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钟敢拿起“组织”给他的书仔细研究着。衣柜门也即大门,悄没声息地打开了。秃顶身后跟着一个羞怯的女孩。待那女孩抬起头,钟敢的心里惊悸了一下!她就是那天受教主雨露恩泽过的像万霞的少女!
“她叫何娜。这位是大学者伍思诚先生。”秃顶为他们做了个简短的介绍,就准备走开,“你们聊。”说着转身走出了房间。
钟敢有些拘谨,双手不知放哪。何娜比他更拘谨,扭着衣角,眼睛使劲儿看着房屋四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二人难堪地沉默着。
钟敢终于打破沉默,询问她为何会与母亲到国外来并流落街头?
女孩抬起头看着钟敢,眼神里有着不易察觉的伤感。她注视着钟敢疑惑的眼睛,良久,只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然后,她开始解自己衣服上的纽扣。
钟敢有些慌,忙握住她解纽扣的双手,看着她眼睛道:“你,你是自愿来这的吗?”
女孩看着他,然后将头别过去,轻轻地摇了摇头。
钟敢为她掩上解开的衣服,温和地说:“好孩子,你回去吧。我不会伤害你的。”
监视室里的头目看到这里,忍不住对秃顶怒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谁叫你再三建议用这么个嫩妞的?简直是没脑子!我早就说过伍思诚不可能对这样的嫩妞感冒,你想想,他玩到四十多岁才结婚,而且结婚的对象是那样一个超级风骚的骚货,他会对这样涩得不能再涩的小妞感兴趣吗?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
秃顶被骂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小声嘟哝了一句:“那天在这个女孩出场时,明明看到伍思诚口水都流下来了……”
头目生气地打断他的咕哝,喝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再不能失误了!”
“是,是。”
晚上,衣柜门再一次被打开。一位穿着吊带裙装身材高挑丰满双乳高耸的卷发女郎走了进来。
钟敢一看,心里明白这组织不让他落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怎么办?死扛?死扛的话,他们接下来会采取什么行动?钟敢心里一点底没有。将计就计?可是怎么个将计就计法呢?从未受过任何特情训练更未经历过如此险情的钟敢背心里都渗出了汗。并非说之前他就从未有过婚外男女事,在某些情况下身体失控的事也发生过数次,但那不过是身体的意外而已,虽然也会有处理上的身心焦虑,但绝不像如今这般,除了道德的审判,更牵扯到了国家利益和荣誉!这种破坏力和危险性是任何婚外情或出轨行为都无法同日而语的。
就在他紧张地思谋着对策时,卷发女郎落落大方地走到躺在床上装作看书的钟敢面前,举起一瓶红酒,微欠了身俯向他,娇媚地笑道:“伍先生好,仰慕您已久,能在现实中结识您真是莫大的荣幸。这是一瓶五十年的法国陈酿,庆祝一下我们的相识吧。”说着又凑近了钟敢的耳朵,“但愿我与先生的缘分有五十年之久。”然后站直了身子拿起开瓶器就打开酒瓶,并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他。
钟敢先是闻到一阵迷人的香气,尔后就见一双忽闪闪的大眼睛在看着他,继而随着“嘭”一声轻响,一股醇厚的酒香又飘逸出来。女郎的这一系列行为如此连贯自然,钟敢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
看着这位性感迷人露出友善微笑的姑娘,钟敢一直绷着的心荡了一下,这么多天来紧张的神经也在刹那松弛了片刻。他们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小口。一股热流下肚后,钟敢从神思恍惚的晃荡状态回复了冷静,心里开始分析这组织使美人计的具体打算来。缓解他的紧张情绪让他放松?利用女郎劝他尽快加入组织?留下他的风流证据以作要挟?无论怎样,他都不能中计!一边想着,一边就放下了酒杯。
