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前的,SAKAKI与SATSUKI……
我一边注视着拿在手中的照片,我的思绪不由得在这偶然的一致中游荡。
说到SATSUKI,换一下汉字就是五月。说到五月,May=MEI……吗。
啊真是的,这好像就……
……嗞,嗞……
我想要甩开在某处再次作响的微弱的重低音,慢吞吞地摇了摇头。
“这是我昨天收到的。”这时鸣说道。她把夹在速写本里的淡蓝色信封放在桌上指了指。
“谁?”我问道。
“这是谁寄来的?”
“小想。”鸣答道。接着她再次拿起信封。
“除了这张照片和便笺之外,里面还放有这封信。”
她把颜色与信封相同的,对折过的信纸从里面抽了出来,交给了我。
“我可以看吗。”
“可以。”信纸上写有这样的文章。用非常漂亮的,像大人一样的字写着——
我已经没问题了。这张照片,请你收下吧。不需要的话扔掉也没关系。
到明年春天,我也是中学生了。将来还想与你再会。
我一言不发,整理好照片和便笺和信纸还给了鸣。把这些按原样收回信封后,她也一言不发,把信封翻了个面叠放在了速写本上面——
这时,写在信封背面的寄件人的住址和名字自然而然地映入我的眼帘。有一瞬间,我没能理解其中的意思。我无意中漏出了“怎么会”的声音,向鸣询问。
“为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
“不清楚。我不知道详细的缘由……应该是在绯波町的老家呆不下去了吧。”
“但是,这个地址是。”
“说不定是亲戚或是熟人。他目前是被寄养在这个家中。”
“啊……但是。”
我的视线暂时没能从排列在那里的文字中移开。我实在没有办法抑制住摇摆不定的担忧扩散开来,但我强烈地感觉到不可以在这里说出来。
明明没有开空调,这时我却感觉到了微微吹来的风。
沙沙一声,空气冷冰冰地动了动。
地址以横向写着“夜见山市飞井町6-6赤泽家”。
然后在那下面,写有名字——
没有写“比良塚想”,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