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白莎而言,费巴仑一面压他的指关节,一面签了一张为数很可观的支票后,这件案子就结了。费巴仑和我们俩个分别握手,一面喜极而泣地离开我们公司。
费娜娃,我们再也没有见到她。她不喜欢我。她更不喜欢说脏话,使用暴力的女人。
对我而言,案子真正的结束,是在有一天,我看到报上一副全国性的现代艺术展览消息。
“第一奖,报上说,由裘豪西夺得。裘豪西是旧金山一位现代画家,他参选的是一张叫作‘冲突’的现代画。”
“那张画,每一位观众都确认非常的不协调。据画家自称,他的画意是来自吃错了排挡的汽车,用颜色代表变速箱里搞乱了的零件。”
“表面的画框居然是八角形的。原作者裘豪西表示这是他的另一项创意。题名‘冲突’的画要用不平常的画框。这也是配衬出主题最好的方法。”
报纸说,“裘豪西……假如读者记性好的话……曾经遭遇过另一种压力与考验。他曾经因为有谋杀他太太堂哥贾道德之嫌,而被警方逮捕过。不过,在审讯中,裘豪西坚持是出于自卫,而陪审团相信了他。他被拘留过八小时,交保受审后,当庭释放。裘豪西自称,因为这件案子,使他有机会想到这种新的艺术表现,也使他在心理及画技上成熟了不少。”
我把这一段报纸剪下来,交给卜爱茜,和他的剪报罪案资料一起归挡。
这件事,我没有向白莎提起过。
柯白莎,她不喜欢现代艺术。事实上,她也不喜欢任何艺术。
她唯一喜欢的是现金。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