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月也快接近过半的时候,“正面大厅”电话铃响时我再次偶然在场。
——贤木?喂。你不在吗。
在留言电话的回答之后,从扬声器里放出来的是耳熟的男性声音。
——是我啊,ARAI。你一直都不在家吗?之前的留言你有听吗。
两个月前的那个我听了……但是。
他的语气听起来是从那以后还打过几次电话来。两个月前的那时候,我记得他好像是说有什么事想商量。
——难道是长期旅行?这样子我很伤脑筋啊。你没有手机吧。真希望你能留点心来接收以前的同伴的求救啊。
就算你这么说……真抱歉,我什么办法都没有。而且现在的我连你这“以前的同伴”的脸都还是没法顺利想起来。
——说是求救不过也就是,稍微有点,就像之前什么时候一样希望你帮帮我。这你看,我们反正是以前在YOMIKITA同甘共苦的关系……好吗。好吗?
啊?我心里一想。
在YOMIKITA同甘共苦?
“YOMIKITA”就是指“夜见北”吧。夜见山北中学,简称夜见北。十一年前,我上到三年级中途的……
ARAI是那时候的同班同学吗。
夜见北的……那一年的三年三班的?
——总之你要是听见这个,就跟我联系吧。拜托了,小贤木。
电话一挂,我马上前往二楼的书房。
旧友ARAI……不知道是新井还是荒井,这我到现在也还是想不起来,不过说不定——我这么想。
放在书房写字台上的,那照片架里的……一九八七年暑假拍的“留念照片”。照在那里面的人之中的一个,说不定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