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司机出现意外被打死，美艳女人临时顶了上去，业务大概不熟练，对新人的指引有些疏漏。
这个老人应该也有类似的经历。
“竟然还要进行考核？”薛锦染按照步骤进行操作，却败在了进入论坛这一关上。
只见简洁的论坛页面弹出了一个弹窗，大概意思是每一个想要在论坛注册的玩家都需要进行最基础的考核。
“三百道随机问题，每个人只有三次机会，得分需要在八十以上？”她目瞪口呆，思索了一下才进行考核的确认。
考核界面很快就被加载出来了，上面有倒计时。
“没有返回键，没有上一题，左上角显示答题情况与实时得分情况。”她尽力将答题页面描述得详细，“前期问的问题都很基础，有许多都是导游和我们说过的。”
她一边回答一边说着，直到动作突然停顿。
“嗯？”殷蘅本打算开始答题，见到她的动作便停下来问了问。
“噢，没什么。”薛锦染回过神来，神情微妙，“前面的问题都非常客观，后面的却有很强的主观性。总让我觉得别有目的。”
她笑着吐槽继续答题:“不知道系统会怎么评判这些答卷。”
“答卷不是系统评判的。”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插了进来，男人穿着一件大敞着的皮衣，破洞牛仔裤微微泛白，脚上的鞋子看起来也磨损严重。
“哈哈哈，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他原本的位置离两人有近十米远，见两人看向自己，便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听你们的对话的。”
这两个人站在角落查看系统，明显不希望有人打扰。
他便解释着:“只是我之前在游戏里得到了一个天赋奖励，让我的听觉比正常人灵敏很多。”
殷蘅颔首。
“我本来是想要走远点的，但是听到你们说“‘论坛’便没有离开。”他的脸上露出不堪回首的痛苦表情，“我之前被这个傻逼玩意折腾的够呛，不想看着你们重蹈覆辙，便决定留下来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他说着向殷蘅伸出了手，自我介绍道:“石敢，C阶玩家。”
殷蘅颔首，伸手与他一触而分。
他又转向薛锦染:“论坛并不是个隐秘的存在，我想你们应该不会介意我听到的内容。”
他话语未尽，两个人看着他。
“只要支付我10个积分，我将知无不言，言而不尽。”他露出了属于商人的笑容。
距离遇到石敢已经过去了两天。
中午，殷蘅与薛锦染坐在旅馆的大堂吃饭。
“我听小乐说你们今天下午要去任务大厅？”旅馆主人走了过来。
他手上端着一盘烤肉，上面淋着透明的汁液。殷蘅品尝了一块，带着一种特殊的酸甜味道。
“如果你们要去的话，记得尽量早点回来。”男人在她们的桌边坐下，手上拿着一只银色的怀表。他从胸口的口袋处抽出了一张方巾，仔细地擦拭着。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对于殷蘅的性格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只要殷蘅不表态，薛锦染也没急着询问他。
“这个怀表与噩梦想乡的时间同步。”他把怀表放在桌上推向殷蘅，“就算是在游戏世界里，你们也能推算噩梦想乡的时间过去了几天。”
“所以呢？”殷蘅看着他。
“迎新晚会快要开始了，我们需要几个人来撑场子，报酬丰厚。”老板笑着，见两人仍旧没说话，又道，“看过第七分区的论坛吗？你在那里出名了。”
薛锦染愣了一下，当即打算进入论坛查看情况。
那天殷蘅向牛仔裤男人支付了十个积分用来了解论坛，两人在他的指导下陆续通过了答题。但是在进入论坛以后她们发现她们仅仅只有查看第一分区分论坛的权限。
不过那些对目前的她们来说也已经足够。
那些诸如:
＃【科普】第一分区的建设历程＃
＃【吐槽】从D阶到B阶再跌到E阶，我在死亡线上挣扎的日子＃
＃【指导】如何在前有丧尸围堵，后有外星人追杀的处境中活下来＃
＃【组队】C阶游戏副本《校墓》7=3＃
＃【李涛】某个男人已经很久没有接副本了，他是不是在密谋什么＃
＃【求助】我在分区驻留快把精神值消耗干净了，请问是不是只能去E级世界爬了＃
