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dicine」,近两年才开始活跃的地下组织。与其说是Mafia不如用一群钟爱破坏的狂热分子集会来形容更贴切。”
沢田纲吉拿着报告蹙眉,“这个组织里都是些什么人?”
“Kufufufu……看来多年的安逸让你那引以为傲的超直感也跟着一起退化了不少,”六道骸毫不留情得讽刺,“Medicine的成员把自己塑造成拯救世界的药,对外宣称每一次的行动都是为肃清这个世界做准备。可笑的是他们的行动跟【药】这个词可是毫不沾边。”
说着随手扔了一沓资料到这位年轻的彭格列首领面前,“除了烧杀抢掠之外,拐卖女人儿童,走丨私违禁物品也都有他们的行踪,里面内部几位成员光是国际通缉名单都上了好几次。和他们比起来,你这个意大利第一Mafia家族简直就像是在做慈善。”
“是我们家族哦,骸。”沢田纲吉一边纠正一边把手头资料拿到面前斟酌,“最近一次Medicine成员被抓是在横滨,我记得横滨是……”
“港口Mafia森鸥外,”六道骸淡嗤一声,“那个幼女控的部下倒也没有那么无能。”
“不是还有个武装侦探社也在横滨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Reborn双手抱臂倚在门边,面露讥讽,“要是连这点事都搞不定,干脆就让彭格列一窝端了他们。反正我是不介意家族规模的扩大发展哦。”
“Reborn,不要一上来就说这么恐怖的话啦……”沢田纲吉头痛的揉着眉心,怎么感觉当这个首领当得越来越心累,他正色道,“我刚刚是想说,阿遥也在横滨的吧。”
“……原来如此,”六道骸思忖过后了然,“两年前遭到了不明组织袭击,工作的地点再一次出现危机……很难证明不是同一拨人。”
“假如真的同一个组织,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这群人的目的,若是单纯想要引起社会恐慌,到时候和法务科以及异能特务科联合会谈后进行协商就可以解决。但是如果是为了别的……”沢田纲吉双手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比如,除了椎名遥的异能力之外不做他想。”Reborn淡淡补充,唇角勾起玩味的笑容,“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不光是跟港口那群疯狗作对,手长敢伸到彭格列这里来。”
他走过来随手拿起一张照片,视线落到椎名遥那张温和无害的笑容上没有动。
“这可不能当做没看见,对吧,拉尔。”
穿着迷彩服吊带的女人走过来伸手夺走Reborn手中的照片,藏青色的长发散落到肩膀,腰腹的线条结实紧绷很难让人想象她曾经是一名教官。
“呵,挺能干啊,”拉尔·米尔奇随手把照片扔到沢田纲吉面前的桌面上,表情逐渐恐怖,“敢对我学生下手,喂沢田。”
她扬起下巴,“给我一架直升机,下午就走。”
“去哪?”沢田纲吉下意识问。
“当然是去见一见传闻中的‘野犬’。”
“椎名,我要的东西还没好么?”佐伯不耐烦的敲桌子,“你怎么搞的?这样的工作效率在我们这要想生存下去很有问题啊。”
“抱歉,”我抱着一摞刚复印好的文件快步走到佐伯面前,“复印部的机器出了点问题,原来的三台机器只剩两台工作所以……”
“我不是要听你的理由,”佐伯拉下脸,“随便找借口只会证明你的无能,希望你记清楚!”
说完他极为恨铁不成钢的摇头,“现在的新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们那时候根本就不敢和前辈顶嘴,这种风气到底从哪里学来的。”
“好了好了,佐伯,不要生气了,”中岛花安慰他,继而转向我,面色不虞,“你自己想想来到这以后给我们添了多少麻烦,上次不声不响的请了一周假期,导致整个部门拖了好几天才完成原本的工作计划。”
“真是的,新人好歹有点自觉吧?”
