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牟田刑警一脸不悦的表情。为什么这三个名侦探,光会说些令人摸不着头绪的话呢?
埃勒里·奎因放着尸体和三亿元不管,光去注意大礼帽的失窃,这是一件杀人事件,又被抢走三亿元,跟遗失一顶大礼帽有什么关系呢?
赫尔克里·波洛也一样,对尸体和三亿元全不感兴趣,只去注意椅子位置的改变,让人觉得好无聊。
当过警察的梅格雷虽然不提大礼帽和椅子的事情,可是,却说不清楚杀人的动机。对吉牟田刑警来说,杀人的动机大致可以分为三种,一是恐怖,二是利益,三是异性关系,这次的事件不是肇因于三亿元吗?
吉牟田刑警注视着明智小五郎的脸,小声说道:“你不会也跟他们一样,说出让人摸不着头绪的话吧?”
“暂时不会。”明智吃吃笑着说道。
吉牟田刑警好像松了一口气,说道:“那样我就放心了。”接着又说:“因为如果连你也说出那种话,我可真会头痛死了。”
吉牟田刑警轻轻地咳了一下后,重新环视着每一个人的脸,他的搜查步骤已被名侦探弄乱,必须把它恢复过来才行。
“最后看到被害者的人是谁?”
吉牟田刑警这么一问,在场的每一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后,神崎五郎说道:“虽然我没有看见村越克彦本人,不过,我在这个房间前面听到房间里面有声音,时间大约是零时三十分,好像是用什么东西撞击墙壁的声音,我想可能是圣诞礼物激怒了村越克彦,才会拿东西砸墙壁吧?”
“不是跟凶手争吵的声音吗?”
“不,不是,因为我没有听到怒吼声,也没有听到惨叫声。”
吉牟田刑警看了看散放在地板上的三条手帕,装手帕的塑胶袋掉在稍远的地方,看来被害者好像是用这种东西敲打墙壁。
由此看来,直到零时三十分,被害者都还活着了。
“或许我可以更确定村越克彦遇害的时刻。”大造说道。
“为什么呢?难道零时三十分以后,你曾跟被害者见过面?”
吉牟田刑警这么一问,大造摇着手说道:“不,不是那样。”
“我们是在凌晨一点多钟从交谊厅回房,我跟三岛回房后,马上上床睡觉,不过,在睡前我曾打开窃听用的录音机,所以或许有录到什么动静也说不定。”
“那是真的吗?”
吉牟田刑警眼睛为之一亮。如果大造所说属实,或许可以解决这个事件,因为或许有录到凶手杀害村越克彦的情形。
“是真的,因为那是特制的超时录音机,我们所说的话应该也被录下来了。”
“我想听听那卷录音带。”
“不用说,我也很想听听,不过,在听那卷录音带以前,我希望你了解两件事。”
“什么事?”
“第一,我并不单是喜欢偷听,才这么做,我所以这么做,也是想对解决上次三亿元事件有所帮助,因此,纵使没有发生这件杀人事件,我也会把这卷录音带呈送给警方,希望能对警方解决三亿元事件有所帮助。”
“知道,知道。”
“第二,我不但希望能逮捕凶手,更希望能找回失窃的三亿元。”
“那是当然的事情,我们警方会尽全力去逮捕凶手,找回失款。”
“那么,请到我的房间听录音带吧!”
大造首先站起来,走出房间,其他人也跟在后面走出房间,只有埃勒里、波洛和梅格雷三人一动也不动的坐着。
“三岛先生。”吉牟田刑警感到有点奇怪,连忙把三岛叫过来问道:“那三人知不知道现在要去听录音带?”
“你和佐藤大造先生的对话,我全都翻译给他们听了呀!”
“那么,为什么他们不来听呢?”
“我也不知道。”
三岛不解地歪着头。吉牟田刑警心想这三个名侦探一点也不关心村越克彦的遇害,不过,为了想知道他们不听的理由,又叫三岛去问。
三岛把吉牟田刑警所说的话,用英语向三位名侦探讲述一遍,三位名侦探听罢,互相看了一眼,露出为难的表情。
三岛领悟到他们的心意后,立刻回到吉牟田刑警的身边,苦笑着报告道:“他们说录音带都是日本话,纵使听了,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所以他们想留在房间里好好思索失窃大礼帽和搬动椅子的事情。”
“可是,你一翻译,不就知道了吗?”吉牟田刑警很不解地说道。
“那只是推拖之词。”站在吉牟田刑警身边的明智小五郎抱着胳膊,笑着说道。
“推拖之词?”
“是的。他们说听不懂日语,那只是表面理由,因为他们担心说出真正的理由,会惹你不高兴,所以才拿这个理由来搪塞。”
“那么,你知道他们认为没有必要听这卷录音带的理由吗?”
“我也不知道,以后你不妨想想看吧!”
“你是不是也想说没有必要听录音带?”
“不,我兴致大得很哦!由于这是窃听录音带,内容一定很精彩,所以我很感兴趣,我们赶快去听吧!”明智好像在催促吉牟田刑警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