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细小的缝隙中,她感觉自己被抬了出去,外面的天气很冷,和车厢内的温度形成鲜明的对比,好在她穿着羽绒服,暂时够抵御风寒。周围白茫茫一片,似乎刚下过大雪,银装素裹。
他们刚踏入一个村子里,
“小刚,听说这里很邪门,其他村的姑娘都不愿意嫁进这个村。”
周围是茂密的森林,正前方不远处有个阁楼,里面的房屋呈圆形状,一排排,黑木制成,屋檐上挂着一个铜铃,上面积着厚厚的雪,古朴又带有民族特色,不知里面是什么样子,但从外面看着有些幽静,黑木制成的房子,他们倒是第一次见。
“为什么?”身后的小混混扛着肩上的麻袋,四处看看,
“我看这村的风景不错啊。”
“哎,你是不知道,听说这个村里被下了诅咒,凡是嫁到这个村,或者是本村人,都无法踏出这个村,否则就会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李刚嗤之以鼻,“你是大老爷们吗?什么年代了,就那传言你亲眼见过?”
何伟一时语塞,挠挠头,他确实没见过。
“这,你不觉得这村子寂静的很可怕吗?”
温颂仔细聆听,周围除了他们踩在雪地的声音,异常的安静。确实有些安静,但在这样的冬天里,大多的动物都在冬眠,似乎应该能理解。
就在这时,温颂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喘息声,慌张又惶恐,由远至近,像是在逃跑。
“救命,救命。”
“站住,别跑。”
温颂好奇的从缝隙努力的往外看,便发现有一群黑色衣服,有点类似苗族的衣服男人们,追着一个黑白相间,民族服饰的女人。
女人面色慌张又狼狈,朝着他们跑来,但是看清楚他们也是人贩子后,便朝左边方向跑去。
难道有女孩逃出去了?
但是,扛着她们的人贩子们只是很淡定的站在原地,并未阻止,似乎也在看着吃瓜。
张伟:“害,不稀奇,这是卖到这村的女孩不安分,想逃出去。”
李刚冷哼一声,“这大山里,光是坐车都要走上三四天,两条腿,往哪逃,真是不知死活。”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那逃跑的女人,突然跑到他们身侧不远处不跑了,不知道遇到什么,吐了一口血,跌倒在地,不再动弹。
而追她的男人们在快追上前时,都恐惧的往后撤,与那女人保持两三米的距离。
“这,这是什么情况?”李刚问。
就连胖子都吐掉口香糖,朝那个方向看去。“你去看看啥情况?”
没一会,张伟慌忙的跑过来,说:“卧槽,那女人死了,七窍流血,眼珠子爆血,脸上青筋凸起,没气了。”
李刚:“他们给她服毒了?怎么就死了?”
远处的男人们,沉声说:“她不听劝告,随意出村,会有山神惩罚。”他们双手合十,食指内扣,似乎对什么做了一个类似敬畏的手势。
没一会,一群狗就将尸体拖走,分食。
“听见没有,听见没有,我没有骗你吧,只要是嫁过来,被下了咒的本村人,一旦出村就会死。”
“妈的,真有这么恐怖?那为什么我们还要把人送到这里?”
林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一个两个墨迹什么,怎么都停下来不走了?”
胖子回过神,“都别看了,走。”
温颂看着远处的女尸,隐隐约约看到,一群狗啃咬着尸体,那种进食的撕咬声变得格外清晰。血液渗透雪地里,染成大片的梅花。
她感觉一阵恐惧,一个鲜活的人命消失,他们便是这样的态度,似乎在这里生命如同蝼蚁般,死就死了,没有同情,没有动容。
是不是未来她也会如此。
温颂内心紧绷着。
不知弯弯绕绕走了多久,她被抬到一个房间,木质门打开的瞬间,发出沉闷的腐朽的吱呀声,随后她整个人被仍在地上,像个货物一样,她忍住被扔下去的惊呼声。
“把她们看好了,一会牙姑过来检查,其余的兄弟休息会,去接另外一批运送。”林鹰吩咐着。
头顶山的捆绑松开,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人贩子一一在她们鼻尖试探呼吸,看看她们是否还活着。
迷药的作用非常大,温颂观察到周围躺了好多个被拐卖的女孩,她们皆晕倒在地没有苏醒的迹象。而周围站着看守她们的人大概有五六个,这样的形势她没有逃出去的机会,她不敢转头看身侧有什么,怕被人发现自己是醒着的。
张伟小声说:“跟你说,我们把人带到这里,主要是因为这里隐蔽,没有信号,无线信号进不来,奇怪吧。在加上地理位置极为偏僻,地图上都找不到它,算是一个隐秘的土著民族,没有任何现代科技,我们把人带到这里,就是警察来了也没办法进村,那些村民会保护我们。”
“这些村民也是我们的同伙?”
