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到的……”
保安部的负责人不喜欢这样。首先,现在已经很晚了,他得重新换衣服。另外,今天晚上还有一场球赛。这是个退役宪兵,神色高傲,肚子很大,连脖子都快没了,性情暴躁,吃牛肉长大的。想查看摄像机的工作必须有许可证,需要法官签字,正式签字。
“电话里,您跟我说过您是有这个签字的……”
“不,”卡米尔确定地说,“我跟您说的是,我会有的。”
“我可不是这样理解的。”
真够倔的。照平常,卡米尔会和他协商,但这一次,他既没有这个想法也没有时间折回去办这个签字。
“您理解的是什么?”他问道。
“好吧,我以为您有嘱……”
“没有,”卡米尔打断他,“我不跟您谈什么嘱托信,我在跟您说一个家伙进了你们的医院,还带着一杆猎枪。您在想什么?他潜入了二楼,想杀死你们的一位病人,您听不懂吗?如果他在路上遇到什么人,他可能还会对着人群开枪,您不理解吗?而且,如果他回来拿机枪扫射,您将是第一个被牵涉进去的!”
不管怎么说,急诊室入口处都是摄像机,不太可能有什么男人,如果真的存在这么一个人的话。他也不至于愚蠢到从门口潜入,如果他真的存在的话。
另外,在他可能在医院的时间,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卡米尔又确认了一下。保安部负责人双脚来回踱步,喘着粗气,以表示他的不耐烦。卡米尔凑近屏幕,救护车来来往往,还有医疗急救车;一些病人进进出出,受伤的,没有受伤的,走着,或者跑着。没有什么特殊的可以给卡米尔帮助。
他起身离开,又折回,按了按钮,弹出光碟,然后离开。
“您当我是傻瓜吗?”负责人声嘶力竭地吼道,“还有违警通知书?”
卡米尔做了个手势:之后再说吧。
他已经回到了停车场。“如果是我的话,”他环顾四周自言自语,“我就从边上安全出口走。”他不得不戴上他的眼镜凑近那扇门仔细观察。没有撬锁的痕迹。
“如果您要在外面吸烟,谁来替您值班?”
这个问题不得不问。卡米尔回到接待处,他走到大厅尽头,碰巧,就在左边,他发现一条直通安全出口的走廊。
奥菲利亚一笑,露出一排黄牙。
“我们现在请产假都没有人来替班,他们更不会找人来替我们这些想要‘癌症休息’的班!”
那个男人,到底有没有来过?
他回到车里,收到一条消息。
“我是米夏尔(掷地有声的口吻)!不论什么时候,给我回个电话告诉我您的进展。还有,无论如何,明天一大早您第一时间交报告,别忘了。”
卡米尔觉得特别孤独。孤立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