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桑迪的办公室外,唐甩了甩衣袖,并且用大拇指熟练地轻弹了一下,整了整金色的链扣。
“进来,”桑迪在他还没敲门之前就喊了一声。门是坚实的,并没有窗户。
桑迪正坐在会议桌旁继续整理成堆的文件,她没有抬头看他,开口问道:“兰伯特医生,有什么事吗?”
“我想来告诉你:除非这件事能在内部很快得到解决,否则,我会指控施皮尔大夫攻击我。”
“不要把问题弄复杂了,兰伯特大夫。”桑迪说。
她取下了金丝眼镜,放在一个文件夹上,尔后揉了揉眼睛说:“要那样,你苦心孤诣培养的好口才就付之流水了。”
“那么你一个晚上都在担心这件事了,就像一个口疮在痛一样,是吗?”桑迪问,一边戴上眼镜盯着他。她浅蓝色的眼睛跟她上浆的挺挺的衬衫领子很相配。
“那你有什么提议呢?”
“我认为他应该辞掉部门主任的职务。”
“那你就很方便了,是不是?可董事会就不方便了。我们将无法找到一个称职的替代者——你想怎样合法地解决呢——内部解决。”
唐提高了声音说:“这不是事业发展的问题,这是渎职和完全漠视职业作风的问题。他在病人和职员面前侮辱了我,他侮辱了我!只是由于某些我根本就没有做的事情,他也变得松散了,他很少在急诊室,我听说他今天一早就离开了。”
“他一早离开了?”桑迪吹了声口哨,佯装很吃惊的样子说,“也许我们该向董事会报告他的事情。”
唐和她对视,她不敢接他的目光,头低了下去。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又恢复日常工作时的表情。
“董事会明天将对此发表意见,”她严厉地说,“放心吧,我们将认真调查这件事。”
“好吧,我希望在这事情……闹大之前会采取点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