……
带着各式各样标签的帖子让她们看的目不暇接，也渐渐从中了解到了许多关于第一分区的信息，对于分区驻留消耗精神值这件事也接受良好。不过也有很多乱入的内容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而老板说的迎新晚会更是不曾在帖子中看见过。
“噢，不好意思，在游戏里呆太久了，没怎么带过新人。”见到薛锦染的举动，男人愣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给忘了，玩家没有收到邀请的话是进入不了其他分区的。”
薛锦染停下动作，略带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吃肉。
“你们不知道也没关系。”男人说着，“在噩梦想乡中，每周年都会举办一次迎新晚会，你们运气挺好，正正好赶上了。”
在噩梦想乡的每一次迎新晚会中都会涌现很多神奇的道具，这些道具大都是玩家们平时在副本中难以获得的奇珍。
“我这个怀表就是在上次的迎新晚会中得到的。”男人比了一下。
“迎新晚会在噩梦想乡中算是比较大型的活动了。”他打开自己的系统界面，说了一声解除指令。
殷蘅与薛锦染便看到了一块以蓝色调为主的系统界面。她们已经知道了系统界面在主人同意的情况下是可以共享的，但也没想到男人会这么干脆。
“好看吧？”男人设置了界面自动匀速滚动，说道，“我这皮肤可不便宜。”
两人没理他，只是专注地浏览界面上的内容。
第七分区的论坛与第一分区的大同小异，除了里面经常出现的一些人名、地名、公会的名字有所不同之外，其他的内容并不是很值得在意。
不过……
＃《旧公寓》游戏副本惊现沉浸式新人玩家，以一己之力将冯会与艾兰骗过，并夺得第一名＃
这一条帖子后面跟了一个火苗的图案，后面的评论数字正在以一种滚雪球的速度增长，很快地就超过了它的上一个帖子，然后继续向上攀越。
“哦豁，我今早看看的时候才排在前两百呢，现在这就进前一百了？”老板看没人理会自己，觉得没意思，就也凑了过来。
他说着还点进去给她们看，然后看着殷蘅笑:“你看看这群闲得慌的人，都把你描述成什么样了。”
殷蘅看过去，本来没有波澜的眸子中出现了一点错愕。
1L:楼主放了个标题就跑了，谁来唠唠啥情况？
2L:轻置尊臀。
……
16L:这题我会，会哥下场遛低阶玩家，结果被新人给遛了。
39L:难道是那个会哥？
106L:听说那个玩家是女人，而且还是第一分区的。
150L:第一分区的小伙伴说他们的新人排行榜第一名有变动，新爬上来的叫殷蘅。
224L:艾兰我女神啊，她也被骗了？
390L:666啊，这才第一次游戏就直接冲榜一了？我听朋友说这人长得特别漂亮，特会催眠，真的假的？
947L:是真的，有去第一分区的旅游团刚好把会哥、艾兰他们被催眠着进入第一分区的视频拍了下来。可惜那个新人好像没有入境。
1053L:什么和什么，新人样貌也就普通，特殊的是她会特别高大，而且会隐身，鬼都怕她……
1559L:呵呵，殷蘅算什么，我们分区的第一名亚当斯才是永远的神。
1620L:今年的迎新晚会可有好戏看了。
……
只见一群看热闹的网友的评论将殷蘅给描述成了拥有三头六臂，头发可以随着环境变化，会隐身，眼睛与人对视甚至还可以催眠的神奇女巨人。
薛锦染看着论坛玩家们的猜测，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殷蘅，神情有些微妙。
虽然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说一个玩家长得如何并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她相信任何一个亲眼见过殷蘅的人都说不出这人样貌普通的话。
而其他的猜测，在她这个亲身经历了游戏的人看来属实有些离谱。
“我有个问题。”薛锦染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按照这些玩家对于排行榜的热衷程度来看，我们分区关于新人排行榜的讨论不应该这么安静吧？”
