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莲·梦露

玛丽莲·梦露的本名是诺玛·珍·贝克。她是格拉迪斯·珀尔·贝克(一个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私生女。母亲格拉迪斯曾为MGM(哥伦比亚的一家顶级电影制版厂)做剪影,一生很频繁地进出收容所。格拉迪斯的疯病折磨着其父母和弟弟,竟至于使其弟自杀。她给那个在诺玛·塔玛兹之后出生的婴儿起名叫“今岁孤星”(1926)。若干年后,当孩子长大成人,执导《二十世纪之狐》的异演给她改名为玛丽莲·梦露。在成名之前,玛丽莲曾给她的生父打过一次电话,他的秘书回话说:“他不想见你。他建议,你如若不满,可以去找他的律师,接受其保护。”

玛丽莲没有说一句话就把电话挂了。当然了,如果一个女孩有理由控诉她的凄惨的童年生活的话,她会那样做的。她曾先后做过12个家庭的养女,他们所表现出的形形色色的粗俗,可真够“水准”的。其中,有一家将空威士忌酒瓶给她当玩具。另外两家痴迷于宗教,他们之中的一家把教唱《耶稣爱我》作为对她的惩罚;如若她有不纯洁的想法,就用磨刀用的皮带抽打。当她不穿衣服与小男孩比较彼此身体的不同时,他们称她为小“荡妇”。她喜欢狗,而一位邻居杀了它。她的外祖母曾想用枕头闷死她,她在孤儿院里待了21个月。在16岁时,她与一个比她年长许多岁的人结了婚。她不喜欢他,于是逃离了那种监狱般的恶劣环境。此时,她变了一个人,说话结结巴巴的,患有慢性失眠症,贪婪地渴望被人追求。

她的第一任丈夫教会她如何在墨菲床(不用时可折起放进墙壁的床)上富有性感,她为此而自豪,她的余生一直在追求这样的生活,并从不厌足。

她渴望被更多的人崇拜。她在童年时期,就常常在周六的下午在格拉曼埃及影院观看贝特·戴维丝在《耶洗别》耶洗别:以色列王Ahab之妻,以邪恶淫荡著名,见《圣经·列王记》,后人们借指无耻荡妇、浓妆艳抹的女人。——编者中,和诺尔玛·希勒在《玛丽·安托瓦内特》玛丽·安托瓦内特(1755~1793年),法国路易十六的王后,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弗兰西斯一世之女。勾结奥地利干涉法国革命被抓,交付革命法庭审判,死于断头台上。——编者中的表演,梦想成为影界的一员而在银幕上露面。在外界,她想方设法步克莱拉·鲍尔、珍妮特·盖伊诺和格洛尔·斯明森的后尘。耶尔克让她在战地妇女的作品中扮演了一个角色。第一次试镜头时,她走进屋子,坐下后点着一支烟。最先看到样片的一个男子看后说:“我打了一个寒战。在这个女孩儿的身上我看到了无声电影所不具备的东西。在这样寂寞的年代里,她是我首次看到的较为优秀的影星。镜头的每一个画面都散发着性感。”

比利·怀尔德后来为她执导了《热情似火》,这部影片被称为“情欲的冲击”。具备她的特点的其他影星是克拉拉·鲍、琼·哈洛和丽塔·海乌斯。观众最早见到她是在《马克斯的弟兄们》和《爱的幸福》中。片中,她款挪玉步,走进一家私人侦探的办公室,娇喘吁吁地说:“有人在追我!”顷刻间,所有的观众对她所说的话来了兴趣。

影片《柏油丛林》和《夏娃的故事》上演后,她名声大振。她那甩胸扭臀、洒脱而又颇具挑逗性的步态被伦敦劳埃德协会投了重金保险。

她值此殊荣。在1950~1961年间,她的23部影片创值20亿元,当时只有法国的布丽奇特·巴多特才可以与她媲美。玛丽莲平均每周收到5000封信,多数是求爱信件。有一位狂热执着追求她的土耳其人,因她不接受他的求爱,竟至割腕自杀。《真理报》(俄)和罗马教廷的《LOsservatureRomano》评论说,她是“邪恶社会的代表”。纽那利·约翰逊说她像尼亚加拉瀑布和大峡谷一样自然天成。对待生活,她是“一个欢闹的伯纳德”。她贪恋色情,与不可胜数的男人亲昵过(她迷恋的尺度是37.5—23—36英寸)。这些忘情于她所营造的温柔乡中的男人早已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是谁了。她那气喘吁吁的娇音、炽烈的情欲、淡灰色的秀发、温润的香唇、迷人的蓝眼睛和撩人的玉步,无不使男人为之神魂颠倒。

她女性的本能表现得如此让人难以捉摸,她的情欲是如此之强烈,以至于敢在摄影机前做爱。由于这一点,她的淫欲能唤起观众——甚至妇女——的共鸣。其实,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奥妙之处,她总是有准备地甚至是急切地将自己失身于那些求爱者。在14岁时,她的朋友的父亲曾粗鲁地戏弄过她。一年夏天,一位下班的警察上门挑逗她。她从未对此感到过惊恐,甚至连不满也没有表示过。

