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某一间病房里。
山崎妈妈已经换上了病号服准备着明天的手术,旁边还有她叫来的山崎姐姐。
“事情到底为什么会闹成这样?!”山崎姐姐烦躁地说:“你又不是得不到钱,你到底在闹什么?”
山崎妈妈声音尖锐:“是那个小*子在跟我闹,就等着算计我呢!”
她梗着脖子说:“那个小*子想独吞遗产,我是她妈她别想着跟我断绝关系,她必须要赡养我!!”
山崎姐姐有些累,她不想管山崎荣嘢和山崎妈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接下来又要干什么,只要不影响她,随便这两人怎么闹。
可偏偏要扯上自己。
关于什么遗产山崎姐姐不是不心动,但她不想做出夺妹妹遗产的这种恶劣行为,而内心也坚信着自己以后会嫁一个有钱人,所以也就不太在意了。
而就算以后自己过得不好,还能让她来养自己……
山崎姐姐想。
“叩叩。”房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
黄叔叔三人看着病房里唯一的亚洲面孔,询问道:“是何女士吗?我们是国内公办处的人。”
山崎妈妈知道他们今天要来的消息,所以也没多么惊慌失措,反而觉得山崎荣嘢才是要死到临头的那一个。
我是她妈,她不可能逃脱我的手心!
五人去了方便谈话的地方,黄叔叔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从发黄的牙齿、手指、指甲还有浑浊的眼珠能看出来后者有吸烟的习惯,因常年抽烟,皮肤也变得蜡黄、油腻,而从与她模样相似的山崎姐姐来看,能看得出她年轻时的好相貌。
但三人对她的第一印象却不太好。
跟礼貌、眼神清明、讲话条例清晰的山崎荣嘢相比之下,山崎妈妈轻佻的眼神、走姿、谈吐都透露着她这几年都沉迷于声色犬马。
“我们来这里动机,何女士应该也早就知道了。”黄叔叔拿出一个文件夹和一个笔记本,“接下来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您。”
山崎妈妈小幅度点头,不自觉地皱着眉:“你问吧。”
“第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何女士每个月给您女儿的生活费是多少。”
听到这个问题山崎妈妈不由咬牙,内心骂了一通山崎荣嘢,觉得肯定是她的原因才会让公证处的人怀疑到生活费上面。
她打着马虎眼:“每个月就是跟别人一样啊,打来的钱我都有给她用,衣服啊吃的零食菜啊都是用生活费买的,也没缺她吃穿的。”
“我们想知道的是具体数目。”黄叔叔见多了山崎妈妈这种人,根本不会被她这话给糊弄过去。
“好几百呢!每个月五六百都花在她身上!”山崎妈妈毫不犹豫地说,“奈罗塞物价很贵的!”
第一个不同出现了。
三人对视了一眼。
黄叔叔继续询问,“下一个问题,何女士您是否很少回家陪伴您的女儿?”
“我平常很关心她,几乎每天都会发信息问她过得好不好,但那个死丫……她比较独立,不是很想让我陪。”
“嗯……接下来我想知道关于您的女儿跟我反应的一件事情,在今年暑假,何女士你是否带她参加过一场聚会,主办人是叫Xxx的华侨。”
山崎妈妈混浊的眼珠子转了转,“哎哟,这种小事有什么好问的,就是带她出去吃个饭。”
没有一句是好好答的。
比起眼前这个满口是谎的女人,三人内心的天秤偏向了山崎荣嘢。
黄叔叔合上笔记本觉得没必要问了,如果每个问题都是这种回答,还不如不问。
一切都没有证据可信。
他从文件夹里拿出那份体检报告,“您的女儿,也就是荣嘢,有长达四年营养不良、贫血、低血糖等病症,我们初步怀疑我们打过去生活费并没有用在她的身上,所以想问何女士是否能出示银行流水方便我们调查。”
还没等山崎妈妈说话,一直在旁听的山崎姐姐突然开口了。
她用一种像是完全不理解的茫然语气问:“谁是荣嘢?”
作者有话要说:小荣嘢: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