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拉她下水

距离“Continue~with wings~”的凯旋公演时间越来越近,羽生结弦过去的一个多月里,陆续完成了跟朝日电视台定时间,与赞助商、电影院、每个表演者(从他的偶像普鲁申科到编舞师席琳),灯光音响摄影餐点签合约谈具体事项;包括节目安排,台词,选用问题及用时:周边,卖票,推特上的互动,场内布置等都在逐步确认完所有细节事宜,而苏溪帮他打着下手,减轻着他的负担。

本来说好凯旋演他只进行对谈部分,却因为上冰感觉不错,他也决定要参加冰演,表演一路走来的其中九套节目,只不过去除跳跃。

苏溪纵使是不满,但他也不退步,为此苏溪几天都没说过几句话。最后他好说歹说,再三保证不会勉强,她才妥协似的点头。只不过直至冰演开始前,官网都仍说羽生结弦不会参与冰演。

为了确保现场的医疗救援,防止临时出现的意外状况,羽生结弦最初就先和苏溪谈起了合同,而她在无语的同时,做着医疗部署。

看着他面带几分憔悴,白皙的皮肤肤质变差,因劳累冒出了几颗痘痘,在冰上折腾的时候,场边的苏溪只能做好随时拎着医疗箱救治的准备。

工作人员拆了距离冰场近的椅子,尽可能让整个冰场的规模都和比赛时一般大小,苏溪撑着脑袋看他认真礼貌地与工作人员确认着现场状况。

无论是现场状况还是售票及周边发行,再小的细节,他都熟知于心。

因为知道有黄牛兜售门票。在开通网售的同时,羽生结弦还留了一部分线下票销售,而线下票开售那天,体育馆外一大清早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路人还没得知购票渠道,门票就被粉丝哄抢一空。

冰演彩排时,苏溪每次听着音乐节点,就怕他进入步伐后就跳起来,心跟着悬起来,见他没跳,才微微放下。

哎。

她深深叹了口气,那心情真跟过山车有得一拼,这么下去,自己应该会加速进入衰老期,可是看着他那么开心幸福的模样,又忍不住跟着开心。

“苏溪,要不要一起滑?”羽生结弦看着她撑着脑袋有几分无聊。

她微愣,摇摇头,“不了,也没鞋。”

“如果有的话,会滑吗?”

听他这么问,苏溪很是疑惑,她确实有一双冰鞋,但是放在了加拿大,而且她很少会上冰,哪怕是天天陪着羽生结弦去冰场,也是很少会拿出去用。

羽生结弦朝他行李箱走去,不一会儿就拿着一双白色的冰鞋回来。

苏溪这下才明白,怪不得当时收拾行李回来的时候,他偷偷摸摸的不让她看。

“一起吧,来都来了。”羽生结弦将鞋递给她,一脸期待。

苏溪挑眉,抬眸看着他,“你别以为拉我一起滑,我就会对你要表演节目这事完全认可。”手上却接过鞋子。

被戳穿的他不好意思地卖着萌,摇头晃脑地咧嘴笑着,“好嘛,一起滑。”

苏溪简单做了一下热身,才穿上冰鞋,上冰前,她也摸了摸冰面,因为这是他所感谢的,而她,大概是爱屋及乌。

冰上的几位前辈们见一直不参与的苏溪上冰,纷纷停下来,有几分好奇地看着她。

原以为苏溪只会简单滑滑的几人不由惊讶,看着她行云流水的步法,虽然苏溪不及专业的会那么多跳跃,但是步法却也绝对不差。

苏溪听着音乐,随心地滑着,但仔细观察会发现,每一步,都踩在了节拍上。

音乐停止时,她也跟着停了下来,现场却响起了掌声。

她微微笑了笑,做着谢礼动作。

“感觉好像都没有退步,你真厉害。”羽生结弦滑到了她跟前,由衷地夸奖着。

苏溪的步法,是羽生结弦的滑行教练崔姨都称赞过的。

“是吗?我可是感觉体力有点跟不上。”她深呼吸着平息自己。

“你要不要试试滑《罗密欧与朱丽叶》那首的步法,机会难得,我和你一起滑。”羽生结弦朝她眨着眼睛,卖萌地伸手拽了拽她袖子。

苏溪脸上写着拒绝,她本来就没想上冰,但羽生结弦带了鞋子来,如果不滑一下,感觉会辜负他,也不想看他露出皱巴巴的表情。

“滑完这个我就不滑了。”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一直滑”的样子。

要不是人多,苏溪怕是会上手掐着他脸,眼睛微眯,咬牙切齿地微笑着,“成交。”

羽生结弦得逞似的笑着,和她商量着怎么滑,达成一致才叫现场音响师放音乐。

在冰上练习的所有人都滑到一旁站着看他俩各站两边做着准备。

音乐一响起,两人眼神都变得锐利起来,几乎是同步做着一样的动作,只是在音乐转入舒缓的调子时,苏溪手做着那寻找的动作向前滑,而他滑到她面前轻拍了她的手,手一点点收回,两人缓缓向后滑,眼中流露的情绪,感染了观看的人。

苏溪按照原来的步法继续滑着,而羽生结弦根据音乐追随着苏溪滑,那渐近渐远的距离,将每个人的心都纠了起来。随着下腰鲍步后,苏溪倒着向场边滑去,独留他一个人中央。

音乐越发紧绷急促,他右手举过头顶,五指逐渐收拢,一声奶嚎,手有力地挥向一旁,似向命运不屈一般滑着,演绎着罗密欧与朱丽叶悲而美的爱情抗争。

随着美丽而残酷的贝尔曼转速渐缓,音乐走向尾声,合拢的双手举过头顶,如含苞花朵盛然开放,音乐也戛然而止。

“啪啪啪——”掌声响起,仰着头的少年露出纯粹的笑颜,摇头晃脑地傻笑着谢礼。

看着苏溪,羽生结弦咧嘴笑着,他的朱丽叶,就在眼前。

苏溪站在场边等待着他回来,正要递给他毛巾时,却被他一把抱住,这可是吓到她了。

毕竟,这不是在家里,被人看到了,影响很不好。

许是意识到自己闯祸,他赶紧分开,对她认真地鞠了一躬,说道:“谢谢你。”

本来也很是惊讶的其他人立即对他的行为感到谅解,苏溪在他花滑征途中,确实值得被这么感谢。同时刷新了对苏溪的认识,本以为只是个厉害的医生,没想到花滑也有点天赋——只是,她都二六了,还有什么天赋……

几位花滑前辈与苏溪愉悦地进行着交谈,这也算是有惊无险地翻篇了。但在他们看不到的表情里,羽生结弦对苏溪吐了吐舌头,而她微鼓着脸,皱皱鼻子,眉眼含笑。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预告:凯旋冰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