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好感度居然是主线剧情?
这教育谁不好,怎么还教育长辈呢?
青禾并不是很想接这个任务。
教育吕母得到徐氏好感度,这两人是多大的仇啊?
清官难断家务事,但任务还是要做的。
如今青禾对这系统是越发感兴趣了,只是明明那信中故事该是自己来书写,现在看着倒像是自己被系统牵着鼻子走。
不过她现在也不敢逆着系统来。
嵇康本就是个心性随意的,吕安不介意,他便领着几人进了府,只阮籍先行离开安顿,说好晚间再来会合。
“徐姐姐,我同你去看看吕家大哥。”
来到人家家中吊丧,连灵堂都不去一下其实是说不过去的,是以青禾提出这条件倒是没人觉得奇怪,徐氏也垂着眼作悲伤状将她往灵堂引。
身后有仆人跟着,两人一路无言 ,青禾便悄悄四处乱瞥。
没想到这吕府的景致还挺风雅,园中栽种着各类花木,如今虽还未入春,但青禾也已经能够想象待到春暖花开时此番的美景了。
人们对造园的喜爱如同种地一般,是刻在骨子里的,但中国古代造园技艺的鼎盛时期还是在明清,如今大家只向往山林,却不知山林亦可入园。
而此处已然有了点园林造景的雏形。
两人走着,就见前方气势冲冲走来一个华贵妇人,妇人虽简装素衣,但也能看出身份不凡,此人该是吕母了。
【发现签到点:吕母,所需签到物十粒玉米种子,是否立即签到?】
十粒,还挺贵。
随着完成各种今日任务之外的任务,青禾如今未签到的玉米种子已经攒了许多,她一点不心疼,另外她也想看看这妇人身上能签到出什么,若是磋磨儿媳之法,她就以暴制暴。
【签到吕母成功,获得正骨技能,是否立即学习?】
没想到是这个技能,吕母还挺厉害,让青禾愣了一下。
就在她愣神之际,吕母已经冲到近前,啪的一声,把她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你这毒妇,是你害死阿巽,我要杀了你这毒妇为我儿报仇!”
说话间,她双手已经伸到徐氏近前,掐着徐氏脖子,徐氏脸上瞬间露出痛苦的神色。
旁边众人都被这场景怔住了,没人能想到为何她突然如此,还是青禾率先反应过来,上前将吕母拉开。
吕母当然不从,可她并不是增加过体力值的青禾的对手,直接被青禾推到了一边。
“老夫人息怒,怎可平白诬陷人?”青禾看向一脸菜色的徐氏,问道,“徐姐姐,你没事吧?”
徐氏摇了摇头,她双眼含泪,只凄凄望着吕母并不言语。
可吕母见她如此显然更生气了,胸膛起伏,一副马上就要晕厥过去的样子。
青禾心中也打鼓,看她这样,莫不是徐氏做的事情留下了什么痕迹被对方发现了,要不然为何这么恨徐氏,好歹也是二儿媳。
“你是何人?”吕母缓过劲就狠狠地瞪着青禾,显然把她看作了徐氏的同伙。
她越是这样,青禾就越是淡定,“小女山阳谢氏青禾,参见老夫人,逝者已逝,请老夫人节哀,莫要为逝者寒了生者的心啊。”
话音刚落,青禾就见吕母头顶出现了一根血条,血条空了小小的一截。
这显然就是她的任务进度了。
谁知吕母却冷哼一声,“山阳,这毒妇去了一趟山阳回来便学会了那什么火炕,就是你教的?”
“不知有何不妥?”青禾感受到了身旁徐氏的紧张,只好强装镇定。
当初她教徐氏火炕制作,可没想到还会引火烧身,但徐氏既做了,她说什么也得站在徐氏这边,毕竟火炕是她教的,对付吕巽也是她引导的。
思及此,青禾微微蹙眉,随即瞥了徐氏一眼。
该不会徐氏是在拉自己下水吧,她就不信徐氏不知道这样有可能连累自己,可她为何要如此做?
“是你,是你害死我的阿巽!”
吕母像是一只被惹急了的疯狗,跳着就冲到了青禾跟前。
然而青禾这几天正巧因为钱大几人的事复习了前世学的那些防身技巧,这么个老妇人还不是她的对手,她握住吕母手腕直接将人的胳膊掰到身后,就听咔嚓一声。
好家伙,老人骨头太脆,错位了。
她正骨技能还没学呢。
“阿娘,放开她!”吕安几人此时也已经赶了过来,很快将吕母接了过去。
青禾瞥了一眼嵇康,心中心虚。
相当于跟着人家来做客,然后把主人家的胳膊给卸了,这……
“父亲,阿翎想回家,这个老夫人好凶,她要掐死吕家婶婶和谢家姐姐!”