——可是那个项目本身就不是我参与的啊。
我眨眨眼,把即将说出口的吐槽咽了下去。毕竟中岛花和佐伯找麻烦也不是一两天了,加上一个野田玲奈在旁边是不是笑里藏刀的添油加醋。
不得不说,我是真的怀念在东京工作的日子。
啊,除了中田。
说道中田健一,前几天中原中也有给我打电话,因为中田健一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直接由港口Mafia接手处理,这也是上面异能特务科许可的。至于具体的原因似乎跟一个什么组织有关……他说的每个字我似乎都能听懂,但是连起来我又莫名觉得无法理解。
比如一个能够威胁到横滨港口Mafia的组织为什么要对我这样一个普通人下手呢?中原中也对此的解释是本身中田健一就有相当严重的精神方面疾病,应该是潜伏在东京Atobe公司的时候犯病陷入了同我恋爱的幻想,因此才会对我下手。
——啊,所以归根结底就是我这该死而又迷人的魅力吗。
我敢说,如果让迹部先生知道的话一定会甩给我一个巨大无比的白眼,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我提前跟中原中也打好招呼,在跟迹部先生接洽的时候务必把这段经历省略。
中原中也答应了我,这让我在感激之余不免又拿他跟太宰治相对比,如此一看,相比较于时不时犯恶趣味的太宰治,两次救我于危难之中的中原中也真是个好男人啊。
温柔又善良。
“抱歉,我下次会注意的。”
整理好情绪,我淡淡得跟佐伯道歉,一旁的中岛花挥挥手,不耐烦得示意我走开。而自己则凑了上去不知道跟对方说什么。
我对他们的小秘密毫无兴趣,让我更加在意的是这边的山崎社长。他似乎对整个公司这种勾心斗角欺负新人的现象很了解,但是又不闻不问。
甚至好几次我还能看到他和蔼的招手示意佐伯去自己的办公室。
——迹部先生的担心不无道理啊。
想起年初去迹部先生办公室他对我说的话,我发自内心由衷佩服他在商业上高瞻远瞩的目光。
好在这之后他们并没有继续找麻烦,而我也在公司忙了一上午结束大部分工作后终于有机会打开手机,果不其然好几条信息都是太宰治发过来的。最后一条停留在,[阿遥不回答我就当你同意了哟,下班后务必在门口等我!]
……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继续往上翻,才发现一大堆无用的废话,诸如“今天看到了一条狗冲我叫实在是让人生气,作为报复我吃光了狗粮。”“国木田君一天到晚只有工作这个男人注定单身没救了。”
“实在是太无聊了,我要去给国木田君捣乱。”“楼下的咖啡店味道真的很好,阿遥下次可以来尝尝”……之类毫无意义的信息。
夹杂在其中的是“对了,既然这么无聊不如我去接阿遥吃午饭吧,正好在楼下咖啡厅喝咖啡哦。”
“阿遥不回答我就当你同意了哟,下班后务必在门口等我!”
——真是……这家伙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是在给别人添麻烦吗……
我无奈的揉着额头从楼梯上一边走一边回信息,手指在打字键上停留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才显得委婉一点。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楼下拐角处传来打断我的思路,手指微顿,我停下回复信息的动作站在原地。
是小田切的声音,她似乎忍耐着巨大的痛苦,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爱理,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另一个在我听来十分熟悉的声音含着无奈,以及淡淡的威胁。
是佐伯。
“你这样我会很难办的,这件事都已经跟你说了那么久,结果你连一点动作都没有。”佐伯顿了顿,继续道,“难道说,你想断了……吗?”
中间的词被压低声线,我听不太清,只能听到下一秒小田切爱理惊恐的声音。
“不……不能断!我、我做!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去,我……但你不能、你不能……!”
佐伯的声音变得温柔了些,“乖,既然你知道的话那就应该明白该怎么做。”
说完他声线压低变得暗沉,“最迟这周末,我要看到那个东西出现在它该有的位置。”
……
哒哒的脚步声朝楼下走去直至消失,应该是佐伯已经离开了这里。寂静的楼道只能听到小田切爱理无助的哭泣声。我望着手机不断闪动的图标,是太宰治的来电显示。
小田切的哭声减弱,而我站在漆黑的楼道上方握着已经被调成静音的手机没有动,半晌,直到楼下响起另外脚步声的离开才松了口气。
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在这个地方被人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被偷听也是很困扰的一件事。
这样想着我划开了手机继续向下走,来到方才两个人驻足的位置望了一眼楼上。
黑漆漆的楼道口什么都看不到,
“……太宰君,你工作很闲吗。”我忍不住想叹气。
“一上来就说这种话,阿遥真是冷漠啊。”太宰治轻笑着开口,放在耳朵上的无线电随手被扯下来扔进衣兜。
“所以呢,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女人恬淡清澈的嗓音从手机传来,太宰治无声得望着天空微笑。
“没有什么事哦,单纯想见你,这个理由充足吗?”
我一噎,缓缓走下楼梯,看着门外不远处单手插兜的男人。
砂色的风衣被吹起一角在空中不断起伏,男人修长的脖颈上一圈圈的绷带在日光下白的刺眼,他歪着头,唇角勾着淡雅而清浅的弧度,悠闲舒适地仿佛只是来散个步。
我眨了眨眼,放下手机走过去。
太宰治的笑有种神奇的魔力,每次看到都让人忍不住沉沦其中难以逃脱。
一定是美色蛊惑,我不断地告诉自己。
直到来到他面前,青年卷发柔软得垂下,他看着我,声音柔软的一塌糊涂。
“阿遥,我来接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哒宰:我再不刷好感度感觉头顶就得变色了。感谢在2020-08-08 21:11:14~2020-08-10 23:37: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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