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吴三桂正与陈圆圆在房中调笑,恰有陈三强来报,说吴应熊近段时间心气浮躁,而吴应麒更是魂不守舍。
吴三桂觉得奇怪,便问:“以爱妾之意,我儿为何会这般模样?”
陈圆圆不答反问:“两位公子青春几何?”
吴三桂说:“应熊十七有余,应麒十六不足。”
陈圆圆笑道:“此非公子心浮,而是性骚扰之故也!”
陈三强插进来说:“少爷们都这般年纪了,该为他们说门亲事了!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
吴三桂摇摇头说:“三强别打岔,让我与圆圆商量此事!”
陈三强说:“既嫌我多嘴,我走便是!”说完便要走。
吴三桂说:“你不能走!”然后又转过头来问陈圆圆:“爱妾认为以何法助公子们渡过此关?”
陈圆圆知道吴三桂的心思,吴三桂不会轻易给儿子说亲事的。一是因为吴三桂要将儿子的亲事作门资本;二是世界虽大,要找到门合适的亲事确实难。陈圆圆说:“依贱妾之意,夫君当勉励他们心怀大志,不可因色乱性。”
吴三桂摇摇头说:“湖水已满,不能强加盖子,只能疏导其流,方可不酿成灾难。”
陈圆圆说:“这么说,夫君是想让人送两位公子几个美女么?”
吴三桂点点头说:“正是此意!”然后对陈三强说:“你多带些银子出去,买几十个美女回来。”
陈三强反问:“几十个?”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吴三桂答道:“是的。”
陈三强便走了。
陈圆圆笑道问吴三桂:“夫君,难道你不怕公子哥沉湎于声色之中,不能自拔么?”
吴三桂笑道:“世人都以为我是天下第一号贪色好欲之人,其实我比起那些拥有数名姬妾还要在外拈花惹草之人要好得多,这是为什么?”
陈圆圆笑着说:“夫君心坚如铁,自然非常人可比。”她本想说:“你有段时间不也是泡在我房中不肯出来么?”但话到嘴边,她又强迫自己把话缩了回去。
吴三桂摇摇头说:“这并非因为我的意志坚强,而是因为我拥有两个绝代女子。论姿色与品位,当今之世,无人能及爱妾你的。而论床上术,当今之世,恐怕也无人能及白蔷薇的。古人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既然有此佳丽,何必要染指别的女人呢?”
陈圆圆见吴三桂将自己与白蔷薇相提并论心中已充满醋意,笑着对吴三桂说:“夫君之所以如此,我看主要还是因为白蔷薇床上功夫过硬,夫君再无余力应付其他女人,而非贱妾之色过人!”
吴三桂已知其意,跳过去,将陈圆圆搬倒在床,然后便是一阵胡搞乱为。陈圆圆忍不住娇笑,一边笑一边求饶。吴三桂本只想治她一治,因此,一边胡搞时,一边威胁她说:“看你还吃不吃醋?”但见她笑得花枝乱颤,一脸风情,吴三桂突觉欲火上升,因此,手更加不停地骚扰起来。
陈圆圆笑得娇喘吁吁,面色娇红,有如桃花盛开。吴三桂见了,哪里还控制得住自己?疯狂地将陈圆圆身上的衣服,像剥笋似的剥个精光。陈圆圆娇美的躯体就横陈于他眼前。吴三桂再也控制不住而胡乱捣鼓起来。
一阵暴风骤雨之后,吴三桂因为力竭而归于宁静。陈圆圆意犹未尽而仍然抚摸着他。过了一会儿,陈圆圆突然问:“你真的不怕两位公子沉湎于声色之中不可自拔么?”
吴三桂肯定地说:“不怕!”
陈圆圆说:“你为何对儿子这么有信心?”
吴三桂说:“这并非因我对儿子有信心,而是因为我对自己有信心!”
陈圆圆奇怪地说:“这我就不懂了。”
吴三桂说:“在我看来,与女人睡觉有如吃饭。”
陈圆圆立刻打断他的话说:“难道我们女人真的这般下贱么?你竟然将我们与那饭菜相提并论?”
吴三桂说:“这非我之言,古人云,食色,性也。古人早就把你们与饭菜等同起来了。”
陈圆圆娇嗔道:“一派胡言,真拿你没办法。”
吴三桂接着说:“当人吃过天下所有的美味佳肴之后,便不会再对女人有太多的兴趣的。”
陈圆圆笑着说:“夫君还想吃遍天下么?”
吴三桂笑着说:“这只是个比喻!仅仅是个比喻!一个人如果还没有吃到某一道菜,就会对此耿耿于怀,甚至挖空心思竭尽全力而要得到它。反过来,他如果吃了,而且吃得很多,自然不会再生贪婪之心的。”
陈圆圆说:“皇帝有着三宫六院,为何还想勾栏女子?”说到这里,陈圆圆心中一怔,赶忙缩口,不再言语。因为她觉得自己触及到他的隐处,怕他生气。
没想到吴三桂根本没往那方面想,依然高谈阔论的:“男人对于女人,也是此理!如果一个男人与太多的女人做过爱,他的激情便会越来越少,他的胃口便会越来越差。如果一个男人没有女人,或没有绝色女子与他爱过,他必生贪色之心。这也正是官场之中,许多官员无法过美女关的原因。”
陈圆圆说:“笑话!照你所说,皇帝非得给每个官员配些绝色女子不可!否则便会令官员因贪女色而犯错误的。同时,皇帝还得为百姓多配妻子,否则他们也会因贪色之心而乱天下!我觉得你这话令人难信!若如此,皇帝之中为何沉湎于女色之中的人也不少呢?”
吴三桂似乎没有听到陈圆圆的话一般,依然我行我素地说:“与其使我儿子将来因贪色之心而栽倒,如那些贪色之官僚栽倒一样,还不如我现在就将其浸泡在女人之中,练成钢铁不坏之躯,练成坐怀不乱之心,那将来便可战无不胜了。”
陈圆圆说:“只怕二位公子泡在其中不肯出来。”
吴三桂决断地说:“绝不会出现此情况!”
陈圆圆见争不过吴三桂,便对他说:“夫君若有兴致,我俩不如打个赌如何?”
吴三桂高兴地说:“好啊!打什么赌呢?”
陈圆圆说:“如果二位公子泡在其中不肯出来,便算你输;如果二位公子不久之后便觉腻味,便算我输如何?”
吴三桂说:“可以。赌注是什么呢?”
陈圆圆说:“如我胜,夫君必要与我恩爱一生!”
吴三桂立刻答道:“可以!”他想,即便没打这个赌,我也不会对你这绝色女子薄情的!自古英雄爱美人,我为英雄,你为美人,我何乐而不为?然后他又问:“若你输了呢?”
陈圆圆说:“若是我输了,再让陈三强找个漂亮女人给你!不过,我是绝不会输的!”
吴三桂奇道:“你为何对自己这般有信心?”
陈圆圆笑着说:“我不是对自己有信心,而是对你有信心!”
吴三桂不解其意,笑着问:“爱妾是何意思?”
陈圆圆笑道:“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夫君如此爱好女色,生的儿子又怎么会对女色无动于衷呢?”
吴三桂恍然大悟,跳起来又要捣鼓她,且笑骂道:“原来你在编派我?”
陈圆圆吓得赶忙求饶。
吴三桂停住手,突然正色地说:“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要不,那些官僚怎会因色而栽呢?他们谁没有个三妻四妾的?”
陈圆圆怔怔地看着吴三桂,因为她不知道吴三桂说的这句话是真话还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