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荣嘢一下子灵感爆发,拿着平板一画就是五个多小时。
前一个小时太宰治就呆在床上不动,动了还要被某人说几句,后来形起好了 ,后者也就不管他了,一直画到天黑都没停下。
他走到她身边看着平板上的画,上面只有线稿和色块,还差细化和背景。
“怎么不太像我?”太宰治看着画中心的人物说。
岂止是不太像,动作和场景简直跟山崎荣嘢被启发到的那一幕简直一点都不沾边。
画面整体用了暗调,中心的少年半匍匐在地上的,身上的衣服破碎,但却引不起一丝欲望,因为比起裸.露的肌肤,背部的脊柱沟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给划开、露出里面带着血肉的蓝色脊椎更震撼人心,而伸出去的一只手上也有着腐烂的伤口和暴露在空气中的指尖骨。
太宰治陷入沉思。
自己是不是……太惨了一点?
山崎荣嘢头也不抬道:“谁说上面的人是你了。”
“但也是以我为灵感而创作出来的吧?”他不解道,“虽然我身上的伤疤很多,但也不至于连双腿都没了,骨头都没几根完整的吧?”
是的,画面中的少年连双腿都没有,残肢断面发黑,只是用整个躯体在肮脏的泥土上扭动。而表情则是没有表现出一丝痛苦,更多的是麻木和空洞。
这还只是色块表现出来的画面,细化之后会变成怎么样,估计也只有山崎荣嘢知道了。
她抬起头,看了眼太宰治,又看看自己画的画,“嗯……你说的对,以你为灵感的画应该稍微像你一点。”
太宰治:“……?”
不用了,真是他的话这也太惨了。
山崎荣嘢说干就干,毫不犹豫地将五官稍微改了点,发型也改的跟太宰治本人有六七分像的程度。
太宰治抛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小荣嘢你是不是想看我变成那样,才画出来臆想的。”
“怎么可能呢?”山崎荣嘢边修改边说,“我可不是那么残暴的人啊。”
虽然她对太宰治的手骨很感兴趣,也很想亲自剖出来用手指感受着还带着他身体体温的手骨和上面粘连的筋膜与血肉。
一想到用刀尖划开人体肌肤,顺着上面的纹路切开触感柔嫩的小臂内侧,最后刺进紧实的肌肉里的场面,她的心脏都忍不住开始猛烈地跳动起来。
砰砰…砰砰……
山崎荣嘢说:“这个只是画面表现力啦。放心,我才不会给你下药乘着你昏睡的时候对你这么做的。”
太宰治:“……”
更可疑了是什么鬼?!
他伸出手捏了一把她的脸,问:“什么时候能画好?”
如果来得及,他还是挺想看成品的。
“快的话后天,慢的话明年。”
细化是个很费时间的事情,加上山崎荣嘢只画了人物的线稿,背景只用了最简单的线条表示,后期估计会在上面费不少功夫。
好像……有一点来不及?
太宰治看着专心画画的山崎荣嘢,眼里带了莫名的幽深说:“稍微快一点吧,如果可以,希望在今年的最后一天能看到它完成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山崎荣嘢还在拿着电容笔疯狂画,于是也错过了他脸上的一闪而过的情绪,也没注意到他带着感叹的语气。
“不要催啦,我尽量。”她吐槽道,“今天29号,距离今年的最后一天也就两天了。”
“嗯,就两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快赶上现实的日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