“那自然,否则能允许我们进村?因为他们村有诅咒,一旦嫁进去成为村里的人,就再也出不去,周围的村子都没人敢把女儿嫁进来,他们只能从我们这买女人。”
“又在那逼逼什么?大男人嘴怎么这么碎。”胖子的怒斥声传来。
张伟立马闭上嘴巴,讪讪的笑笑开始继续检查麻袋里的女生是否安然无恙。
”再让我听见,削你们。”
这时,门被敲响了两声,从门口走进来三个人,两男一女,为首的女人头发乌黑茂密,身穿黑麻布,拄着拐杖,眼神犀利且淡然,只是脸上的皱纹掩盖不住岁月的痕迹。
“呦,牙姑,您来了。”
胖子急忙殷勤的迎上去。
牙姑没有回应,她的眼睛看了地上躺成一堆的女孩,淡淡说:
“才十几个,你们这次收获不多。”
胖子赔笑说:“最近运输有点困难,等会分批朝这边运送。”
牙姑没说话,她掏出一个白玉质地,一边是夜明珠大小的圆头,十五厘米长的底部带着蜿蜒的勾,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拿着白布反复擦拭,身后跟着的两个男人端着盆,站在一侧。
她洗了洗手,“开始吧。”
温颂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她不明白他们是要做什么?怎么一副要手术的样子。
胖子见状,紧张又兴奋,刚进门的林鹰,也是一脸的紧张。
“好好,牙姑这边请。”
随后就看到,他们把一个女孩从麻袋里拽出来,脱掉厚厚的羽绒服,因为冬天穿的多,一直脱到只留里衣,甚至内衣都给解开,运到一个破旧白布桌子上。牙婆在里面对那些女孩做什么,温颂看不见,她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
他们是要解剖身体吗?拿器官?
听闻现在私下售卖器官已经有了完整的产业,其中以拐卖活体提取,最挣钱,因为没有丝毫成本。
只要将拐卖的人迷晕,取器官保存变好。这样的行为占整个市场50%。
想到这里,温颂浑身发冷。
林鹰着急的走来走去,像是在等什么结果。
没过一会,牙姑苍老的声音传来,“不是处,身材一般,皮肤中等,次货,但能生儿子。”
温颂怔忡了一下,不是解剖,是……验身?
古书里记载,每当女子去皇家,或者嫁入达官贵人家中之前,专门有经验的嬷嬷给其验身是不是完璧之身。
温颂心中忐忑,要验身?这个年代还有人会这个。
那轮到自己该怎么办?她是清醒的状态,有人碰她,难免不会发出声音。
林鹰皱皱眉,他挥手示意,“以高价卖给附近的村子。”
“好嘞。”随后,女孩被抬走。
另一个女孩被抬上去,牙姑拿着那玉质工具对新搬上来的女孩,又是一阵揉捏忙活。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牙婆的方向,大概都没见过这样的古朴方式检验一个女人,没人注意温颂转头看了周围,她惊讶的发现,躺在地上十几个女孩子当中,有些看着还很稚嫩,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
牙姑的声音响起:
“处的,还可以,身材玲珑有致,胸部水滴状,腰窄臀翘,玉门幽窄,中上品质。”
林鹰欣喜,激动的搓搓手,“那正好可以送给地下中高档客户,能卖个好价钱,快快,送走。”
胖子欣喜接过,招呼人给她穿衣服,难免有不老实的男人在女孩身上揩点油,张伟感叹说:
“可惜了,地下室中高档客户,大多变态多,不知这女孩进去后,能活多久。”
他们嘴里的客户都比较挑,国内外客户都有,对女人的要求很高,漂亮年轻,极品。一旦有这样的女人出现,没多久就会被折磨死。最惨是那些身处低层的女人,每天都要强制性接客。
林鹰皱眉,“怎么,你还同情上了。”
“不是,我是想说,我们要不要赌上一赌,我赌她活不过俩月。”
“滚犊子,一边玩去,抓紧穿衣服,送到车上。”
林鹰转过头,对着牙姑赔笑道:“牙姑,咱们继续,继续。”
又一个女孩抬上去,牙姑细细检查,其他人都探头过去,等待结果。不消一会,牙姑收回手,擦着工具,点头。
“长相甜美,皮肤白皙,均称多肉,内里别有洞天,很不错。”
林鹰高兴的一拍手,感谢说:“太好了,胖子,快抬上下来,别给冻着了。”
“好嘞。”
一听能赚到钱,所有人都高兴。
只有温颂感到一股从内到外的寒气,仿佛周边站着的不是人,是一群没有人性的豺狼虎豹,贪婪的嘴脸比杀人还要狰狞,他们随便一句话,让本该花季的少女,面临最可怕的摧残。
而且,马上要轮到自己,她内心惶恐不安,后背全是汗,腿部冻的毫无知觉。
这时,旁边的男人将她抬到台上,轮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