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国安放下电话,急匆匆地召集人马奔向电视台。
已经四条人命了,四个记者被残忍地割喉拔舌,但是案情却一直没有任何进展。侯国安心烦意乱,他开始怀疑苏镜到底能不能破案,苏镜到底还能不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他不希望一名优秀的警察因为一件偶然的事件就断送了前途,成为一无用处的走卒。
警车呼啸着,迅速到达了电视台。侯国安冲下车,他已经顾不得局长的身份,拨开围观的人群,边走边嚷着:“让开让开,没什么好看的。”
邱兴华、王天琦等人涌上前来,扯起长长的警戒线,迅速将雪堆拦了起来。
雪堆中间笔直地伸出一条胳膊,僵硬地指向天空。伸在雪堆外面的手上结满了冰霜,手腕上戴的电子手表还在滴滴答答地走着,胳膊上羽绒服的袖子结成了冰疙瘩。
苏镜和何旋这时也赶到了现场,苏镜气喘吁吁地叫了声:“侯局!”
侯国安看看苏镜和他僵硬得耷拉着的右臂,问道:“胳膊还没好?”
“没有。”
“得抓紧时间去看看啊!”
“把这个案子破了再说吧!”
“有什么进展吗?”
苏镜犹疑了一下说道:“有,但是证据还不充分。”
“没有证据一切都是徒劳,”侯国安叹了口气,看看正在忙着挖雪堆的警察,又看看苏镜问道,“谁报的案?”
苏镜在人群中搜索一番,看到了面色苍白的殷千习、舒茜和胡薇,何旋正跟他们聊天。他指了指殷千习说道:“就是他,也是电视台的记者。”
侯国安咬着嘴唇慢慢地点点头,吩咐道:“你去了解一下!”
苏镜答应一声走到殷千习等人跟前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殷千习嘴唇颤抖几乎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刚、刚、刚才,走、走、走……我……”
苏镜厌烦地看了看他,目光转向了舒茜和胡薇。
胡薇强忍住心中的紧张不安,说道:“刚才我们吃完饭走到这里,殷千习朝这个雪堆踢了一脚,结果雪堆中就露出一条胳膊。”
苏镜狐疑地转向殷千习:“你踢这个雪堆干嘛?”
“我……我……是无意中……踢、踢了一脚。”
“无意中?”苏镜咂摸着,他看了看殷千习的鞋子,右脚的鞋尖有点脏,沾上了混合着雪水的泥巴。
舒茜说:“我们刚才边走路边聊天,说起这几天几个同事相继遇害,那个变态凶手肯定是盯上我们了,殷千习便气愤地随便踢了一脚。”
苏镜冷冷地笑了笑,转头去看那个雪堆。几个警察已经将雪堆小心翼翼地剥开,露出了一具冻僵的尸体。尸体蜷缩着,卧倒在地上,脸上结了一层白霜。喉咙割断了,舌头也不见了。
果然是朱建文,苏镜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蹲到尸体跟前,拉起尸体的右臂,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手腕处有一个小小的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