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荣嘢的心情一如既往的丧,她每天的状态就是想死,但又有一堆事情等着她去做,加上也没有什么必须去死的理由,只好苟且偷生。
不过好再考试周已经过去了,她现在还能喘一口气,只是接下来的行程排得比较满,等到圣诞节之后那才叫忙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中旬,过半个月学校举办的毕业游就开始了,老规矩还是三个选项,分别是德国,法国还有鲁达科省内的某一个城市,和上次的圣周游不同的是这次的地点并不是由学生投票决定,而是将由校方商讨后定夺。
三个选项之中山崎荣嘢唯一没去过的就是德国了,所以更希望毕业旅行是去德国。
不过到现在为止毕业游的目的地到现在都还没有公布,她也懒得到处打听准备等结果出来后再选择要不要去。
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什么大事了,校园生活平静得连安卡斯都没来找过她一次。
山崎荣嘢对这件事情其实还是满心痛的,她罕见地有了愧对之感,但如果去做出补偿就会被误以为是求复合,所以只能保持现状。
她真怕自己二十年后想起这件事情会觉得自己该死。
唉。
要不是出了太宰治那件事情,她和安卡斯还能再熬一段时间,到圣诞节之后再分手,或者说更久一点,等到毕业季才结束。
失去了一支貌美天使股的山崎荣嘢对此很是痛心。
另一股最近倒是有来找过她,只是她实在是没那个心情装作没事人一样地去吃吃喝喝就全都推了,而陈佳清见状也就安分下去了。
哦,还有另一个烦人精林何,之前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上个星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复活了又开始给她发消息了。
山崎荣嘢到现在都没回就是了。
她不想聊天。
她自闭得很。
背着书包坐公交车回了酒店,山崎荣嘢想着今天得早点睡补补觉才行,这半个月以来她都就睡好过,一向不做梦的她几乎每夜都做一些陆离光怪的梦,醒来后却又不记清梦中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脑袋疼得要炸裂开来。
“山崎小姐。”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山崎荣嘢回过头看着前台。
“这是太宰先生让我交给您的。”
前台人员递上一个大大的黄褐色信封,看着有些像装试卷的,开口处缠着一根绳子而不是用市面上用胶水封口的信封。
山崎荣嘢有些迟疑地接过,点头后就上楼回房了。
回到房间洗完澡换了睡衣后她才坐在床上准备打开信封,从厚度上来看至少可以排除是现钞,手感摸着像文件之类的一物。
解开封口上的线,山崎荣嘢从信封里拿出一打没有被定装起来的报告,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母和一些看不懂数值的表格。
第一页的第一行姓名那一栏上写着‘Osamu Daizai’这一名字。
“?”她皱起眉头有些疑惑,然后开始翻阅这一份杂乱无章的报告。
前面八页是常规的身体检查,后面的则是男科方面的。
山崎荣嘢:“……”
真无语。
她不懂自己浪费时间看这个的意义何在。
这玩意应该是他下次嫖.娼该给那些女人看的东西,而不是在这里试图证明什么狗屁清白。
这些报告只能证明太宰治这个人目前没病而已,但不能代表他从来没有做过,况且山崎荣嘢也相信他这样的有钱人玩的肯定是不一样的,有专门的渠道的情况下肯定是不会得什么乱七八糟的病的。
山崎荣嘢将报告塞回去,准备等下叫晚餐的时候让人带走。这种离谱的东西不应该出现在她这里。
然而还没等吃上晚饭,报告中的主人公就又来敲门了。
她也不能不开,毕竟他来前总是会确定她到底在不在,不开门就说不过去了。
虽然在这里住得很舒服,但是山崎荣嘢从来没有忘记过这里是太宰治的地盘,现在的他可以耐心等待她开门,等到彻底断了念想之后估计会连杀她都觉得麻烦,就随便吩咐一个人解决她了。
如此想着,山崎荣嘢心累地开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太宰在打算弄死小荣嘢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后悔过,直到西西里岛事件后他才在真正意义上的‘杀’过小荣嘢,之后心态才发生转变,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小荣嘢只是想要报复并没有其他意思,而太宰则是后悔了。
如果没有发生西西里岛那件事情,太宰是不会后悔的,毕竟小荣嘢对他来说只是比其他人稍微特殊一点点的存在,这样的人世界上不会只有她一个,所以他当时放弃得很理所当然,没有想过后果。
这种行为现在看着可笑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