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八点钟的时候,舰长坐在我的书桌前,埋头苦读人类学。他的手深深插入发中,仿佛头很痛。奈特也坐在书桌前写植物学报告。我则摊在床上和我的老朋友地质学奋战。收音机正播放着鲍勃·迪伦的歌:“她是我所见过最滑稽的女人,克林先生的曾祖母。”
门上响起了重重的“砰—砰”的敲门声。一九三八年到一九三九年盖世太保敲犹太人的门时,一定也是这样的声音。“三楼住宿生大会!”戴维喊着,“九点钟要召开大会!每个人都必须参加!”
“噢,老天!”我说,“赶快烧掉秘密文件,把收音机吞下去。”
奈特把收音机关小声一点,我们听到戴维沿着走廊一路拍打每间寝室的房门,大叫着等一下要召开三楼大会。大多数寝室可能都空无一人,但这不是问题,他一定可以在交谊厅找到那些正忙着揪出婊子的人。
舰长看着我说,“我早就说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