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在学校废寝忘食地学了几天之后,白酒酒后知后觉今天周五,明天就能回家了。

班上同学显然躁动万分,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大家都没往常那么认真,唯独白酒酒一如既往地埋首于书海之中,连个眼神都不曾给王月明。

王月明本来还想跟白酒酒说着就周末去哪儿玩,看她一副认真的样子,便知道没戏,对方估摸着回家也是拿上两大摞书。

事实证明,王月明想的没错。

下课之后,白酒酒将自己需要带回去研究的课本全都塞进了书包,甚至把书包都塞变形了。

王月明眼睛都快看凸出来了,“酒酒,你这也太夸张了吧!”一个比她学习成绩好的都这么努力,那她怎么能够继续玩耍呢?

白酒酒义正言辞地摇摇头,“不,想要获得成功,你就必须加倍努力。现在面对的可不是全校同学,而是全县同学。”

毕竟白酒酒后面知道了,如果在县里也是名列前茅的话,奖金也是少不了的。

好家伙,一整个掉进钱眼子里去了。

所以王月明能说什么呢,不能!

她只能默默地鼓励:“酒酒加油。”

白酒酒跟王月明道别之后,先是去学校小卖部斥巨资买了毛笔跟墨水,然后才坐上了大巴车,为了不浪费在大巴车上的这几个小时,白酒酒愣是忍受着颠簸,在车上看起了书。

还别说,可能是因为注意力全集中在课本上,白酒酒倒没觉得晕车恶心了。

大巴车到地方之后,她合上书,被自己的努力都快感动哭了。

下了车,就瞧见白根生站在三轮车旁边,见到她出现的时候,憨厚的脸上立马露出大大的笑,“囡囡,这里。”

白酒酒立马背着重量级的书包走了过去,展颜一笑,“爸爸。”

白根生接过她的书包,“诶,累了吧,你妈在家做了好吃的,咱们赶紧回去。”

“好呀好呀。”

白酒酒熟门熟路地爬上三轮车,坐在了三轮车的边缘,伸手扶住了前面的把手,下一秒三轮车便咔咔咔地开始了工作。

村里的路更加泥泞颠簸,但是,迎着黄昏落日,看着四周漫山遍野野花与蝴蝶的约会,晚风吹拂过她的秀发,亲吻着她的脸庞,呼吸之中都是满满的山间田野的气息。

耳边是白根生质朴的关心话语,白酒酒觉得这样普普通通的生活,还是挺让她觉得舒服的。

所以她不会让任何人破坏这份幸福。

到了家,自然又是一顿嘘寒问暖。

美滋滋地吃完了所谓丰盛的大餐,白酒酒笑咪咪地帮忙洗碗筷,洗完碗筷之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挑灯夜读。