虽然说她也是现在才知道殷蘅竟然成为了第一分区新人排行榜的榜首，但这并不妨碍她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并且立即接受了。
只是她提出的这个问题的确是当下最古怪的地方。
她的目光停留在1620L玩家说的新人排行榜上，思索片刻，她返回论坛首页，从头看到尾，首页的近百个帖子里没有迎新晚会的相关话题。
她又往殷蘅帖子下面找。
这下便轻松多了，系统界面上出现了很多条有关于迎新晚会的讨论。
“距离迎新晚会正式开始筹备还有一段时间，所以这个论坛的讨论度还没有上来。”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老板解释了一下，“但是第一分区的……”
“第一分区展示给玩家的论坛是不是不全？”薛锦染思索片刻，突然之间灵光一闪抬头问他，“第一分区的论坛损坏了吗？”
“诶？”老板的目光有些惊讶，他坐正了身体，用一种惊讶的带着些审视的目光将她重新打量了一番，低笑，“看来是我低估你了。”
虽然说目前为止他对于殷蘅和薛锦染表现出来的态度似乎差不多，但是他们几个人都明白他坐在这里的唯一目标就是殷蘅。
现在薛锦染的洞察力倒是让他感到了玩味与出乎意料。
“倒也不算损坏。”老板笑了笑，没有解释太多，“以后你们就知道原因了。”
“看看这个。”他说着又点开了一个标题是【科普】的帖子，里面科普的内容就是迎新晚会。
迎新晚会是噩梦想乡一年一度的盛事，每一次都由不同的分区推选出新人排行榜的前十名来参与晚会。
而晚会虽说是叫做这个名字，但是实际上的内容却完全不一样。
它并非普遍意义上以演出文艺节目为主的大型集会。根据论坛上的科普，似乎将它定义成一场来自各个分区精英们的竞技更为合适。
“每一次的晚会形式都不一样。”在她们进行浏览的时候，男人现在一边顺带解说，“最开始的晚会只是玩家们自己的交流切磋，里面也会有一些节目表演，用以庆祝在噩梦想乡里熬了一年都没死。”
“只是这个破系统什么都要掺一脚。”老板说起这个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厌烦，“在某一次的晚会里，系统直接发布了任务，并且针对到场的人数进行规划，将实力普通的玩家驱逐离开，留下其他的精英进行争斗。”
殷蘅的视线落在帖子上。帖子上的内容正与男人现在说的一致。
“不过好在这些争斗中出现的死亡率较低。”他自嘲地笑了笑，“否则，就算一死死一群我们也没办法反抗。”
……
两个人在他时而陈述介绍时而吐槽的话语中，将大部分带上了迎新晚会话题的帖子都看了个遍。
“怎么样，看了这些内容，你们有什么感想吗？”等到两人的视线移开，他将解除指令收回，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但似乎不论什么时候，殷蘅的神情都很平静，他从中看不出什么来。
他无奈地摇摇头，笑道:“姐姐～别这么冷淡啊，给个准话。”
“可以。”殷蘅思索片刻，觉得有意思，最终拿起了放置在桌子上的怀表。
“诶，等等。”见殷蘅答应得干脆利落，薛锦染不禁替她着急，她制止了殷蘅想要转身离开的举动，问道，“给蘅姐什么丰厚的奖励？你详细说说。”
她算是明白了，殷蘅只在意自己感不感兴趣，对于回报什么的完全懒得提起。
见薛锦染想要帮自己把关利益，殷蘅愣了一下，没有拒绝的必要，止住了自己的步伐。
“最终的比赛奖励由系统发放，虽说归于分区但我们也不清楚。其他的太杂，我懒得说，但其中一个好东西你们肯定感兴趣。”男人的表情有点神秘。
两人抬头看他。
“是由第六分区提供的，一个可以在游戏中回溯时间的道具。”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第六分区的吃瓜群众:听说了吗？第一分区的那个新人玩家殷蘅！
吃瓜群众:她就是个长相普通，拥有三头六臂，头发可以随着环境变化，会隐身，眼睛与人对视甚至还可以催眠的神奇女巨人。
╭(╯^╰)╮
来啦，今天好忙，总算在凌晨前更新了。
谢谢大家的收藏和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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