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提出这样的建议不是你,而是别人,你认为人们会这么激动吗?”赫敏问道。
此时,他们坐在餐厅里,盘子被收拾干净,一根蜡烛在他们中间闪耀着猩红色的光芒。
“会的,至少最后会的。”哈利把戒指戴在手指上,柔软的金属带着温暖,“大多数人甚至不知道家养小精灵的处境,大多数人都没有家养小精灵,小精灵们想要的又不是不工作的自由。他们想要工作!他们只是想要一个家庭,过一种没有痛苦的生活。大多数人都能看到这一点,都能相信它,支持它。只有那些虐待家养小精灵的人,以及那些从出售家养小精灵中获利的人,才会被新法规的侵害到利益。从人数上看,这些人是巫师中的少数。有获得工资的自由,自然也有拒绝工资的自由。”
赫敏叹了口气。
“克利切?”
哈利笑了。“他从来不拿工资。我敢说大多数家养小精灵不会。《预言家日报》上的那篇文章是个例外,也许就像维奥拉的论文预测的那样,一个可能会引发崩坏的例外。”
“多比。”赫敏点了点头,“他们找到了他的主人,马尔福家族。如果法案通过,纳西莎·马尔福可能会因为虐待小精灵而受到魔法部的惩罚。这是……可怕的,那个采访。”
哈利摇了摇头。“今天早上我看到了这件事的进展,她去找了《预言家日报》,惩罚会落在前任勋爵上,而不是马尔福夫人,而马尔福已经入狱了。在魔法部宣布合约无效之前,按现在的情况她不能重写合约。”
“避重就轻。”赫敏喃喃自语,“马尔福总能找到漏洞和后门。”
“大多数人不会被影响,在某种程度上,这是最容易完善的权利。除了你的论文,大多数巫师很难认为小精灵是危险的,他们更倾向于同情地看待他们,但是对于任何其他物种来说,这种同情都是非常困难的。”
“就像妖精。”赫敏沉思,”还有狼人。这似乎只是个开始。”
哈利靠在椅背上,看着正在消耗着棕色的红色的蜡烛。“也许。就我个人而言,在会议和考试之后,我很高兴还有几个星期的假期。”
“你的课程怎么样?”赫敏有些内疚地问道,“有太多事情了,我甚至都没问过。”
哈利挥了挥手。“没什么重要的。我正在攻读学位,只要谈论到我的课题,人们不会忽视我,即使是在麻瓜的世界里。”
“好吧。”赫敏站了起来,绕着桌子走到他身边,“我猜你没想到自己会卷入政治。”
“我不想这样。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名声,我不会做得这么好。人们是在被迫听我的。”
赫敏抓住他的手,她的皮肤很柔软,停下了他手指上的不停转动的戒指。
“威森加摩会议就这个问题投票表决的时候,你还会去吗?”
哈利紧握着她的手。“部长告诉我不要消失,我认为他是对的。但我不是政治家,我是一个科学家。”
赫敏把脸贴近了,哈利感到她的微笑贴着他的嘴唇。
“我的科学家,很高兴你还是你。”
“我总是我。”哈利低声对她许下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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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赫敏走后,哈利独自坐在实验室里,各种作业散落在桌子上,绿色的笔记夹在棕色的活页夹里,堆放在架子上。
他尽可能多地了解魂器,从布莱克家的图书馆里,还有翻倒巷的书里。
他知道灵魂。他知道如何摧毁它们,如何分裂它们。他能猜出怎么做一个属于他自己的魂器。他甚至认为,如果需要的话,他可以为另一个人制造魂器。
但是现在,他需要知道如何摆脱一个他看不见的东西,他必须依靠冥想盆来观察自己,他从来没有感到如此盲目。
一面镜子。一面心灵的镜子。
他往椅背上一靠,心不在焉地把斗篷披在脸上,在蛛网般的光中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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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里?”
沃恩刺耳的声音把他惊醒了。哈利站了起来,□□着,僵硬得像一块木板,因为他在椅子上睡了一夜,这张椅子坐起来很舒服,但睡不了那么久。
“波特少爷在实验室里。”
克利切的声音从敞开的门口传来。哈利扯下头上的隐形衣,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睛,孟加拉绿映入眼帘。
“现在什么时候了?”
“还早。家养小精灵登记处发生了一件事,罗巴德傲罗队长和魔法部部长想跟你谈谈。”
哈利挣扎着站了起来,模糊的感觉消失了。
”发生事件了吗?”
沃恩清了清嗓子。“我没有被告知细节,因为我已经不在傲罗队里了。不过,博克先生死了,被谋杀的。”
哈利的目光立刻锐利起来,他看到警卫脸上的皱纹都变成了严肃的线条。
“让我穿好衣服。克利切?”
黄色的光抓住他的手,毫不犹豫地把他带到卧室,然后冲到壁橱里,在他脱衣服的时候把新袍子拖出来。
“你什么也没做,波特少爷。他们不能怪你!”
哈利清楚地记得部长说到帮忙时的语气。
“如果他们认为是我干的,我想他们就不会礼貌地要求我去拜访了。有别的事情。”
“克利切不喜欢这件谋杀案。”
“谁喜欢呢?”哈利转身朝楼梯走去,他的声音在身后回响。
“这一点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