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阴森森的后院,丈夫打开了手电。一个小光院迅速地在庭石和草丛中划过,就像通过照相底片,看到的风景画一般。我无言地默默分开杂草,跟在丈夫身后前行。
“什么都没有嘛。”丈夫低语。
“不会没有的,就在那个废井那边。”
“不会没有?这都是你神经质的错觉。哪里有闪光?哪里有呻吟声?”
“啊!老公,不对劲!”
“什么?……”
“你快看:井盖打开了!”
“井盖?井盖打开了!怎……怎……怎么了?”
所谓的井盖,是一个沉重的铁家伙,直径有一米多,非常的重。其上开了一个椭圆形的洞,大约宽十五厘米、长二十厘米,接近圆形。
丈夫慢慢靠近了那口废井。可能是看不清楚吧,他探身向井里看去。腰部已经有一半悬在井上方了。他的注意力,完全被井里吸引了,就连我来到他身后,他都没有注意到。
现在就是机会!
“哎?……”
我一下子抓住丈夫的后腰。他吃了一惊:“你……你要干什么?鱼子!”
终于发现我的用心了。但他的叫声还未结束,人已经从地面上消失,掉入深深的废井中了。只有他的手电筒离开了手,掉到井旁的萆丛里。
“成功了!……”我的头脑异常清醒。
(但是,这样真的就能够完全放心了吗?)
“你终于还是下手了啊。”
另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虽然听出来是松永的声音,但是,还是让我身上一凛。
“帮我个忙。”
我用捡到的手电,照到一块比腌菜石还要大的石头上。
“要干什么?”
“帮我把这块石头滚到这里来。对,好了,剩下的我一个人来干。”
“嘿!”
“夫人,快住手!”他慌忙地想制止我。
“嘿!……”
大石头以可怕的速度落入井中,那是我给丈夫最后的礼物……
须臾,一种难以名状的惨叫声,从地底传了出来。
松永在我的身边,不停地颤抖着。
“来,再用撬棍把这个盖子盖上。”
撬棍嘎吱嘎吱地把铁盖撬回了原处。
“你从这个孔里向下看看。”
铁盖上开着个椭圆形的孔,宽十五厘米、长二十厘米。
“我才不要。”松永竟然吓得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