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凶手怎么了?”巴谷课长几乎跳了起来。
高野信二笑嘻嘻地说道:“把戏被戳穿了!能让我再看一下现场吗?”
“行啊。走吧。”看到高野信二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巴谷课长就十分爽快地领头走向了十号室。高野信二进入十号室后,立刻来到了牌桌旁,仔细观察了摆放在桌面上的花纸牌。
“巴谷课长,这儿的纸牌,都没被动过吧。”
“没动过。”
“好啊!”高野信二高声喊着,掏出了笔记本和铅笔,十分麻利地将“清一色”的蓝牌画成了速写。
“‘清一色’已经成了嘛,嗯。巴谷课长,这是凶手挖的陷阱啊。可他没想到,自己竟掉了进去。”
巴谷课长只是静静地看着高野信二,一声也不吭。画好了速写之后,高野信二便从衣柜上取下了另一个花纸牌盒子,强忍着偷笑说:“请到休息室外面去。等我发出信号后,请毫不犹豫地立刻进来。到时候我就可以揭开谜底了。不过,在此之前,请不要干涉我在室内的行为。别担心,案子已经真相大白了。”
他高声说完这些话之后,就步履轻快地回休息室去了。对于高野信二这一出人意料的行动,巴谷课长虽然略感惊讶,但还是按照他所说的那样,来到了休息室的外面,等待他的信号。
高野信二返回了休息室。
现在,他已经恢复了一个新闻记者所应有的职业性冷静。进屋后,他对看守着的刑警说课长喊他去,将他打发到了外面。自然,那名刑警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
“啊,好累啊。”高野信二点了一支烟,跟打哈欠似的说道。
“怎么样?我刚才去打听了一下,审讯好像还有一会儿呢。我们来玩‘对花’吧。没事儿。我刚才跟巴谷课长打过招呼了。”
说着,他就拿出了花纸牌。吉田仑平和木下濬一也正闲得无聊,听他这么一说,马上将椅子移到了桌子边上。菲尔德则又掏出了手绢,按了按鼻子说他现在没心思玩这个。
高野信二一边洗牌一边调侃道:“怎么了?是不是听说凶手动过纸牌,想避嫌疑吗?”
“No!”菲尔德猛烈地摇了摇头,可随后又露出笑容,说尽管自己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还是一起来玩吧。说完,就也将椅子移到了桌子边上。
四个人围着桌子坐好后,就开始选庄家,被吉田仑平选到了坐庄。洗牌,发牌后,木下濬一表示这一轮不要。于是就剩下高野信二与吉田仑平、菲尔德三人决胜负。
“啊呀,这可就倒霉了。”高野信二看着手里的牌自言自语道,“这不是一模一样了吗?和绚夫人玩时一样——还是等蓝牌,真是怪了——”
刹那之间,屋字里掠过了一股阴郁之气。高野信二瞟了菲尔德一眼。
接着,就开始抽牌、换牌了。可是,这一过程并不长。就在每人都摸过四轮之后,高野信二突然站了起来,并朝屋外喊道:“巴谷课长!请进!”
就在其余三人不知所措的当儿,巴谷课长随同检事、判事一同走了进来。
高野信二对那三人说道:“大家都站起来,离开桌子。好,就这样。”
那三人像中了邪似的,战战兢兢地离开桌子。高野信二请巴谷课长来到桌子跟前。然后,他掏出刚才画的那个“清一色”的速写,说道:“巴谷课长,你看这里摊开的纸牌,它摆放的顺序很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