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摇撼,都无法把金城百合子摇醒过来,所以他们只好把金城百合子丢在交谊厅,各自回房。
事件是发生在上午三时左右。“砰——砰——”的激烈敲门声打破寂静,五楼的住户纷纷被吵醒过来。
大家全都在睡袍外面披着长大衣,不过,这四个侦探却在穿着上显示出自己的个性。
埃勒里披着黑绸长大衣,波洛的长大衣虽然也是黑绸,可是,上面有很花俏的花纹。
儒勒·梅格雷探长穿着厚羊毛长大衣,但却没有把钮扣扣上,明智小五郎则整整齐齐穿着毛茸茸的黑色长大衣。
金城百合子猛敲着五〇六号房的房门。
“到底怎么啦?”神崎问道。
“他不开门。”金城百合子以沙哑的声音说道。“当我醒过来时,发现躺在交谊厅的沙发上,于是连忙上楼,没想到他竟然紧闭着门不让我进去。”
“你没有带钥匙吗?”
“没有。我把钥匙放在房间里面。”
“你还没有回来就把门锁上,是有点奇怪。”
三岛说罢,试着转了一下把手,果然被锁住了,怎么也打不开。
“我去向管理员拿钥匙。”
大造说罢,回到自己的房间,拿来一大串钥匙,当他用其中一支钥匙打开锁后,房门开了。
房间里面还亮着灯光。
“我有一股不祥的预感。”站在三岛旁边的明智小五郎喃喃自语道。
客厅里面摆了一套沙发。村越坐在沙发上,身上仍是参加舞会时的打扮。
他的背部被人捅了一刀,刀子还插在背上。金城百合子发出尖锐的惨叫声。
四个名侦探也异口同声说道:“先报警!”三岛在寝室打电话报警。
三岛回到客厅时,四个侦探正以冷静的眼神环视着客厅,梅格雷拿出那本便宜的记事本画下客厅的简略图。连睡袍里面也带着记事本,大概是在他当警察时养成的习惯吧?
房间的钥匙一共有两把,一把放在被害者的口袋里面,一把放在客厅的桌上。
“三亿元!”大造突然大叫一声,跑进放着保险柜的寝室,但又马上跑回客厅,耸着肩膀说道:“不知道保险柜的号码。”
明智小五郎微笑着说道:“等下我再打开好啦!”
“你能够打开保险柜?”大造好像很吃惊地说道。
“是的,你想不到吧?”
大约十分钟后,两个涩谷警署的刑警抵达命案现场,一个是五十多岁的老练刑警,一个是三十来岁的年轻刑警,老练的刑警一看到明智的脸,好像有点吃惊地睁大眼睛说道:“你不是明智先生吗?”
“我的确是明智小五郎。”明智点头说道。
“果然是明智先生,我是在解决‘化人幻戏事件’时,在箕浦警官手下做事的吉牟田呀!”
“噢——”明智好像也很怀念地大笑着说道:“我还记得你,那时候你还是个非常年轻的刑警。”
“那个事件是发生在昭和二十九年,距今已十五年,我当然也老了。我在那个事件后,立刻被调到涩谷警署,明智先生,你怎么在这里呢?”
“我被一件奇妙的事情牵扯进一件奇妙的事件。”明智用手搔着头说道。“我们暂时不谈这个,先调查尸体吧!随后我再向你介绍其他的人。”
这两个刑警在尸体旁边蹲下来,很细心地调查尸体。
尸体的脚边散放着两条印有钞票图案的手帕,那是大造送给他的圣诞礼物。
年轻刑警进入寝室打电话叫鉴识人员。
“被害者是什么人?”吉牟田刑警站起来向明智问道。
明智小五郎又用手搔着头说道:“首先我来介绍这里的人,不然我就无法很清楚地说明被害者的事情。”
明智小五郎向吉牟田刑警介绍三位侦探,当他说出埃勒里·奎因、波洛和梅格雷这三位世界名侦探时,吉牟田刑警不但有点惊慌,脸色也红了起来。
“到——到底——”吉牟田刑警一面环视着这三位名侦探,一面结结巴巴地说道。“为什么世界名侦探会聚集在这里呢?”
明智小五郎没有回答,只是冷眼注视着佐藤大造的脸。
大造好像很伤脑筋地耸了一下肩膀,向明智说道:“我非说不可?”
“是的,因为已牵涉到杀人事件了。”
“那么,我只好说了。”
大造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向吉牟田刑警叙述一遍这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当大造叙述完后,吉牟田刑警大大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真叫人感到惊讶呀!”
如果明智小五郎和埃勒里·奎因等人不在场的话,或许吉牟田刑警会认为大造在开玩笑。
“那么,这个被杀的模特儿叫什么名字?”吉牟田刑警向大造问道。
明智小五郎代替大造回答道:“很巧的,被害者也姓村越。”说罢,苦笑了一下。
吉牟田刑警喃喃一遍“村越”后,说道:“那么,跟‘化人幻戏事件’的被害者同一姓氏啰?在密室被杀——”
“是的,所以我才说很巧合。”
“真的吗?名字是不是也叫做村越均?”
“不是,这次的被害者名叫村越克彦。”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因为我不希望这个事件也像‘化人幻戏事件’那么难解。”
“可是,我已预感到这个事件也将极为棘手。”明智好像威胁般说罢,又这么说道:“不过,你放心好了,再怎么棘手的事件,只要有世界名侦探在,必定会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