刚才在餐桌上的时候,白酒酒告诉两夫妻,她下周末要去参加县里的竞赛,要两天时间,可能星期天上午才结束。

所以下周就不回家,直接就回学校。

夫妻俩很是高兴,而且也习以为常。

因为去年原身也参加过,并且成绩不错。

唯一可惜的是差一点没能进入全校前10,导致她并没有拿到奖金。

这也是原身为什么高二的时候还要继续花费时间参加全科竞赛的原因。

原身没能达成的愿望,白酒酒自然要帮她实现。

而且她也是真缺钱。

虽然每周白根生都会从兜里掏出几十块钱给她,但是看着这皱皱巴巴辛苦劳作得来的钱,白酒酒都舍不得花。

夫妻两个人太辛苦了,她必须要搞点外快。

等她有些开始困倦,看时间才发现已经是大半夜,便放下了书,开始将自己买的白纸拿出来,裁成长长方方的形状。

就今天去小卖部买的毛笔、墨水跟一小叠白纸,就花了白酒酒好几十块钱。

她现在都还有些肉疼呢。

想想曾经的她,挥一挥手,便是千金,再看看现在的自己,白酒酒都没什么话要说了。

白酒酒打了个哈欠,提笔,轻松地画了一张符。

符成型之后,有一淡淡金光一闪而过。

但是白酒酒看着这张符,有些不满意地拧了拧眉头。

到底是材料有限,而且用的又不是符纸,只是简单的白纸,所以作用更加有限。

不过,对于提神醒脑符来说已经算是可以了,毕竟持续时间长达12小时。

她这符做出来不是自己用,而是准备卖给同学的。

这几天她虽然一心学习,但是同时也发现有些同学早上就是容易犯困,一犯困就没精神,到了中午又舍不得牺牲午休时间去睡觉,硬扛着在那儿写作业。

或者即便早上没犯困,但是大夏天的中午,就是会让人昏昏欲睡。

因此午休后的第一节课,永远都是浑浑噩噩。

看到这一情形的时候,白酒酒心里就曾琢磨着她这提神醒脑符应该会有销路市场的。

灯光下,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飞速地画着符,基本上是几秒一张,速度飞快。

对于这种简单的符,白酒酒根本不需要花费多少灵气,十来分钟就将自己买的白纸全部画完。

画完之后,她才随意地整理好,放到书包之中,关了灯,扑到心爱的大床上,结结实实地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家里养的公鸡都不知道打鸣多少次了。

她伸伸懒腰,推开房门,阳光倾泻而下,晨起的雾气已经消散的干干净净,微冷的空气已经被热意所覆盖。

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小道上,懒懒散散地伸着懒腰,像是在喃喃自语,“该去洗漱了,待会儿有客人上门。”

等白酒酒洗漱完毕,扎好头发,如同清水芙蓉一般,清清爽爽地下了楼,就瞧见王阳春正笑眯眯地带着一中年大婶进屋。

中年大婶一见到白酒酒,立马就笑着夸赞道,“前段时间就听说酒酒长开了,没想到还真的是漂亮了不少。”

白酒酒笑了笑,“婶婶好。”

中年大婶笑眯眯地应了一声,尽管在笑,但是眉宇间的愁绪却是依旧能够被看得一清二楚。

王大妈住在村尾,跟王阳春算是出了五服的亲戚,但平时也有走动,彼此关系还不错。

这次上门,主要是有事情需要白酒酒帮忙。

农村式的寒暄结束之后,王大妈有些焦灼,又有些不好意思看着白酒酒跟王阳春,欲言又止,搞得王阳春一脸莫名其妙。

“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这么难说出口?”

倒是白酒酒笑眯眯地站了出来,“王婶婶是来找我帮忙找东西的吧。”

王大妈眼睛咻的一下,瞪得像个铜铃,因为过于震惊,以至于她面部表情都变得有些喜感起来。

“酒酒,你真的能算得到?”

这话一出口后,王大妈喜不能自己,白酒酒连这个都能算到,那说明她肯定能帮上自己的忙。

王阳春这下子是彻底糊涂了,“你来找酒酒是为了找东西?可我们家酒酒也不知道你丢了什么啊?”

王大妈火急火燎,“这不是前段时间听村里人说你们家酒酒都算出来是谁偷了你隔壁张家的猪肉吗?我就想着我这戒指掉了,酒酒保不齐也能帮我找回来。”

王大妈说的戒指是枚黄金戒指,样式非常的古朴,是她的外婆传到她妈妈手里,她妈妈再传到她手里的。

对她来说,已经不单单只是一枚戒指的价值,而是家庭的延续。

昨天这戒指忽然丢了,她屋里屋外找了个遍,甚至连自己去过的地方都沿途找了一遍,愣是没能找到,把王大妈急得嘴上都长泡了。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听到村里之前流传的关于白酒酒被神婆教了一手本事的风言风语,所以就厚着脸皮上前找她帮忙。

王阳春听后瞠目结舌,“啊这……”

虽然女儿跟她说了神婆教了她本事,但是在王阳春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切实际。

所以王大妈上门寻求帮助的时候,王阳春委婉地表示酒酒还小,恐怕没那个能力。

王大妈却是反驳道,“我看酒酒虽然人小,但是本事可不小,你没听她刚才开口的第一句话吗?我什么都还没说,她就已经算到我来是请她帮忙给我找东西。”

王大妈满脸殷切地拉过白酒酒的手,恳切道,“酒酒啊,你要是给婶婶找到了这枚戒指,这钱婶婶肯定不会少你的。”

王阳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见白酒酒笑眯眯地点点头,“婶婶咱们都是亲戚,谈钱不钱的多伤感情,我随你去家里走一趟,就能把戒指找出来。”

“哎哟,这可真的是太好了。你要真的找到了,婶婶绝对不会亏待你。”

说着,她就要拉白酒酒出门。

王阳春急得不行,这万一没找到呢?女儿可不能逞能啊。

她刚要阻拦,却见女儿回头冲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用嘴型告诉她,放心放心,第一笔生意上门了。

王阳春:???

她无奈之下,只能是摘下围裙也急匆匆地追了过去,只期望有她在场,就算没能找到戒指,王大妈也不会过于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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