见钟敢放下了酒杯,卷发女郎并不着恼,自己端起酒杯又轻抿了一口,然后不知按了一个什么开关,屋内就飘荡起一个充满磁性的女声,唱着不知名的徐缓的略带伤感的曲子,这曲调兼之伴奏的小提琴,以及若隐若现的钢琴声,使得屋内充满了柔靡温暖而又有一种懒懒的暧昧的味道。
钟敢干脆躺倒在床上,闭上眼,不去看风情万种的女郎,以抵抗那股莫名涌起的热潮。
女郎并未因此退却,看着闭上眼睛的钟敢脸上渐渐升起的红晕,她朝天花板做了一个手势,脸上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笑意。然后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红酒,含在嘴里,俯身下去。她先是捏住钟敢的鼻子,他不得不张开口,她便对着这张开的口将嘴里的红酒递了进去。
钟敢对这一招猝不及防,本能地将流下来的红酒吞了进去(不吞进去就得被呛死),然后努力想坐起来,但被女郎按住,她趁势压在他身上,深深吻住了他。
他的脸变得绯红,渐渐觉得头有些晕眩,全身发软。“别,别……”他还在做着顽强的努力,喉咙深处滚动着抗拒的言词,只是声音发不出来。又从她的身下腾出手来,想去推挡她,但女郎将钟敢挥舞着的手握在自己肥嫩的手里,然后将它们导引到自己肥沃的胸上。然后,她的手也没闲着,在钟敢的全身上下游走着……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女郎坐在床上为钟敢在捏手,沿血流的方向搓揉着,钟敢云里雾里,只觉十分舒适惬意。女郎又将他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为他按摩肩颈臂膀。接着她又解除他的衣裤鞋袜,为他做起了全身按摩。
钟敢舒服得忍不住哼哼了两声。或许是红酒的效力也开始发挥作用,他的身体已不能听从大脑的指挥,他想逃开,但他的身体却拒绝接受他的指令,全身被揉捏得热血沸腾,到后来,思想里已没有抗拒的碎片,整个大脑只完全集中在这股热流中,世界上所有其它事情都退到爪哇国去了。他闭上眼,任一阵阵波浪般的快意传遍全身。不一会儿,他又闻到一股异样的水果香钻进鼻孔,睁开迷离的双眼,面前是一双裸露的饱满的乳房,粉嫩的乳头上沾满了水果的汁液。他的喉咙顿觉干渴无比,如若没有滋润,必定渴死无疑!他的头脑来不及作任何反应,嘴里已含住了一颗汁液丰厚的樱桃,贪婪地吮吸起来。
醒来看见旁边身体赤裸睡得香甜的女郎,钟敢开始心悸跳了一下,不知发生了什么。几分钟后才露出无奈的苦笑,心想还是中计了,这以后事情会怎么发展?非加入组织不可?显然是不可能的,他并非真正的伍思诚,无权替他做这样的决定。假装加入也不行,且不说装不了多久所有事情就得穿帮,就是不穿帮,他将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不说,伍思诚从此也将无法正常露面。而不加入组织,他们会怎么对待他?将他的艳事公告天下?将来他倒是可以金蝉脱壳,让伍思诚背这黑锅,但这不是朋友所为之事啊?除了公布艳事这一手,他们还会采取什么手段?他想象不出来,干脆也就不想了。事已至此,死猪不怕开水烫,任由他们去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时间不能倒流,爱咋地咋地。把心一横,倒踏实了。
左思右想间,女郎一个翻身,抱住了他的腰。柔软温热的肉体紧紧地贴着他的光身子,那双细嫩的手在他的全身上下抚摸着,他又忍不住膨胀起来,全身躁动,热血奔流。偏偏那张鲜艳欲滴的嘴又挨近了他的嘴,他忍不住再次亲吻住这张香甜无比的丰润小嘴。
良久,她睁开眼,妩媚地看着他。
看着这样一双媚眼,他几乎要动摇。“接下来会怎样?要我一定加入组织吗?”
女郎以手撑头,半俯在他上面:“怎么,您还是不想加入?您不喜欢我吗?”
钟敢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迟疑着说:“这与你没关系。”
“您要是加入组织,我就有依靠了。”
闻言,钟敢的心鬼使神差地悸跳了一下。他轻抚了抚女郎光滑的背脊,女郎趁势抱住他,又开始了新一轮令他销魂之旅……
在监视室注视着这一切的头目,露出得意阴险的笑容。无论事态如何发展,他们都有了进退的凭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