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晚的腿被人一把抓住亡后扯,才躲开了这一剑。
她的手心全是汗,方才要不是温韶安救了她,她可能比温韶安先一步归西了。
诶~安安?
秦晚晚看见原先还瘫倒在地的温韶安,发了狠似的朝着那个人扑了过去。
温韶安将那人死死摁在地方,凝聚着灵力的拳头一拳接着一拳的砸在了那人的脑袋上,嘴里还喃喃着:“你怎么敢?怎么敢!”
“你这个野种,也敢打本少爷,你们都是死的吗?给我打死这个野种。”
“好啊!我倒要看看是我的手快,还是他们的刀快。”
温韶安的手轻轻的攀在了那个男孩的脖子上,猛然骤缩,只要再缩一点点,他的脖子就会被他拆下来。男孩感受到了强烈的窒息感,挥舞的拳头想要将温韶安赶走,但是他越是挣扎,脖子上的手就会缩一分。
两个家丁面面相觑,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安少爷,您放过温喻少爷吧!你们毕竟是表兄弟啊!”
“呵,兄弟,我没有兄弟,不要随便攀关系。”
“呸,谁他妈的跟这个恶心的野种是兄弟。”
温韶安一拳砸在了温喻的鼻子上,直接揍出了鼻血。
秦晚晚看这架势也有点怕了,温韶安坐着的人好像是温家的人,要是温韶安将他打死了,温家的人必定饶不了他。
秦晚晚赶忙上前说:“安安,别打了,再打,人就没了。”秦晚晚看着温喻进气少,出气多的鱼干样,眼皮子微跳,不会真嗝屁了吧!
温韶安听到秦晚晚的话,拳头顿了顿。从温喻身上站了起来,撤离前,还踩了他好几脚,并且摘了他的钱袋:“这是我们的补偿,不想死的,就带着你们的废物少主,给我滚。”
“温、韶、安,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温喻的挑衅,让秦晚晚有些担心的看向了温韶安的眼睛,却看到他眸中的那抹杀意,心脏不由颤了颤,小声道:“安安,我们还是先回家吧!”
“……”
待温喻几人没了身影之后,温韶安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安安!”
秦晚晚连摊子都懒得管了,背着温韶安去了医馆。
“医师,他怎么样了?”
“怎么会伤的这么重,全身性骨折。”
“要怎么样才能治疗。”
“他是被灵力所伤,寻常药物只能减轻他的伤痛,还需静养几个月。”
听着那医师的话,温韶安皱了皱眉。
“我没事,我们回去!”医馆的花销很大,他方才就看到了那价目表,压根不是他们能消费的起的。
秦晚晚见他起身,连忙将他一把摁住,转头对那医师说:“我听闻治愈之术,可治伤,难道医师你不会吗?”
“治愈之术,需要最纯净的木灵水灵或者光灵才可练习,小生不才,并没有研习的资格。”
“……”
秦晚晚本想将温韶安安顿在医馆看管几日,自己去寻那治愈术研习,但是温韶安并不乐意,嘴上说着不喜医馆,其实秦晚晚知晓他是担心的医馆的费用。
“没办法,你这肋骨都断了好几根,回去也不方便,我们先寻个酒楼落脚吧!”
“好。”
“安安,你说我能学会那治愈之术吗?”听那医师的说法,好似不是属性相合就可以研习治愈术,纯净的灵力那是什么。
“难说,这需要看你灵力的纯度。不过以你水灵的纯度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治愈之书……”并不便宜。
那个女人给他的钱不多了。
等等!好像……
温韶安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崭新的钱袋,丢给了秦晚晚。
“拿这笔钱去。”
“这是?”
“从温喻身上拿的。”
秦晚晚掂了掂那钱袋,好家伙,还挺沉。
秦晚晚数着里头的金币,笑的活像偷了腥的野猫。
温韶安靠在床边,看着秦晚晚眼里的餍足,心里不由自主的想:她真的好喜欢钱,每次看到钱,眼睛总是亮晶晶的。但是总感觉,只要有人能给她大笔大笔的钱,她就会跟着走。温韶安一想到这儿,冷哼了一声,以后他要多赚点钱,要不然还真开不起这个贪财的厨娘的酬劳。
……
另一头。
温喻哭着喊着跟温家家主告状,说温韶安要杀他。
原以为温家家主会帮他出气,却不想他竟踹了他一脚。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说:“连一个半妖都打不过,你这个废物,温喻,我将你从旁支里收养过来,让你当温家的少主,可不是让你来当花瓶的!这次武斗会,你要是赢不了,就给我滚回旁支去。”
“……家、家主,我、我赢不了啊!我怎么可能打的赢孟黎梦。”
“废物!废物!你给我滚!滚出去!”
正要下楼的秦晚晚,被这房中的动静给吓了一跳。她拍了拍胸脯说:“谁家的大爷啊!脾气那么冲!动不动就摔桌子!”
【看门牌,这是温家人的房间。】
【……那我还是远离一些,毕竟刚揍了他们家的少主。】
秦晚晚正想下楼,却看到楼梯上,正面迎来一个超级漂亮的女人,秦晚晚不由自主的多瞥了几眼,总觉得有点眼熟,错觉吗?
秦晚晚并没有多想,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将温韶安放在这家客栈她不太放心,这里好像被温家人包圆了,他们正处于敌人内部,罢了,打不过就加入,反正温韶安好歹姓温。
秦晚晚没有看到的是,刚刚上楼的那个女人进了方才那间闹腾的屋子。
温雅看着房间里头,满地的碎片,以及跪倒在地的温喻,眉头微蹙,轻声道:“父亲!”
“雅雅,你瞧瞧你教的好儿子!”
“父亲你说的是温喻还是安安,若是温喻,他不是我儿子,我也没资格教他,若是安安,您不让我教。”
“……温喻,你先下去。”
“是。”
待男孩离去,房间之中,只剩下那个中气十足的中年男人和温雅。
温家家主看着温雅的眉眼之间有些疲乏:“你还在怨我。”
“不敢!”
“你平日里偷偷接济那个小鬼,我不管,但是雅雅,我不允许你去见那个孩子,见多了,心软了,你就狠不下心了。”
“安安他是您的亲外孙,你不应该怎么对他。”
“他要不是我外孙,早在他出生那天,我就已经掐死他了。”
“……父亲!”
“好了,别说了!你要是真放心不下,就多给些钱。省的这臭小子来我们家藏宝阁偷东西。”
“……若非您纵容,他连温家都进不了。”
“哼。温家的守卫只防贼,不防野狗。”
温雅看着自己父亲口是心非的模样,叹了一口气。
“温喻这个废物连温韶安这个野狗都打不过。”温家家主脸上隐隐约约的嘚瑟,被温雅收入眼睑。
“父亲、父亲!”
“干什么!”
“我昨日托舒儿去安安的摊子前买了些干货,你要尝尝吗?不过算了,野狗卖的东西,你肯定也看不上。你想扔就扔掉吧!反正我多买了一份,也吃不完。”
温雅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油纸袋放在桌上,不再去看温家家主的脸色,掩门退了出去。
待温雅离去,温家家主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才上前,拆了袋子,捡了一个肉干放进了嘴里,皱着眉说:“难吃!”但是挑食物的手一刻都没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