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赛痛哭不已——都柏林的同事刚刚发来弗兰克的死讯。
她被告知弗兰克的尸体被遗弃在离都柏林市中心15英里的一个偏僻小巷里。警方仍在寻找凶手的动机,但林赛很清楚她的上司是为什么丢了性命。这其中必有联系,她得找出是什么。
灌下一杯烈酒,林赛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点开谷歌输入玛丽·简·奥麦利。
第一个网页提到的玛丽·简·奥麦利住在纽约,第二个住在马萨诸塞州,此外有一个玛丽·简·奥麦利上校,还有一个剧作家和一个摄影师。直到第三页林赛才看见《爱尔兰新闻报》关于奥麦利兄弟葬礼的报道,绕了一圈她又回到了原点。
林赛重重地叹了口气,开始查阅搜索引擎找出来的523,000个结果里面的其他网页。很快她就意识到,世界上的玛丽·简·奥麦利简直多得超出人的想象。
就在她认为自己将无功而返时,她发现了国防部的一段内容。她打开网页,没有意识到她就此揭开了一段尘封多年的往事,一桩被刻意掩埋的罪行。
哈维·詹姆斯匆匆走入詹妮弗的办公室,一脸震惊。
“他们找到洁西了,她死了。”
“我的天哪!”詹妮弗惊呼一声站起身来,“在哪儿?”
“在索霍广场附近的一条巷子里。有人告诉我警察会来这里,他们要给我们录口供。”
“为什么?”詹妮弗有些恐慌起来,“他们认为她是被谋杀的?”
“我不知道,可怜的孩子。不过她去索霍广场干什么呢?”
“警方不会觉得我们和这件事有关吧?”
“我的天,我可不那么认为。”哈维转了转眼睛,忧心忡忡地蹙紧眉头,“你觉得他们是这样认为的吗?”
“大家都很喜欢洁西,”詹妮弗安抚他,“她没有仇人,就算有也肯定不在我们公司里。”
可怜的洁西,这就是附带损害。
“是的,当然不在。”哈维同意道,又放松下来。“真可怕,简直太可怕了。悲剧啊。”
“我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也许不是死于非命呢,我们等着结果出来吧。”詹妮弗的内心开始动摇,她可不喜欢这样。
我比这要坚强的多,我会挺过去的。我一定会的!
尼克松抵达诺夫域公园殡仪馆时,四围都是警察。他一进去就要求见殡仪馆主管茜拉·穆赫兰女士。
一个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女人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向走廊等着的尼克松打招呼。
“你是?”她伸出手问道。
“我是尼克松·萨瓦斯。刚才有具尸体送来,我觉得可能是我的双胞胎兄弟。”
“天呐、天呐、天呐,”穆赫兰小姐连声惊呼,“那个被枪打死的人?”
尼克松点头。
“你知道他的名字吗?”尼克松问道,这个地方让他感到不舒服。
“不知道,他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明。不过我不知道让你看尸体是否合适,得等警察来了再咨询他们的意见。你能理解吗?这是程序,大概要一个小时。”
尼克松当然理解,但等待让他备受煎熬。虽然杰克是他的双胞胎弟弟,但是他们之间没有那种应有的心灵感应。幼年时他们曾非常亲密,某些情况下他和杰克确实有着心灵感应,不过那种情况非常罕见。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逐渐疏远,哪怕他们都选择了同样的工作做拆弹师——这可是他们之间唯一的共同点。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越过她的肩膀望向走廊深处。在里面的某个地方,杰克可能全身冰冷地躺在一张厚板子上。
“如果你不介意,我在这里等着。”
穆赫兰女士理解地笑了,带他到等候室。她递给他一杯茶,但尼克松拒绝了,说自己还得打几个电话,她便离开了。
奥麦利对听到的消息非常不满。离那件他认为会改变历史进程的大事只有几天了,在这最后时刻这正是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谁他妈挑起来的?”他质问道,死死地盯着麦阿里维。
“很显然是几个醉汉,他们走到我们坐的地方大吵大闹。我只知道这么多。”麦阿里维答道,隔着桌子瞥了一眼奥麦利。他们在刘易舍姆的一家清吧里,也就是奥麦利第一次遇见詹妮弗·埃科斯的那家酒吧,那时这件大事的前期工作已经基本就绪。
“墨菲在哪儿?”奥麦利质问道,觉得自己必须得这么问。
“纷争发生后我就没见过他。后来斗殴蔓延到了大街,我听到枪响后就溜之大吉了。希望他没被抓起来。”
“幸好你们他妈的不知道目标。要是他被抓了,至少他们从那个混蛋嘴里撬不出什么线索来。”奥麦利说,“哪个倒霉的混蛋挨了枪子儿?”他明知故问。
“我说过了,我没在那里久待。找到他了就告诉你。不管怎样,我猜事情都已经准备就绪了吧?”
“目前看来还好,”奥麦利说,“确保你们自己在事情失控之前远走高飞就行了。”
“我们天一亮就坐船去都柏林。你呢?”
“我会尽可能待得久一些,还有一些事情没了结,”奥麦利捋了捋胡子,“看星期六的报纸你就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