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泉奈赶紧出声道。
“泉奈,你留下监工。”还没等花久开口,斑就做出了决定。
“为什么不带我?”泉奈觉得天都要塌了。
一向对他最好的斑哥,如今却因为一个忽然出现的女人忽略他。
泉奈觉得自己咽不下这口气。
“除非哥哥你告诉我理由。”泉奈语气酸的像喝了一缸醋。
“因为……”斑想了想,对着泉奈认真道:“我和巫女小姐有大人之间的事情要谈。”
话音刚落,附近的宇智波们就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什……”
泉奈还想追问,却被身边的宇智波拉住了衣角。
“斑少爷是个大人了,泉奈少爷不能总粘着哥哥呀。”一个宇智波苦口婆心的说道。
“对啊对啊,斑少爷长大了,你要给他一些私人空间。”另一个宇智波连连附和。
“唉,真是岁月催人老,斑少爷年纪轻轻就有这个意识了,而我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
“可那是巫女,巫女能婚配吗?”有个宇智波问出了灵魂一问。
“这就要看斑少爷的手段了。”另一个宇智波已经在畅想未来了,“巫女大人连和子夫人都能治好,若是斑少爷和她真成了,那族中忍者的死亡率……”
绝不能让泉奈少爷破坏斑少爷的幸福!
想到此处,宇智波们相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围住了泉奈。
泉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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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二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众人八卦的核心。
斑带着花久来到了不远处的南贺川。
这正是花久初见斑时的地方。
战场早就被忍者处理过了,兴许是用了几个土遁,总之已经看不见焦土和尸骸了。
只有南贺川依旧流水潺潺,似乎亘古以来便是如此。
“你要问我什么?”花久率先开口。
“那个交换的条件……”
斑抿了抿唇,低声问道:“是母亲自己提出来的吗?”
花久沉默以对。
“我明白了。”斑深呼出一口气。
“族中的女人总会生很多孩子,我从前总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斑的声音有些闷。
“我听说母亲曾是个出色的女忍。可自我小时起,她却从未用过忍术,甚至连训练场都不去……”
他垂着眼帘,连头上的炸毛都萎靡了下来。
“兴许这就是所谓的‘亲乡情更怯’吧。”花久的声音软了几分,她道:“和子夫人的身子,早就不能再当忍者了。就算尚且可以用些小忍术,那她又能怎样呢?不过是自添烦恼罢了。”
“那……”
斑的话语顿了顿,似乎是觉得有些难以开口。
“对于母亲而言,我也是造成她痛苦的原因吗?”
斑抬起头看向花久。
他的眼底中已是一片血色,蝌蚪般的二勾玉在眸中旋转着。
痛苦与迷茫之下,他竟然是开了写轮眼。
花久想了想,认真回答道:“那倒不是,究其根源还是因为战争与不合理的政治制度。”
“不论是国与国之间、还是贵族与贵族之间,有人的地方永远都会有利益之争。”
花久叹息道:“忍者不过是一把好用的刀。就算贵族手上这把坏了,也有千千万万把刀替换,所以贵族不会在意忍者的死活。”
“死的人多了,就不得不再多生点新的人口补上。”花久道,“所以你不必如此自责。”
“是吗……”斑少年神色微怔。
他想起了自己战死的两个哥哥。
大哥和二哥死的时候,也是不到十岁的年纪。
“若是你不喜欢这样的世道,那就去改变吧。”花久说道。
她和斑相反,她活的太久,见惯了人类相互残杀,心里倒是没有什么波动。
她是神明,即便早已渡过了漫长的时间,但也只是刚刚成年而已。
人类的生死实在太过短暂,对于神明而言不过须臾。
与不死不灭的神明相比,生老病死更是人类的常态。
不过,虽然神明不能直接插手人类的事情,但可以给人类一些指示或预言。
——她现在太虚弱,所以给斑少年点指示就行了,预言就算了吧。
她看了眼斑少年,对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整个人依旧闷闷的没什么活力。
花久见不得小孩子这么死气沉沉的模样。
她想了想,对斑道:“现在时间还早,我们既然已经出了族地,不如去附近的小镇上逛逛吧?”
花久今日监工,为了行动方便穿着的是普通的藏蓝色和服。
斑刚好也没穿族服。
斑瞟了花久一眼,一副兴质缺缺的样子。
“去嘛去嘛。”
花久扯了扯对方的袖子,笑嘻嘻的凑上前,道:“我听说和子夫人很喜欢附近镇子上的羊羹,你若是买些回去,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行吧。”斑少年高贵冷艳的开了尊口。
然后他从花久手中扯回袖子,严肃道:“刚才那些离经叛道的话,你不要再说给别人听了。”
“不会不会,我只说给你听。”“花久赶紧给斑顺毛。
“哼。”斑少年勉强算是满意了。
在听见花久的回答后,他终于收回写轮眼。
他别过头,扭扭捏捏的说道:“还有,刚才我说的话,你也不可以告诉别人!”
真是个傲娇小屁孩。
花久忍住笑,胡乱点了点头。
随后,她看见斑背对着她蹲了下来。
“做什么?”花久瞪大眼眸。
“最近的小镇离这也有三十多里地,你要自己走到什么时候?”斑故作不耐烦的说道。
虽然嘴巴毒还爱耍帅,但斑真是个好孩子啊。
花久一边默默感叹着,一边爬上了对方的背。
不得不说,忍者的身体素质就是好。
斑少年不过是个不满十岁的儿童,竟然能够轻轻松松的背着她在树上跳来跳去。
美中不足的是斑身高点矮。
若是花久再高点,估计她的腿都能垂到地上了。
花久将脑袋搁在斑的肩头,小声道:“一会儿我给你买点牛奶吧。”
再长高点,以后斑背她的时候就不会这么尴尬了。
暖暖的热气自耳畔拂过,斑的后背本就敏感,又加上花久这么一折腾,顿时脚下就是一个踉跄。
“闭嘴,再说话把你丢出去。”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哦。”
花久不说话了,改用手蹂/躏斑的炸毛。
“也不准玩我头发!”斑少年脚下又是一个踉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你这个人好麻烦啊!”
花久嘟嘟囔囔的抱怨。
“都说了不准说话了!”斑又又又炸毛了。
“嗯嗯嗯。”花久从鼻腔中发出极为敷衍声音。
可恶。
斑浑身不自在。
明明花久自己才是最麻烦的人。
就算花久什么都不说,他还是好想把这人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