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啦,就是他们那儿的……”田原悠然地说。
“这个……”
女招待们已经猜着了,又向他俩一鞠躬,“原来你们二位和老S同一个署吗?”另一个女招待问道,她细高挑儿,象狐狸般的小眼晴稍稍往上吊。
“不是同一个署的。”田原沉着地答道:“不过这‘春香’菜馆却是老S介绍给我们的。”
“是吗?那太好了。”
“最近老S还常来吗?”时枝做了个摸麻将牌的姿势。
“最近好久没来了。”女招待咎道。
“撒谎!”
“怎么是撒谎呢?我们瞒你干啥。”
女招待似乎已完全相信田原和时枝是税务署的职员。
“老N呢?”
“老N也没来,他们要来一起来。”
“另外两位呢?”
“那两位也一样,老S和老N不来,他俩也不来,要来一起来。”女招待侃侃地答道。田原觉得自己太性急了。
这时,又端上啤酒和日本酒,女招待们毫无拘束地喝起来,气氛比刚才活泼多了。
田原本想打听出那两位麻将搭子究竟是谁,因为太性急,反而失败了。于是歪起脑袋重又问道:“老S和老N为什么突然不来了呢?可是他却介绍我们来这儿……是不是另外找到新地方了?”
“也许是吧,因为老S和老N部调到别的署去了。”田原点点头,装出突然想起来的样子,“对啦,他们是什么时候调走的?”
“去年六月呗。”瞧!女招待连日子都知道。
去年六月底,P税务岩法人税科科长崎山亮久和股长野吉欣平调往R税务署,去年八月的《东京国税局管辖税务署职员录》R税务署中一项中已列入他俩的名字。围原典太将他俩调动的日子记在心里。
“那么以六月为界,从七月起两人都不来了吗?”
“不,不对。”女招待摇摇头,“从今年一月起不来的。”
“姐姐,不对,是从二月起不来的。”年轻的女招待订正道。
“不,一月底是最后一次。”
“不过老S二月份也来过。”
“你说什么?那是他一个人来的,那一次老N没来,其他两位也没露面。”
“那就是说……”田原插嘴道;“那麻将桌从一月份起就再也没有拉起来过,对不对?”
“对。”年长的女招待深深地点点头。“不知道出什么事了,打那以后现也没露面。”其他女招待扳一扳指头:“二月、三月……己经两个多月了。”
“打那以后再也不见他们了。”时枝的脸有点红了,他抬起头来说,“也许找到新巢了。”
“可能是吧!”
“老s他们可会寻欢作乐咧。”
“那另外两位怎么样?”
“都是一路人。”
“是不是他们的关系户?”
“这个……”女招待不好意思说出来,笑了一笑。
“花钱挺痛快吗?”
“痛快极了!”
“到了月底,你们是不是去找那关系户收账?”
“不,都是现钞,一晚上花好几万元,当场付清。”
“老S可抓到一位财主咧,反正打麻将也是向他进贡呗!”
“那就不知道了,我们只给他们上酒上菜。”女招待们也不否认田原的想象,她们把田原和时枝看作是税务署职员,心想,你们也是熟门熟路,因此不回避他们。
“这么个财主也真够叫人眼热的。”田原故意看了时枝一眼,微笑道;“他们俩是哪儿的?”田原若无其事地问,不由地咽了口唾沫。
“那可不知道。”
“是吗?”田原嘻嘻一笑。
“真的不知道,从来也没给过名片。刚才我说过了,都是给的现钞,无须去收账,所以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是哪个单位的。”
“唔,这么谨慎小心埃不管怎么样,总听到过他们姓什么吧?”
“那听到过。一个姓山本,一个姓吉田。”
“山本和吉田?”田原把这两个人的姓深深印在脑海里。
“反王老S来到这种地方,从来也不叫真名。山本也罢,吉田也罢,不是最最普通的姓吗?”
“是啊?”田原对女招待的启示,不禁苦笑了一声。
“你们二位也姓山本和吉日吗?”
“不对。请你放心好了。”
“那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