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来到门廊上时,约瑟正等着她。
等着她的还有一些消防队员、几个警察和一辆救护车。
他们还没有试图强行闯进房子,但这显然是他们正打算做的事。当她从房子中走出来时,两个警察放下了手里的斧子。她转过头,向身后开着的门里望去。但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那里既没有马克也没有诺顿的影子。
约瑟从台阶上一跃而起,一把抓住她,将她抱在怀里。“感谢上帝,你没事!”
“我在里边呆了多长时间?”她问。
“很久。至少三四个钟头。我都以为你死了。”
“三四个钟头?”她摇着头。“神灵在一夜之间居然做了这么多。”
“你说什么?”
她摇摇头。“没什么。”
约瑟头上被门磕破的地方缠着绷带,白色的纱布上渗出一丝血迹。他扭头望着那些消防队员。“我不想把你一个人留在房子里,但我喊了半天,却听不到任何回声。我想想办法进去,却没有成功。我想打碎一扇玻璃,但那石头却……消失在窗户中。所以我就冒了险。我把你留在这儿,自己开车进城,叫来了他们……”他用手指着救护车、消防车和警车。
他转过头来望着她。“里面发生了什么?”
她看了看他身后,有两个警察正向这边走来。她摇了摇头。
约瑟明白。“警察说房子的主人可能会提出指控,”他说。“擅自闯入。”
“谁是房子的主人?”
“我不知道,”他说。
警察走了过来,问她发生了什么。她编了个回来探望生身父母的房子、却昏倒在厨房里的故事。这故事在她看来荒诞之极,但那两个警察却不断地点头,其中一个还建议她去看看医生。
“我会去的,”她说。“只是先让我……定定神。”
他们点点头。约瑟跟着他们来到一个身穿白制服的消防队员前,他似乎是这里的指挥官。
劳瑞抬头望着黑黝黝的房子,不禁想起了过去在里面发生的一切。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小姐?”她回到头,一个花白头发的警察正在向她走来。他脸上有种奇怪的表情,这表情让她有些不安。她扭头去找约瑟,发现他正站在警车旁和那些警察说着什么。
“我一直在想你都看见了什么,”老警察说。
她摇摇头,并没有认出他是谁。“对不起……”
他露出一丝苦笑。“我就是负责你父母案子的那个警察。你跑进警察局看见的第一个人。”她还是没有认出他,但她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出现会让她感到不安。她舔舔嘴唇,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走到她面前。“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轻声问道。
“我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这房子的事,”他说,抬头望着它。“我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她想告诉他,向他坦白一切,但她压制了这种冲动。这不仅是为了她好,也是为了他。她也许会告诉约瑟发生的事情,但仅此而已。她不会说的。她不愿和其他人分享,他们也没有必要知道。
“我不记得了,”她撒谎道。
“但确实发生了什么。”
“我想是的,”她说,装出一副表示信任的模样。“但我不是忘记了就是……”
她没有把话说完。
他点点头,显然很满意。
“我弟弟说他们可能会要求赔偿?”
“别担心,”他说。“不会有什么指控的。我会处理的。”
她看到约瑟已经结束了谈话,正向她挥着手,于是说道:“我弟弟在叫我。”
她绕过那个警察向约瑟走去,心嘭嘭直跳,仿佛她做错了什么事情,那警察可能逮捕她。
“我要是你,就会离这里远些,”警察说。
“别担心,”她对他说。“我会的。”
约瑟挽住她的胳膊。“他们已经记录下了我们的名字。我给了他们我的地址和电话号码,所以他们不会打扰你。”他指了指他们的汽车。“你想走了吗?还是再呆会儿?”
“不,”她立即说。“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那些医生想看看你,不过他们说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不看,所以我就告诉他们你不愿意。”
她点点头。
他们默默向汽车走去。一辆警车已经开走了,其它警车也已发动准备离开。
“对松溪镇来说,可是热闹的一天,”约瑟说。
“是啊,”劳瑞终于笑了。
他掏出钥匙,给她打开车门。“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问。
她迅速拥抱了他,在他脸上一吻。“上车,”她说。“回去的路上我会跟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