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很大。六个男人舒服地坐在皮沙发里兴高采烈地交谈着。
这间屋子是一个图书室,烟囱里还劈劈啪啪地响着,墙上挂着很多荷兰大师的画作,透出主人高雅的品味。
门突然开了,一个老人走了进来。他个子高高的,年龄也很大了。这六个人都站了起来,分别同他拥抱致意。
“好吧,我们言归正传。”那个年长的人开始说话了。
“阿达伊奥已经由于他们的失败而惩罚了萨法宁、拉斯特和德尔米萨特。他们在乌尔法郊区的一个住处接受惩罚。蒙蒂布吉,那个在都灵监狱的哑巴,让他很担心。他说他做了一个梦,就是因为这个哑巴,不幸将会把整个基督社团毁掉。”
那个说话的男人不做声了。他是个中年人,皮肤黑黑的,浓密的胡子,穿着考究,还有一口不容怀疑的英国腔调,作风很像个军人。
长者做了个手势,让另外一个人说话。
“艺术品部了解了很多情况,但是他们不了解他们所知道的东西的价值。”
他们担心地看着他,也很好奇。长者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他们怀疑都灵的火灾不是意外事故,他们肯定是有人想要偷窃或者毁掉裹尸布。但是他们不知道原因。特洛伊木马行动也正在进行中,那个哑巴蒙蒂布吉将会在几个月内被释放。”
“到了要行动的时候了。”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说道,他长得不错,口音比较轻,所以只能猜测他的母语也是英语。
“蒙蒂布吉应该消失。”那个男人继续说道,“至于艺术品部,该是时候给这位马尔科·巴罗尼先生一点颜色看看了。”
“也许阿达伊奥也得出了相同的结论,为了解救整个基督社团,蒙蒂布吉也得消失。”那个军人作风的大胡子说道,“也许我们应该等等看阿达伊奥在我们之前到底是决定如何行动的。尽管这有些自私,但是我仍然希望这个人的死不是出自我的意愿的。”
“蒙蒂布吉不应该死,只需要把他弄到乌尔法去就行了啊。”其中一个与会者说道。
“但这是很冒险的。”另外一个人插嘴道,“一旦他获得自由了,艺术品部的人就会跟踪他。他们又不是傻子,他们都是很有经验的人。”
最后,老者抬起眼睛,坐直了腰板,说道:
“好吧,我跟你们说吧,我们应该行动,我要听听你们的意见。”
老者决定要散会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雨还在下着,给整个城市罩上了一个潮湿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