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忆里抽身出来,奇人呆呆地看着向秋生,不知拿他如何是好。
向秋生见奇人发呆,抬腕看了看表。
“十点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相信我,叶子之死令我极度难过。但我真的不相信她是因为我的缘故而离开人世。”
奇人却似乎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睁大眼盯着向秋生的表飞快地看了一眼,不由得心头一震!那表芯上的萤光粉在暗夜中闪现出一只蜘蛛的形状!
他试着将一系列不可解的疑点联系起来以确证他的推测。其它巧合都可解释,只是如果他是蜘蛛,为何还会向文瑾打听伍思诚消息?是否组织内部对这一绑架案也是严格封锁的?
只犹豫了一下,奇人还是开口问向秋生:“您的表是去年8月在阿根廷买的吗?”
向秋生显然也吃惊不小,愣了一下,随即摇摇手道:“我在香港出生长大,从未去过阿根廷。”
听到暗语相合,奇人浑身颤栗了一下,好险!差点因个人原因酿成大错!奇人抑制住内心如海浪般起伏翻滚的波澜,伸出手道:“夜莺请求蜘蛛支援。”
向秋生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他向奇人说组织将相机店作为一个与国外成员见面的据点,通过古董相机和收音机来传递消息和指令。具体传递方法每次都不同,有时候是通过机子的技术参数和说明书作为密码,有时候是通过价格和说明书作密码,不一而足。从传递的密度来看,传说中教主是日本人的说法有一定的可能性。这次他被指派参加这个学术交流会,是为了获取各位参会专家的具体情况,与他们取得长期联系,看有无发展成高端组织成员的可能。
奇人问他为何向文瑾打听伍思诚消息?难道他不知道伍思诚的去向吗?另外,文瑾曾在古董相机店买过相机,是否与组织也有瓜葛?
向秋生吃了一惊:“你是说,伍思诚在组织手里?”他说,他还真是毫不知情,看来组织对这事采取的是严格保密措施。“不过,组织最近发展了一位代号为B5的新成员,即将送往美国进行培训。我不知道B5具体做什么,是否与伍思诚发病有关,因为这并非我的主要任务范畴,所以也未进行深入调查。”想了想,又说,“文瑾不大可能与组织有瓜葛。她去买古董相机,是我给她的地址。因为我知道她一向喜欢捣弄这些东西,而这个店里又确实有些不错的货色。店主人是个有眼光的人。”
“刚才你说相机店是组织的一个据点,那店主人是否牵扯其中?”
“没有。”向秋生回答得很干脆。“这个据点是我建立起来的。我与店主人有多年交情,对他的为人正派和辛酸身世有很深的了解。他对我也很信任。我是想通过设立这样一个据点摸清更多状况。”
听向秋生如此一说,奇人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