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说:“算算你也该回来了。什么意思?善楼说你不再有问题了,你怎么弄的?”
“要我先回答哪一个问题?”
“你怎么弄的?”
“我用了一点逻辑,一点推理。我知道凯尔一直在窃听桂医生办公室的一切对话。我想到我送鳀鱼酱给包太太之后至少凯尔会窃听到一次很有意思的对话。”
“所有你出过的聪明怪招中,”白莎说:“以这次最出洋相。你以为给她铐上副心理手铐。但是正好耍到她心中所想之处。有一天你会学到,只有女人才会了解女入。你所缺少的就是女人心理学。”
“的确是我引发的连锁反应。”
“谁说不是。你偏还跑出去爱上一个小姑娘。老天!我真的不懂,每次派你出去办案子,你总要给我出点差错。”
“结果都是大家满意的,不是吗?”
白莎怨恨地承认着说:“到目前为止是这样的。但是有一、二次你自己也很危险的。像这次,我以为你一定玩完了。”
“你责怪我喜欢上欧鲁思。在我看来,一切麻烦起源于你和宓善楼交往过密。”
“善楼是个好孩子,”她说,“他常破例给我们机会。”
“是的,”我说,“我看到他给我的这种机会了。”
电话铃响。
白莎拿起听筒一听,说:“喔,给你的,那女人!”把电话推过来给我。
我说:“哈啰。”
欧鲁思的声音自另一面传来:“哈啰,唐诺,你还好吗?”
“是的。”
“所有事都弄清楚了?”
“嗯哼。”
她说:“我买了点真正好的牛排。我发现你的电烤炉还可以用,虽然你从来没用过。我做了奶油蘑菇汤。别人都说我的洋芋炸得好吃。我还做了色拉。另外还有脆饼干。晚上要不要回家吃晚饭?”
“家?”我问。
“你听我说了。”
“我回家。”我说。
“还要多久?”
“半个小时。把一切准备好吧。”
我挂断。
白莎怒视着我。“这件案子我们可没有赚到钱。”她不满地说。
我告诉他:“我还不错。我投资一百元在‘贵妇人’身上,捞到了五百元。你假如胆子大一点,本来也可以多捞一点。”
白莎贪婪的眼睛又突然发光:“唐诺,对那个系统,你们又发现了什么?告诉我。凯尔发明的那套东西,你和善楼拿到手了?”
我说:“凯尔离开这里结婚去了。临走把这系统全告诉我了。”
“他告诉你什么?”
“他做这些完全因为监听桂医生的时候非常无聊。他坚持构想很好。事实上各马的资料完全正确时是会有结果的。”
“我不在乎理论,”白莎说,“我要结果。”
我说:“据他告诉我,‘贵妇人’是有史以来机器选出来第二匹跑赢的马。他今后准备忘记这一切,只在马场临时买一份马经快报。”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