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神明十七天

我:“大国主怎么会想来学校看我?!”他可是向来冲绳、夏威夷两头跑的人,很不喜欢待在东京。

一警:“我怎么知道呢?”

我:“总之不许把校庆的事告诉大国主!”

一警:“真遗憾,大国主已经知道了。”

我大惊失色:“大国主怎么会知道?”

一警:“因为校庆日要邀请监护人,于是我已经提前告诉了兆麻先生,没有想到刚巧大国主也在,于是大国主说他也要来。”

我:“……”

我狐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一警:“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呢。”

我强烈怀疑一警在报复我,并且掌握了证据。

他好小气。

一警眨着眼睛:“小芙芙是不是在心里说我坏话?”

我马上大声:“怎么可能!”

一警嘶了一声,意味深长:“但是很像心虚了呢……”

我挺了挺胸膛:“谁说坏话谁是小狗。”汪!

我说了,我就不改,嘿嘿嘿。

一警失笑,摇了摇头,二警嗤笑一声,三警给我盛了一碗味增汤:“快吃吧,别等凉了。”

于是我就开始埋头吃饭,吃完饭我跟一警二警三警讲起齐木妈妈给我送小饼干的事。

“芙芙对齐木君的妈妈很有好感?”三警一听就明白了。

“因为那一定是位了不起的夫人!”我回答,“齐木同学基本可以说是无所不能,作为一个中二病频发的高中生,他居然如此低调,连最喜欢的咖啡果冻都是想办法去等价交换得到。”要是换一个自控力差一点的人来试试看,估计要恨不得马上征服世界吧。

而齐木楠雄呢?明明是个无敌,天天收缩自己的存在感,一切都要控制在全日本青少年的平均水平,不作奸犯科,道德水平奇高,喜欢咖啡果冻都是花钱买,从不用超能力去获得身外之物。不轻易动怒,被冒犯了也不会用超能力报复回去,就算喜欢的漫画上看到满屏的狸猫也是认真的写信去投诉——这只有在充沛又正向的爱里长大,才会成长为这样一个正直的人吧。

至于为什么我说是齐木的妈妈而不是爸爸,倒不是因为其他,父爱当然不可或缺,但是父爱与母爱还是有些不同的。只有独属于母性那细腻包容的爱,才不会错过自己孩子成长过程中每一丝可能的变化。

结合霓虹的国情,承担齐木成长路上的导向标作用的,一定是他的妈妈!

所以我虽然还没有亲眼见过齐木的妈妈,但是内心对她充满了好感。

更别提她还要给我做小点心吃。

人真好,真好吃,财富神祝你永远不缺钱花。

“芙芙是想给齐木夫人送回礼?”

“对啊。”

自从上次给网球部送礼后,我学到了不少,送礼也是一门学问,送的过于便宜或者不符合对方身份当然不行,但是一味往珍贵了送也是不对的。虽然我是神明她是人类,但作为藤原芙芙的我,目前是对方儿子的同学,那么挑选礼物自然也要用心。

“送御守怎么样?”我想到这个礼物,“我亲自做的,可以净化所有靠近齐木妈妈的邪祟,让她日常神清气爽。在她遭受攻击的时候,可以撑起一个守护结界。”虽然齐木肯定不会让自己妈妈遭受伤害,但是万一呢?这个结界就算面对八岐大蛇那种怪物,也可以撑上24小时,这样就算齐木一时被绊住,24小时也够了吧。

“不愧是小芙芙,”一警立马夸夸夸,“这个礼物送的非常好!”

“真的吗?”

“当然。”三警也笑,“芙芙真的很聪明。”

一警和三警都夸我了,于是我把目光转向了还没说话的二警。

二警:“……你看我做什么?”

我:“等你夸我呀。”

二警伸出一只手压在我头上,啧了一声:“做什么事都要夸,你是小孩子吗?”

我理直气壮:“我是啊,我今年才8岁!”虽然“惠比寿”已经有几万年了,但是从我诞生那一年来算,8岁没有错!

二警:“……你可真不要脸啊。”

我严肃脸:“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要生气了。”

我觉得自己很认真,没想到二警忽然笑起来,一点都不在乎的语气:“那你生气了想做什么?跟我打一架?”

我:“你一定会输的!”

二警:“走,我好好教教你。”

于是我两站起来,往门外走,我目前住的房子没有那么大,当然不会有训练场地,不过旁边就是惠比寿神社,所以我们直接从神社回高天原惠比寿府。

邦弥见我回来本来很开心,见我气势汹汹往道场去,又见我身后跟着二警——他捂住了眼睛。

因为我刚开始训练的时候,由于我就是个运动白痴嘛,所以其实完全就是在挨打,这对于忠心耿耿的严弥邦弥来说,完全就是折磨。严弥还好,他日常在毘沙门姐姐那里,看不到我挨打的惨样,而邦弥后来学会了掩耳盗铃——只要我进道场,他就捂住自己眼睛不看。

旁边的三警:“邦弥先生还是适应不了啊。”

微笑的一警:“这么溺爱孩子可是不对的哦。”

老实人邦弥:“……”

我和二警在道场两边站定,我冲了,十分钟后,我被打倒了。

二警一边压制住我一边还在嘲笑我:“就这种花拳绣腿,要打倒我,估计还要一百年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岂可修!

