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井刑警搭乘十七时五十八分从出发的“云雀28号”,当天返回东京。
回到警视厅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多。
十津川单独一个人留在办公室等龟井刑警。
“这么晚才回来,实在很抱歉。”龟井刑警说。
十津川微笑着说:“没有关系。”
“上面怎么样?是不是对我们的擅自行动很生气?”
“上面已经了解了,因为不只是矢代夫妇,在留萌失踪的田口夫妇的户籍也发生同样的情形。”
“这是真的吗?”
“我已经问过了世田谷区公所的户籍课,得到的答案是在北海道失踪的第三天,也就是七月二十日下午,田口政彦,不,是被认为是田口政彦的男子前往该区公所,将住址迁移到名古屋。”
“这次是名古屋?”
“新的住址我已写在这里。”十津川指着黑板说。
名古屋市中川区清川町XX号
坪井保夫
田口政彦
浩子
“第三对的佐藤夫妇怎样?”
“由于住所是在横滨,我已打电话问过横滨市的旭区公所,得到的答复是已办理过迁移手续。详细的情形,明天神奈川县警会向我们报吿。”
“这一来,就如警部所说的,犯人的目的是想要失踪的三对夫妇的户籍。”龟井刑警眼睛露出光彩说。
“我是那么想。”十津川点头后,突然叹了一口气,说着:“可是,矢代夫妇向目黑区公所提出的申请书,经石野老先生鉴定的结果,证实是矢代昌也本人的笔迹。”
“不会是那个老先生老眼昏花看错吧?”
“不,老先生虽然上了年纪,不过,眼力还是很好。”
“田口夫妇的申请书呢?”
“目前老先生正在鉴定中,他说明天会给我答案,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多半也是田口政彦本人的笔迹,你那边的情形如何?”
“也好不到哪里去。”
龟井刑警向十津川报吿在仙台市若林一丁目所看到的两层楼住宅和邻家妇人的证言。
“屋内有两张照片,全都是矢代夫妇在北海道蜜月旅行时所拍摄的,不过,不是在小樽海岸拍摄的。”
“邻家妇人也确认你拿给她看的照片是矢代夫妇吗?”
“是的。邻家妇人说她曾跟七月二十五日搬来的矢代夫妇交谈过二、三次,所以的确是照片中的矢代夫妇。”
“那个邻家妇人値得信赖吗?不像是得人钱财,替人说谎吗?”
“那个邻家妇人名叫岩井年志子,年约三十七、八岁,是个老实人,不像会被人用金钱收买。”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指纹了。”
“也因此,我才把这个带回来。”
龟井刑警把藏在口袋里的男人用的茶碗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如果上面沾的是矢代昌也的指纹,就证实那对夫妇真的是矢代夫妇,如果是他人的指纹,那对夫妇就是冒牌货。”
“好,立刻送去比对指纹。”十津川很兴奋的说罢,又说道:“可是,岩井年志子说迁移到仙台的矢代夫妇曾说在一年内,不希望有人去找他俩吧?”
“她是那么说的,矢代夫妇好像还说在这一年内,问题会得到解决。”
“所谓一年的时间,大概意味着什么吧?”
十津川面有难色地点燃香烟。
“要不要通知矢代夫妇的父母亲?”
“还是先确认仙台的夫妇是不是真的是矢代夫妇,如果通知他俩的父母亲后,才知道那对夫妇是冒牌货,会让他俩的父母亲更加伤心。”
“说得也是。”
“名牌是写着矢代昌也的名字吗?”
“是的,所以让我觉得有点意外,因为我以为会使用假名。”
“就算真名,也是很奇怪呀!因为他俩是为了避开什么人,才躱起来的。”
“关于这点,邻家妇人说矢代昌也有正当的工作,才使用真名。”
“正当的工作?”
“因为矢代昌也大学毕业后,在有名的商社就职,或许他无法胜任劳力的工作也说不定。”
“可是,那个邻家妇人是不是还说他俩喜欢旅行,或许出去旅行也说不定?”
“是的,因为玄关的门被锁住。”
“这就有点矛盾了,仙台的夫妇是矢代夫妇的话,他俩是为了某种理由才在小樽的海岸失踪,躱到仙台。尽管他俩携带二、三十万圆出来度蜜月,可是,为了支付旅费和租房子,这笔钱应该花得差不多了,在没有使用提款卡的情况下,他俩还能出去旅行,这不是有点奇怪吗?”
“还有,如果是本人的话,不是没有必要特地去目黑区公所办理迁移吗?就算被找到,因为是本人,也不会被判重罪呀!”
“我也是那么想。”十津川也说道。
那么,冒牌货弄到矢代夫妇的户籍后,到底想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