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在人行道边上摇摇欲坠,麦肯齐和泰勒分别在两侧挽着她的胳膊。他们努力地保持红玫瑰的平衡,试图拦下一辆出租车。
“该死的。”泰勒把红玫瑰缓缓扶起来对麦肯齐说道。
“看来我得动用徽章了,要不然我们整晚都会待在这里。”
红玫瑰倒向麦克。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行为准则允许吗,长官?”
麦肯齐伸出另外一只手臂搂住红玫瑰的肩膀以便撑住她,“就这一次而已,我认为不会有什么不妥,你呢,头儿?”
安娜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以前没见过你这样,头儿。不要指望皮帕会高兴了。”
“也许我们应该带她到一间咖啡吧,让她清醒过来。”
特丽来回瞥了一眼街道两边。“一定会有一间还开张的,在某个……太迟了。巴里找到了车子。”
泰勒漫步回来了,他臭美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我告诉他出现了紧急情况,你病了。”他把红玫瑰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拖着她走向正在等候的出租车,对麦肯齐眨了眨眼以示告别。
“明天见,伙计们。”
“明天不用上班了,”红玫瑰咯咯地笑,倒向了黑色出租车的真皮座椅,惬意地把头靠着。她听到泰勒告诉司机她的地址,末了,刻薄地来了句,“你知道的,豪宅,”但她太疲惫了,没法去关注。
泰勒往她身边挤了挤,汗臭的味道和啤酒的味道混合在了一起。红玫瑰试图移开,但他用巨大的手臂搂住她,把她拉得更近了。
“你只需要放松,头儿。我会负责车钱的。”
红玫瑰觉得头很晕,眼皮越来越沉,出租车上的无线电噪音若隐若现。行进中的出租车摇晃着她,泰勒的温暖和舒适让她感觉体味还可以忍受。他的手臂滑了下来,放在她身边。她放松了,闭上了眼睛。
渐渐地,泰勒语无伦次的喃喃自语听不见了,他的声音一定程度上舒缓了她的身心。熟悉的感觉。他满不在乎地把一只手放在她的大腿上,另外一只手臂搂住她的脖子,粗大的手指轻触着她的胸部。她努力推开他的手。过了一会儿,手又伸了回来。路灯在她身上一晃而过,遇上红绿灯停车时,一条红色的光芒照进了出租车。
“你没事吧,红玫瑰?”泰勒问道,透过她的外套轻轻触摸着她。
红玫瑰看到灯光透过窗户一闪而过。
“我们要去哪儿?”
“回家。你的蕾丝边朋友在等着你。不介意我进去看看吧?”
“做梦吧你。”
“值得一试,”泰勒嘀咕着,手漫无目的地移动着。
出租车驶进了红玫瑰回家的路。
“这里就可以了,伙计。就停在那个门旁边。在我把她带进去之前,这家伙需要呼吸一些新鲜空气。”
红玫瑰挣扎着走出出租车驾驶室,靠在灯柱上,泰勒在付车钱。她小心翼翼地向前,两只脚一前一后弓着,试图摆脱酒精和疲劳引起的混沌。当她摇摇欲坠时,泰勒抓住她的胳膊朝自己的方向拉过来。
“你进去后就到了你的狗窝了,头儿。”泰勒用手臂楼住红玫瑰的腰支撑住她。
“最好在这里等一会儿,等你的大腿能保持平衡了。我可不想在那冰冷的台阶上摔到。”
红玫瑰只能倚着泰勒,感觉他在她耳边温暖的气息,他用另一只手臂搂住了她的躯干,把她扶直。
“谢谢,巴里。”冷空气进入到血液循环让红玫瑰感觉到酒精引起的混沌开始逐渐散去。
“为了今晚,我的意思是。”
泰勒在两个街灯之间的暗处停了下来,迫使红玫瑰停止前进,把她拉向他。
“我们用不着现在就回去,红玫瑰。”他紧搂着她的腰,胡茬蹭着她的脸,屈身向着她,一只手在她的外套上滑动,揉捏着她。
红玫瑰僵住了,脑海中的混沌散去,世界顿时变得清晰起来。
“别碰我,巴里。太冷了。我要回家。”
“来吧,红玫瑰。让我来给你取暖。”
红玫瑰试图甩开他。
“回家就可以了,巴里。”
泰勒抓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嘴凑向他的嘴。
“你知道你想要我的。”
她把头回缩。
“巴里!天呐!你在干什么?”
“只要我和你,红玫瑰。你知道你想要一个真正的男人。”
她试图推开他。
“泰勒!最后警告!”
啤酒的气息让她感到窒息,没有喊出声来,泰勒迫使她靠在栏杆上,双手在外套下猛烈地摸索着,她上衣的纽扣崩开了。
膝盖反射般地顶了上来。然后一拳有意打到了泰勒的下巴,接着又是一拳。红玫瑰站到了他上方,他跪了下来,她的感官高度警觉起来,把他的胳膊扭到后面,把他的头按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红玫瑰,对不起,我……”
她把他的胳膊拧紧,膝盖抵住他的背,把他的脸按在冰冷的路面上。
“你只是犯了一个错误,泰勒。一个巨大的错误。”
红玫瑰放开了他的胳膊,用脚踢了一下他,看着他抓住了他的腹股沟,瞪大眼睛恳求她。红玫瑰慢慢地把皮靴放在他的脸颊上,迫使他的脸上贴回到冰冷的地上。
“我可以为此炒你鱿鱼,泰勒。还可以让你上性罪犯名册。”
“红玫瑰,对不起,”泰勒挤出来一句话,脸颊上的脚跟让他难以发声。
“我喝太多了。失去控制了。”
“上一个搞我的家伙已经十二年没露面了。祈祷自己走运吧。我们上午会谈论这个事情,警员。在我的办公室,八点半整。”
“我上晚班的,红玫瑰。”
“八点整,泰勒,不然连晚班都没得上。还有,不要让我再听到你喊我红玫瑰,你这该死的混蛋。只有我朋友才能这么叫。我说清楚了吗?”
“是的,头儿。”
红玫瑰的脚慢慢从泰勒的脸上移开,克制住不去踢他的下身。然后走开了,留下她的探员在冰冷的地上痛苦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