小嵇翎一开口,众人下意识地看了看吕母又看了看徐氏两人。
青禾看着还比较正常,可徐氏红着眼,略显狼狈,那脖子上未消的红痕说明了孩子并未说谎。
“唉哟,我的手断了,仲悌,你大兄死不瞑目啊,他托梦告诉阿娘有人害他,你要为你大兄报仇啊!”
吕安叹息一声,却没搭她的话,而是劝道:“阿娘,先回屋吧,您这伤得有些重了。”
吕母瞪大了眼看着他,虽是胳膊受了伤,却是中气十足,“老二,你如今大了,为娘的话你也不听了,今日你若不将这毒妇送官,我便一头撞死在这里,我看你担不担得起一个不孝的罪名。”
青禾怎么也没想到解决了吕巽居然还是闹到要报官的地步,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看来剧情走向不是那么好改变的。
不管这老太太出于什么原因,今日她说什么也不可能让对方把徐氏送到官府去。
“老夫人,大儿子是您的儿子,二儿子小儿子就不是?仲悌有您这样的阿母怕不是前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今日遭这等报应。”
此话一出,众人都很诧异,她一个外来的女子,怎能如此指着主家大骂?
偏偏老妇人知道自己最能倚仗的是谁,她偏不与青禾对骂,而是拉着吕安不松手,说道:“还有此女,那恶毒法子是此女想的,她二人就是一伙的,就是为了害你大兄性命。”
“阿娘。”吕安安抚道,“此事如何能怪谢家女郎?”
他打心底里其实就不觉得真是徐氏害了自己大兄,徐氏何等贤惠,可阿娘非要如此说,这让吕安也有些犹豫要不要将徐氏送官了。
徐氏若是没做此事,去官府也不过走个过场,若是真做了,他也不会留这么个毒妇在身边。
可现在怎么还扯上谢家女郎了呢?
谢家女郎与大兄毫不相识,为何费劲心思害大兄?
“我看你就是怪你大兄事事胜过你,你早就想他死了是吗?”
“阿娘!”
“滚,我不想再看到你这个不孝子!”
吕母也是个狠人,骨头错位还能站在这儿吵那么久。
青禾眼看着自己的任务对象走掉,别无他法。
她在这儿开口就已经不妥了,如果还追着人家老太太不放实在太引人怀疑。
吕安冲几人行了礼,说道:“见笑了,让下人带你们去客房,我先去看看。”他说完视线在徐氏身上扫了一眼,却是半句关心也无。
等人走后,徐氏这才开口,“女郎,这边。”
青禾和嵇康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才跟着徐氏离开,然而她根本没看懂那两人眼中什么意思。
徐氏领着她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让两个仆人带着两个孩子在院中玩,便带青禾进了屋子。
一进屋子,徐氏扑通就跪在了地上。
“请女郎救我。”
“谢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青禾虽然对她的行为有点不满,但看她给自己下跪整个人都坐不住了,弹地就躲到了一边。
“起来再说。”
徐氏见她反应这么大,本打算青禾不答应她便长跪不起的,这时却是不知该起还是该跪了。
谁知就听,“你若一直跪着,说什么我都是不会答应的。”
没有人能道德绑架她。
听到青禾这话,徐氏也只好站了起来,但却依旧可怜兮兮地看着青禾,让青禾脑袋疼。
“好好说,说清楚,我能帮就帮。”
青禾也有些恼火,这就跟粘了块狗皮膏药似的,事实证明不能多管闲事。
“这些日子,我左思右想,女郎该是知道了我身上的事,否则不会无缘无故同我讲那秦可卿的故事,可如今女郎也看到了,这吕府是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了……”
所以呢?
青禾道:“我看吕家二郎并没有要将你送官的意思。”
徐氏疯狂摇头,“女郎不知道他,他是最听阿娘的话的,只要阿娘一哭闹,再拿孝道压他,他很快就会将我送到官府去。”
“那你求我有什么用,你以火炕害人将我拉下水,我还得帮你?”青禾都要被她给气笑了。
闻言徐氏又扑通跪在地上,青禾这次没再让她起来。
还是刚才的话,道德绑架在她身上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
“此事是我理亏,我……我只是想或许大兄不会那般对我,他若没有那等龌龊心思,怎么也不会有今日,我将他的罪证送到仲悌手中,也是希望今日他会站在我这边,可是他也没有,是我错了……我不甘心……”
“请女郎帮我,只要女郎帮我逃过此劫,从此我为女郎当牛做马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