于是我过上了白天上学,社团排练,晚上训练的日子。

一警对我现在的体术还是不满意,于是每天晚饭后的时间被拉去继续训练,一警要求我最起码能跟他们三个对抗半个小时不落下风。

他在为难我,我有证据。

我打了个哈欠,趴在课桌上,有一点昏昏欲睡。

我身后的芥川慈郎同学早已睡得人事不知,困意是会传染的吧?我也想睡觉。

下午放学的铃声响起,同学们都收拾书包开始前往各个社团开始社团活动,由于我最近接了鹿岛的委托,所以我放学后都是跟着鹿岛前往戏剧社。

我拎着书包慢吞吞的跟在鹿岛身后,跨出教学楼的那一刻,忽然背后一股大力袭来,我本来意识就慢,在根本没有反应的情况下,直接扑在了鹿岛的背上,把她压了个正着。

同时背后“呯”一声巨响,下一刻周边响起抑制不住的尖叫。

“天哪!迹部同学!”

“藤原同学!鹿岛同学!”

“迹部君受伤了!快叫救护车!”

我懵懵的从鹿岛身上抬起头,旁边有人过来七手八脚的把我两扶起来。我还好,有鹿岛游给我当垫子,鹿岛运动神经不慢,扑地那一刻用胳膊撑了一下,估计胳膊上擦破了点皮。我两惊魂未定的向后看,只见一个破碎的花盆砸在地面上,而迹部的右胳膊衬衫被划破了一个大口子,似乎有血晕染出来。忍足站在旁边,帮他按住了胳膊。

“迹部同学?”我倒吸一口凉气,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一幕。看看迹部的胳膊,再看看花盆,心底涌上一阵阵的后怕。如果不是迹部眼疾手快,这花盆估计不是砸在我就是砸在鹿岛的头上吧。

要是我还好,要是砸到了鹿岛,这不死非残啊。

问题来了,我是福神,自带强运,除非有人故意,天上掉花盆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我抬头看去,只见四楼窗外一排花盆,中间那个空缺真是再明显不过了。

“叫人去查监控,”迹部捂住胳膊,沉着脸,依旧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二楼往上的监控全部都查一遍,查出来结果马上告诉我。我去医务室就行了,不用叫救护车——你们不要全部聚在一起,今天所有社团活动正常进行。”

他做了这么一番安排,虽然大部分人都还在忧心忡忡,但是由于迹部在学校的威望极高,于是学生们渐渐散去,只有我和鹿岛死活不肯走。

“你们还不走?”迹部瞪了我两一眼。

“你这种情况,我们怎么可能安心走啊。”我反瞪回去,“好歹给我看着你胳膊到底什么情况啊。”

迹部瞪我,我瞪迹部,我眼睛比你大,瞪瞪瞪。

“嘛,小景救了她们两,她们两肯定要看看的嘛,不然怎么安心呢。”忍足在一边打圆场,“等医生看过了,你们就快去社团。”

迹部哼了一声,没反驳。

于是我们就陪着迹部前往校医务室,校医早就接到了消息,等人一到就立刻仔细查看了一番,宣布没有伤到骨头,花盆是擦着迹部胳膊掉下来的,因为花盘边有尖锐的装饰,所以划破了皮肉。

“真的非常感谢迹部同学的救命之恩。”我和鹿岛郑重的向迹部道谢,我看着他胳膊上被刮开的大口子,旁边的皮肉已经青肿了起来,非常的可怕。

迹部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而是对着我:“你昨晚没睡好?”

“睡得很好啊,”我回答,“只是春天了,好容易累啊。”

“我看你今天打了几个哈欠了,”迹部皱着眉头说,“走路要当心一点。”

可是我看他脸色还是有点发白,估计疼的不轻。

“其实,”我看他疼的厉害,想说点什么分散他的注意力,于是眼睛骨碌一转,悄悄凑近他,压低声音,“我怀疑是诅咒。”

以为我要说什么大秘密的迹部和在一边竖起耳朵认真听的忍足:“哈?”

“戏剧社女主上个星期腿摔折了,第一替补过敏了,第二替补晕倒了,所以我才能成功获得这次女主角的位置。”我把鹿岛拉过来,“鹿岛同学你说是不是。”

天然的鹿岛:“是啊,真的好像诅咒哈哈哈哈哈。”

但是迹部眉头皱的越发紧了,不仅如此,连一直淡淡笑着的忍足都严肃了起来。他俩脸一板,我和鹿岛不敢笑了。

“这种事怎么不早说?!”迹部又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我听他几句话吩咐电话对面,去查清戏剧社的情况。

“但,我一开始也没事啊。”我弱弱的回应,我一进去就查过了,戏剧社里很干净,没有彼岸不洁的气息,相反大家都很友好。我本来都准备好明天从戏剧社外开始排查的,结果没成想今天就出事了呢?

“这个世界上没有诅咒,只有科学。”忍足语重心长的对我们说,“你们不要什么事情都往玄幻上面想,这种事一看就是人为,下次有异常情况一定要及时上报学校,听明白没有?”

我和鹿岛:“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齐木久留美:啊啦,小楠快看,妈妈好像被财神眷顾了,今天又中彩票了。

齐木楠雄:……

迹部,永远骄傲的玫瑰少年,嗑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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