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杉江又连着喝了两三杯红酒,显得相当醉了,说的话也让人不知所云。她还想再喝,周围人都很担心,便阻止了她。凉子用肩膀架着她,将杉江带到了C馆的卧房。
深雪也决定乘这个时候回房休息。除了担心腿上的疼痛外,还因为来这里后接连发生了几起不太愉快的事情,她觉得心情有点忧郁。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阿响,当时是晚上11:30左右。阿响说“等一下”,便和她一起走出了大厅。他说备用的香烟放在房间的包里,要去拿一下。
“我会找一个适当的地方,睡觉。”
将两包没有拆封的“七星”烟放入外套的口袋里,显得有点哀怨地说道。
“总之,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让腿上的伤口也恢复恢复。”
“对不起,阿响。”
这时,深雪也只能用甜美的声音抚慰他。
“等回到东京,我请你吃非常好吃的东西。”
“你想用吃的东西来安慰我,那可不行。很抱歉,我对吃的东西非常随意。”
“那可不一定。因为你是阿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专注于美食呢。”
“是吧。”
“是的。”
“到时候再说吧。”
“真的对不起。……”
“知道了,知道了。你不用那么在意的。”
阿响微微一笑,把放在口袋里的墨镜拿出来,放在床头柜上。
“或许还有人没睡。反正机会难得,我会和他们多聊聊,然后找一个适当的地方,喝个酩酊大醉。”
“嗯。”
“那你就睡吧。”
“晚安。”
深雪本来想冲个淋浴,但是因为受伤,只好作罢。当她卸完妆,换上睡衣后,发现有个打火机掉在床头柜旁边。
那是黑色的“Zippo”煤油打火机,是阿响爱用的东西。或许是刚才从他的口袋里掉出来的。
深雪本打算送去给他,想想作罢了。如果要抽烟,问谁都可以借火,而且如果因为打火机不在而让他少抽几支烟的话,不送去反倒是爱护他。
深雪拣起打火机,放在阿响刚才搁在床头柜上的墨镜旁边,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躺在了床上。或许是凉子的爱好吧,床单和床罩都是鲜艳的黄色,如果盯着看,甚至会让人目眩。
间奏
“没办法。”
女人冷冷地说着。那扎成一把的长长黑发,犹如本身就具有生命力一般,妖媚地摇动着。
“我也没有办法。只是……”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那人紧紧地咬着嘴唇。
这个女人的……
理性已经烟消云散,被巨大的疯狂所吞噬。
那人已经无法阻止被愤怒所驱使的自己。冲着轻轻转过身子,朝窗户走去的女人,那人扑了过去。
……
……
……那人蹲在俯卧在地,一动不动的女人身边,毫不犹豫地重新握住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