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掌灯时分,我就回到郴州,高磊早在天龙车站等我了。他一见我,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然后说:“我的爷,总算把你给盼回来了,赫!满身都是名牌,看来你小子在北京混得不赖嘛!”
我笑骂说:“我操,你老大召唤我,我哪有胆子不回来呀,少来了,都是便宜货,北京西单有的是,六七十一件,你要多少有多少,买得多还能搞批发。”高磊还是跟以前一样嘻嘻哈哈,好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高磊说:“谢谢兄弟捧场,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原始森林可不是开玩笑的,有你这样的能人在,人找不着至少可以走出来嘛,安全第一,安全第一!这次请你回来帮忙,没耽误你正事吧?”在电话里,我告诉他我供职在一家拍卖公司里,报的单位名字是谭海龙那家公司。
我说:“没有呢,最近闲得很,没搞什么大活动。”
高磊一笑说:“呵呵,那就好!”
我们一面说,一面在向外走去,这时已停在一辆奥迪A6车前面。高磊车门一拉说:“上车,我们先吃饭再说!”
我看着那辆崭新的小轿车说:“我操!半年不见,你小子发达了呦,这车最少要好几十万吧!”
高磊说:“切,这是局里的,就靠我那点薪水,别说买车了,买拖拉机都不够呢,上车。”
我嘿嘿一笑上了车说:“今天就沾沾你的光,过过干瘾。”
高磊开着车一掉头,上了环城路。
我正色说:“怎么搞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来了?都失踪了?电话一个也打不通?”
高磊叹说:“打不通,联系不上,都16天了,局里慌了,不然也不会那么急请你回来帮忙了!”
我说:“我尽力而为了!还真想不到那具棺材里居然有那么多名堂,又是东汉时期,又是藏宝图,对了,还记得那条大蟒蛇不?我操,当年我们差点就死在它嘴上了!”
高磊说:“怎么不记得!还是你娃自己放出来的呢,当年还忽悠我说,你会捉蛇神功什么来着,要不是我豁出去先给你顶住了,你怎么死了还不知道呢。那蛇之后也抬出去了,你小子牛逼死了,那蛇的血差不多都给你吸光了。”
我一笑说:“我不吸它的血,它就得吸我的血了,先下手为强嘛,那蛇研究没,别告诉我它也是东汉时期的!”
高磊说:“你还真说对了!那条蟒蛇确实是东汉时期的!”
我一惊说:“不是吧,东汉时期距今也有千多年了,那蛇再牛逼也不可能活那么久啊!”
高磊说:“真的,我骗你干嘛,经过专人检验过了,那条蟒蛇活了至少有1700多年了!如果不死倒是一件活宝物啊,张全德教授还得因它被你吸死了气得好几天没吃饭,唉声叹气,好像谁欠他几万块钱不还似的,这老头儿还真是可爱,你要是不干掉它,当年我们可都得成了它嘴中食了!”
我突然想起来当年中邪的过程来了说:“他妈的,当年也的确邪乎啊!我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去掀开棺盖了呢!当时,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啊,脑子里一片空白。”
高磊说:“这就不晓得了,不过根据后来研究那具棺材得知,那棺材是特制的,并不是用钉子钉死的,而是采用一种很奇特的封棺形式,类似我们现在的密码锁一般,倘若不知密码,是万万打不开的,可是你当年貌似一下子就打开了,熟练的程度就好像密码就是你自己亲自设计的,邪门吧!”
我一怔说:“有这等事?”
高磊点头说:“是的,我听这事的时候也不信,之后还专门去检查了那具棺材,在棺盖和棺体上还真发现了一个很奇特的机关。为了实验一下是不是古代的密码锁,我们还重新把棺盖盖上了,这一盖不要紧,可苦死后来帮忙开棺的师傅了,整整钻研了三天三夜,终于再次把棺盖打开!”
这么怪异,我顿时对那具棺材有了极大的兴趣说:“里面除了发现有藏宝图,密码锁,还有其他奇怪的东西没?”
高磊说:“有啊!那棺中尸骨下面还发现一条三丈长的丝绸,上面刺着几十副图案,图上一群人用各种颜料涂抹全身,打扮成蛇的样子,模仿蛇的活动姿态扭动身体,且歌且舞,一路看下去才知道原来是一种射杀人牲祭蛇的习俗,最后一副图画面上是一蛇头被供在祭坛上,台前一人牲跪于地,远处高台上一武士张弓欲射人牲。对了,还有棺材里好多随葬品,形状或者东西上面都有蛇的样子。”
我哦了一声说:“崇拜蛇神,看来棺材的主人应该是个少数民族,在众多的少数民族当中,其实巴族和蛮族对蛇是最为敬重的,不过前者多为在四川,后者则在福建,湖南嘛,瑶族和苗族也崇拜蛇,难道是他们当中的人?”
高磊说:“苗族和瑶族崇拜的一种白色尾巴的青蛇,又叫‘小白龙’,而棺材里面蛇的图像是长十多丈,大七八尺,鳞间有毛如髯。那种蛇我从来没见过,不过听张德全教授说它叫南蛇。”
我说:“难道是传说中的南蛇族?”
高磊说:“具体是不是南蛇族目前还不是特别清楚,张德全教授也只是猜测而已。南蛇族这方面的资料实在太少,至今也只是流传,据说它们曾盘踞在洞庭湖一带,建立有南蛇王朝,不过至今遗迹仍未找到,所以不敢妄想定论,这也是张全德教授执意要去莽山的原因之一,他觉得莽山那个藏宝地一定还有很多关于南蛇族的实物。咳,没想到这一去,没消息了,唉,这会也不知是生是死。”
我心一动说:“你可知张全德教授生辰八字?”
高磊一听就明白我的意思说:“没有呢,要是有了的话,你人在北京的时候就告诉你了,请你算一卦看看。”
我说:“嗯,不过看张全德教授的样子倒也不是短命之相,现在这会估计是困在哪里了,我想以他的精明,应该是他们找到了那个藏宝地,不小心给困里面了吧。”
高磊叹说:“谁知道呢?赫,地方到了!”
我向外一看,郴州饭店四个大字映入眼里,嘿嘿一笑说:“呵呵,还真来这里呀!”
高磊笑说:“你老大回来了,我哪敢怠慢嘛!反正是单位报销,不吃白不吃!”
他把车驶进了广场,我们下了车,上了郴州饭店,进了包厢。反正是公家报销,我自然不会客气,拿起来菜单专拣贵的点。酒菜很快上来了,我们边吃边聊,这会扯的都是废话,不外乎是些跟女人有关的话题,黄段子,艳遇,二奶之类,男人在一起就那么一回事。当晚,我们两个都喝得晕乎乎的,原计划是回高磊家睡的,可一喝两人都趴下了,于是在郴州饭店大爷般地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