她做了一位戏剧代理人的情妇,这位代理人因此日渐消瘦。由医生告诉他心脏不好,必须节制性生活,但玛丽莲性欲太强烈了,弄得他身体虚弱,难以招架,身体终于完全垮了,做了牡丹花下的风流鬼。之后,她与乔·狄马乔结婚,当他俩各自东西的时候,她脚穿鹿皮鞋,整天在洛杉矶茫茫的人海中四处寻觅她的性伴侣。在影片《让我们相爱》中,她扮演了阿瑟·米勒太太。在片中,她诱奸了蒙塔迪,米勒也知道了奸情。

她狂欢在肉欲中。作为一名正在走红的明星,她为一家日历做裸体封面,这并不是为了50美元的酬劳,而是她热衷于这样做。她从一位摄影师那里学会了拍摄透明照,这张照片展示了她的阴毛。她把该照片作为结婚礼物送给狄马乔。当她称狄马乔为“猛击者”时,是很一本正经的。在拍摄《七年之痒》时,有一个在人行道上做爱的镜头,招来许多围观者,直到一阵地铁风将她的裙子撩过臀部,方才作罢。狄马乔此时很生梦露的气,而对她来说,这却是她一生中最快活的时光。

在她生命最后的一段日子里,她一直潜心投入到为《花花公子》拍摄裸体照中,能将这些裸体照刊登在全世界的妇女杂志上,是她的夙愿。在发布禁止16岁以下儿童观看她的影片的禁令之前,她极想将影片提前与观众见面。约翰·赫斯顿在影片《不合体的衣着》拍摄过程中,将她暴露的胸部剪截掉了,她发疯似地吼道:“让人们远离电视吧!我喜欢做监审员没有通过的事情。我们到底为了什么·难道我们只能忍受他们的所作所为吗·他们这样做是自我否定他们的监审制度。这是可悲的,但愿这样的事情不要在我的一生中总是发生。”

她成为像卓别林和盖博一样的大明星。她获得“英国影后”之殊荣。这种成就感使她飘飘然了。她的三次婚姻都以失败而告终。她流过两次产,因而丧失了生育能力。好莱坞一直将她塑造为白肤金发碧眼的女性形象。她曾不声不响跑到东部,向斯特劳斯伯克斯学习严肃高雅的表演艺术,但两年后,她又重返加州,仍然寻求做一些在性表演方面难度颇大的事。

1959年元月,影片《热情似火》上映,使她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但在她成功的光环下笼罩着一种公众看不到的阴影。她酗酒无度,沉溺于巴比酸盐之中,因而变得迟钝、不守时,以至于疏远了许多男演员搭档。那对易装癖的扮演者——杰克·莱门和托尼·柯苇斯不得不整天在那儿踱来踱去等待她的出现。要想在上午6∶30之前叫醒她,得借助于一大桶黑咖啡和男按摩师的力量。每当她的侍从想将她放平稳时,她总是身不由己地来回滚动。她的鼾声如雷。每次拍摄的时间只能在下午4点开始,有时竟推迟到第二天一早,她才能重试镜头。

她荒疏了业务。某一场剧中,让她说“是我,苏格”这样一句简单的台词,她得试47次之多。

对她给剧组造成的不便和花费,她不屑一顾。她参与的一部电影制作成本竟高达100万美元。一次,导演的助手去化妆室找她,告诉她男演员都在等她,她生气地吼道:“滚出去!”

电影《予取予夺》时值七周的拍摄中,玛丽莲总是迟到,导演福克斯解雇了她,但停职仅有五天。这是在1962年的夏天,她年仅36岁,但看起来已失去了对生活的热情。她曾对一位记者说:“我最大的欣慰是我了却了我的夙愿。我不知道你们在进行的是一场什么样的短跑,但我已到达了终点,这使我很欣慰。我已经做过了,昔日永远不会重现。”

与她私通的最后一位人物是律师,也是华盛顿的政府官员。她生怕毁掉他的政治生涯,更怕怀上孩子。1962年8月5日,他让玛丽莲陪他参加一场晚宴,席间有一些朋友和两个妓女,她为此大发雷霆。回家后,她在唱机上放了许多西纳特拉的唱片,吞下了药柜里所有的宁比泰,从此香消玉殒。

她的尸体(验尸档案字第81128号)放在洛杉矶冻尸所里一直无人认领,最后还是乔·狄马乔认领了她的尸体,举办了葬礼。至于如何处理她的后事,她临终时没有留下任何遗言。其实,她生前曾对做殓衣和给遗体整容等事宜做了很具体的安排:由艾伦斯德整容,由阿格尼丝·弗拉纳做发型,由玛格丽·普利彻做殓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