つめ〔爪〕①人类或比爬行类高级的脊椎动物趾端背面的甲状角质结构。有人类的扁平指甲、猫狗的钩状爪子、牛马的蹄部等。“剪~。”“拿~掏。”②弹琴时套在指尖的爪状道具。琴爪。③挂在物品上进行吊装搬运的工具。吊钩类。④指人吝啬又贪得无厌。
つめのあか〔爪の垢〕“~可以拿来熬着喝。”
“为了替那个记者还债,你们甚至得铤而走险,我听了都气不打一处来。”雪子面前的宝岛沙耶怒气冲冲地说道。
“没关系,铤而走险这种事我们早都习惯了。”
“所以说你们其实十分谨慎?”
“有时候谨慎,有时候也不是。”
宝岛沙耶将手伸到雪子面前,露出微笑。她的微笑十分自然而平静,并不是那种让人一看就觉得“不愧是明星,连气场都不一样”的笑容。“对了,各位都是做哪一行的?上次在山下公园,那个记者说你们是劫匪什么的。”
“劫匪?”雪子小声惊呼,同时以手掩面,“我们才没那么吓人呢,也不做那种欺负人的事。你一定要相信我们是火尻的敌人,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知道,我相信你们。”
“不过真没想到那天火尻居然真的跟去了山下公园。”
前几天雪子也是在这里和宝岛沙耶见的面。宝岛沙耶将见面地点写在了寄给成濑的回信上,并表示希望避免用电子邮件交流。因为工作性质特殊,又很难直接见面,这里成了唯一可以私下交流的场所。
不过就连成濑也没想到她指定的见面地点居然是一家美甲店。
只要有休息时间,宝岛沙耶就会来这家美甲店。这里的店主跟她很熟,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会尽量满足她的要求。每当宝岛沙耶想不受干扰地跟什么人交谈时,店主都会将店里的包间专门腾出来供她使用。
那天也一样,宝岛沙耶作为客人坐进包间,雪子则假装是店里的员工面对面为其服务。清理和装饰指甲时店员和客人之间自然免不了近距离接触,并且不会有其他人接近。
这样的环境最适合密谈。
那时候雪子在这家美甲店同宝岛沙耶见面,将成濑事先嘱咐的内容转告给她。宝岛沙耶表示接下来想在山下公园和成濑见面详谈,但自己有可能被跟踪,所以要求两人见面后谈话不要直奔主题,先观察一下情况,而她自己也会装作对牛山沙织的事并不感兴趣。因为如果火尻真的在跟踪,他们之间的谈话很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偷听。
“我没想到火尻真的在偷听。”宝岛沙耶说。
当时的情况连成濑都没想到。“幸亏长椅附近的小孩在回答我的问题时说了谎,我立刻给宝岛沙耶使眼色,告诉她火尻可能在附近。果然没多久火尻就现身了,不过没想到他居然那么大言不惭地威胁起我们来,本性瞬间暴露无遗。要我说他应该稍微再矜持一些才好。”成濑感叹道。
最终成濑也没能跟宝岛沙耶说上几句话,只得再次以这样的方式让雪子在美甲店和她碰头。
“你们究竟打算怎么办呢?那个记者欠的债恐怕不是小数目,想还上恐怕……”
“唉,应该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是吗?”
“我们已经开始着手解决这件事了,还请了你的伙伴们帮忙。”
“我的伙伴们?”
“打算在酒店里杀掉那个记者的伙伴们,还有以牛山女士的恋人为首的人们。”
“他们都是好人。”
“所以我们才去寻求他们的帮助。”
成濑、响野和久远都见过赌场里的人,如果三人在公寓楼出现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考虑到今后的作战计划,有必要吸纳一些其他成员。
“如果我也能帮上忙就好了。”
“不,你出面的话太引人注目。”雪子立刻说道,“而且你还有自己的事业。”
“事业什么的根本无所谓。”宝岛沙耶漫不经心地说道,看上去毫不踌躇,态度坚定,“只有我一个人帮不上忙反而让我受不了。”她那跃跃欲试的样子就好像一名球员不顾伤病开始练习投球,以求教练能尽快让自己上场。
雪子连忙安抚道:“好了,你也不用着急,需要帮忙的时候自然有你出场的机会。”
“我真的无法接受。”
“你说火尻的事?”
“那天晚上沙织姐遇袭,退一百步、一万步说,顶多只能算是不走运。那个人写出那么过分的文章,居然还逍遥自在……”
“或许他每天都在家雕刻佛像反省和后悔呢。”
“有可能吗?”
“至少是众多可能性中的一种。”
“他在山下公园的时候说过,有一家人必须去国外做手术。”
“嗯?”
“那家人需要钱,在四处筹钱,于是他利用这一点从那家人那里骗了不少好处。我看他恐怕没那闲工夫去雕刻佛像。”
“确实。”
“沙织姐真的是一个温柔又善良的人,不拒绝与人交往,也不看低别人。”
“待人还亲切。”
“你怎么知道?哦,是我的那本书吧。”
“总之,我们首先得设法在下星期前把火尻那笔账处理掉。”
“非得那样做不行吗?”宝岛沙耶丝毫不掩饰内心的不情愿。
“否则他必然会在报道里把我们往不堪里写,那种事他做得出来。”
“我才不在乎呢。”
“唉,但闹到最后那男人终究还是一副得意扬扬的嘴脸,你看着就不生气吗?我可受不了。所以现在还是先退一步,能忍则忍,设法满足他的要求。”
“他欠的债有办法还上吗?”
“我们会全力以赴的。”
久远前几天去公寓楼里的赌场,发现一间设有指纹锁的房间。“我猜那个房间里应该有钱吧,或者是客户资料。”他说。
于是成濑想出一个计划,众人则一同制定了行动细节。
“我们打算先从赌场偷出重要的东西,再将其作为筹码跟他们交涉。”雪子解释道。
“怎么偷呢?能成功吗?”
能不能成功,雪子也不知道。
宝岛沙耶的手机响了,可能是经纪人打来的。“我该走了。”她站起身,指甲上是完全不懂美甲的雪子涂上的颜色。“这个就谢谢你啦。”
这让雪子很不好意思。“下次我会再涂得漂亮些。”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