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意大利回来之后,凡妮莎和我迈入了共同生活的新程序。在断断续续的事态中,我们甚至也能和其他人一样快乐。虽然过去的事扎根在我们的身体里——在人格和记忆中,我们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和其他人一样,我们对自己保密也对彼此保密。
到了五月末,彼得和琼·哈德森前来吃晚餐,他们是我们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客人。这顿饭是一次庆祝。彼得升了职,虽然还没有正式的官方消息,但是他会成为下一任的罗星墩主教。
“前景骇人。”琼平静地说,“以后我再也不能躲在背后和厨房水池打交道了。必须成为一位得体的主教夫人,与议会合作。”
“你可以成为一位普劳迪妇人。”凡妮莎提议道,“对你丈夫实行残暴统治。”
“听上去很吸引人。”她笑着看着她的丈夫,“我敢肯定彼得不会介意。这让小妇女有点事情做。”
这个消息让我有些不安。我不嫉妒彼得的晋升,尽管以前的我可能会。但是不可避免的是,他去罗星墩的前景唤醒了我的记忆。
饭后,彼得和我去洗碗,琼和凡妮莎端着咖啡进了起居室。
“你什么时候去罗星墩?”我问。
“秋天吧。可能十月。我八月会休息一个月来做准备。”
我用洗洁精在烤盘上喷出一个“Z”字。“我会想你的,还有琼。”
“你和凡妮莎一定要来拜访我们,至少那儿地方够大。”
“我不知道,回去总不是一个好想法。”
“有时候外出更糟糕。”
“该死的,彼得,你一点儿都不放松吗?”
他用一贯的认真态度擦干了玻璃杯,我们安静地忙活了一会儿。这是一个闷热的夜晚,我突然很想呼吸新鲜空气。我打开后门去倒垃圾,彼得大帝飞跑进了厨房。
要是我一个人,一定会吼住它,但我不希望彼得——我的朋友,而不是这只猫——认为我心里不平衡。我从垃圾箱回来后,看见两位彼得已经成立了一个互相吹捧俱乐部。
“我不知道你喜欢猫。”
“哦是吗,这是你的猫?”
“是我的一位教民的。”
那只猫呜呜地叫着。彼得蜷伏在猫咪身旁,手里抓着一只猫爪,抬头注视着我。“她们俩你一个都不喜欢?”
“她是个好人,一位教会委员。”
“这算回答?”
“我只能告诉你这些。”
“我要错过我们的常规会议了。”
“我也是。”
“我去了罗星墩后,你要找一位新的属灵导师了。”
“我想是的。”
“改变会让你更出色。”彼得的声音突然严厉了,那只猫从他手里蠕动着逃走了,“可能我们太了解对方了。一位新的属灵导师会对你更有帮助。”
“我更愿意继续跟随你。”
“这显然不实际,我们离得很远。你要经常看见别人了,你说是吧?”
“是的,既然你这么说了。”我的声音闷闷不乐,几乎有些无礼了。
“我必须这么说。就像那些高效能的引擎一样,需要不停地调和。”他对我笑笑,“否则你将被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