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苗一回到旅馆,老板娘便对她说:“刚才,县警察总部的三田警部打电话来啦。”
“是说让我马上到警署去的吧?”
“嗯。”
“这下好了。”早苗想着,再一次走出了旅馆。
走进设有搜查本部的高山警署,三田果然对早苗说:“找到嫌疑犯了,所以请您来辨认一下。”
那女人在审讯室。
“怎么样?是您在飞驒3号列车上看见的跟被害人谈过话的女人吗?”三田问道。
“的确是她,但她并不是嫌疑犯呀。”早苗回答。
“那要取决于今后审讯的结果喽。”三田高声说道,一副仿佛已经就此结案的腔调。
“她说认识死者吗?”早苗问。
“她承认在车上接到过名片,又说当时是初次见面。”
“那么,说她是凶手不就错了吗?”
“您这种看法太天真啦!我估计她一定还隐瞒着什么,我是指她跟死者的关系。”三田说道。
“照我看来,倒似乎只是初次见面……”
早苗说得很客气,因为这宗谋杀案的侦查毕竟还是岐阜县警察总部的职责。
“那是您观察被害人所作的推测吧。”
“嗯。”
“也许只是被害人不记得对方罢了。不是常听人念叨吗,打人的健忘,挨打的永远记仇啊。我琢磨着,这次的案件也是这种情形。被害人很好色,跟多少女人发生了关系,或许那女人是其中之一呢。由于是许多人中的一个,所以男的忘了,但她却记着,记着被伤害的仇恨。”三田很雄辩。
“知道姓名了吗?”早苗问。
“知道啦。住在东京都世田谷区太子堂的高级公寓,叫内藤佑子。当然,有丈夫。”
“是夫人?”
“是的。”
“可还独自旅行?”
“说是丈夫工作忙,所以自个儿到高山来旅游观光。大概跟丈夫处得不好吧。”
“这不是随意猜测吗?如今就算是结了婚,夫人单独外出旅行的似乎也常见……”早苗顶道。跟这位年轻警部一交谈,不知为什么就想抬杠。
“也许是吧,可她不同啊。跟丈夫相处不好的芥蒂,肯定驱使她去杀人啦。我想,这对夫妇不和睦的原因,不正是被杀的受害人吗?”三田又对她信口推理一番。
早苗一声不吭了。今天,观察她在城山公园转悠的情形,似乎很幸福。可即便将这情况说了也白搭,这位警部不会同意的。
早苗一回到旅馆,就给东京的十津川挂了电话。
“方才,县警察总部来电话说逮捕了凶手。”十津川在电话里说道。
“可她并不是闪手呀!”早苗申辩,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抗议的口气,十津川笑了。
“你认为她是无辜的?”
“是的,我不认为她以前就认识死者。而且,我怎么也无法想象她像个杀了人的女人。”
“这些话对县警察总部说了吗?”
“跟三田警部说过了,可他不理我呀。”
“就是那个警部来电话说逮捕了凶手,并委托我调查那个叫内藤佑子的凶手的情况。”十津川告诉她。
“如果进行调查,我想肯定能摆出她无罪的证据的。”早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