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这是什么口罩?太呛人了!”
王局说:“这是生化隔离口罩,是防疫站配发的,防止在执行任务中遇到有毒气体。”
这时,楼下的警察用对讲机报告:“李队,我们顶不住了,感染者越来越多,已经有人冲上二楼了,你们要小心!”
王局下令:“冲下去!”
我说:“我们会不会被感染?”
“只要不和感染者发生体液和血液接触,就不会有事!”戴院长插话道。
李警官打头阵,王局和我在后面,戴院长和韩局在最后。我们刚下到二楼,猛的从楼梯拐弯处跑上来两个人,都是壮年男子,瞪着牛眼,张大嘴巴,看到我们就像饿了半个月的狼碰到小肥羊似的,大叫着冲过来。
李警官等那壮男扑到跟前时,闪身躲过,一推电棍的开关,蓝色火花“啪啪”地响起,他闪电般一棍挥出,正捣在那壮男腰上,壮男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连脸都戗破了。
另一个男人毫无惧色的冲上来,王局把电棍击在他右胸,把对方打倒在地。李警官对我说:“尽量别用电棍打头部和左胸,那样会把人直接电死。我们快走!”
到了一楼,眼前的场面把我们都吓傻了:几十名感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像电影《生化危机》里那样,各自纠缠着一两名警察非打即咬,就像有什么深仇大恨。警察们不敢开枪,只能用随身配备的电棍或枪柄还击,不时有警察被这些疯狂的感染者咬中手腕、脸颊甚至脖子,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王局大喊:“向外面冲,把大门锁上!”
众人一见领导来了,连忙鼓起勇气奋战。我从没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腿肚子也转筋,但咱是年轻人,总不能示弱不是?我壮着胆子箭步冲上来,照着一个把警察扑倒正准备张嘴咬的感染者屁股就是一脚,把那家伙踹倒,再去补上一电棍,让他彻底老实。
警察得救,他连忙爬起来拉着我向大门外跑,王局紧随在后。韩局和戴院长他们在人堆里左冲右突,两人年纪大,在众多感染者围攻下,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
几名警察为了保护韩局和戴院长突围,纷纷冲上前掩护。疯狂的感染者一起猛冲,转眼间就有三名警察被咬中手腕、胳膊和脖子。
戴院长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两个感染者死死抱着戴院长的大腿不松开。那是两个老头,看样子起码有七十多岁,却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快放手!”我举起电棍大喝。两个老头连看都没看我,其中一人张大了嘴,准备朝戴院长的大腿咬下去。我知道被咬上就非传染不可,可又不敢用电棍击老头的脑袋,瞥眼看到地上有一根警棍,连忙用左手抓起来,猛砸老头的肩膀。
警棍是用高强钢化橡胶制成的,里面还包着钢条,打到人身上非常疼。那老头挨了我一棍,闷哼着栽歪到旁边。我再飞腿把另一个老头踹开,戴院长这才脱了险,被韩局和警察架着跑出大门。
我喘了几口气,刚要往大门处逃走,没想到斜刺里突然窜出一个家伙,纵身扑到我身上,把我压倒在地。我根本没防备,手中的电棍也脱手飞了出去。这是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穿着灰夹克衫,戴着眼镜,看上去像知识分子,可此时却头发蓬乱,嘴里嗬嗬怪叫,露出两排牙齿。我吓得魂都飞了,挥肘猛捣他的脸,但他仍然死命抓着我不放。
旁边又有几个感染者见到我被压倒,便纷纷朝这边跑来。我想翻身,可腰眼被死死压住,浑身使不上力。我气急了,反手夹住中年人的脖子用力一扭,中年人显然疼了,怪叫着滚到一边,我趁机爬起来。
好容易逃出大门,戴院长瘫坐在院子里,带着哭腔对王局说:“快、快把大门锁上吧!”
“可是还有警察在里面呢!”我清楚的看到办事大厅里还有几名警察在和感染者苦苦纠缠着。
李天明手持电棍道:“我回去救他们。”此时的我一股热血冲上脑门,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也站起来说:“我也去!”李天明对我一笑,我俩一起返回大厅。
刚进去,我就看到一名感染者跳上办事大厅的接待台上,纵身扑在一名警察背后,双手死命抓他的眼睛,前面有两名感染者举着折叠椅要砸那警察的脑袋。那警察前后受敌,眼看着就要倒霉。
李天明紧跑几步跃起一个飞脚,把他家伙直接从警察背后给踢了下来。我也没含糊,举警棍就砸举折叠椅的感染者。她还是个年轻女孩,穿着时尚,可脸上满是狰狞之色,看上去非常恐怖。
我犹豫了——她在没发病之前肯定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女孩,也许还体面的工作,有个体贴的男友,慈爱的父母……可现在她却变成了一个魔鬼、野兽!就在我停顿的空当,那女孩一折叠椅猛拍在我头上,鲜血顿时糊了满脸。
“啊……”我疼得弯下腰,手捂着脸,眼睛都睁不开了。那女孩踩着黑色高跟长靴,朝我猛扑起来。李天明见我吃了亏,离得远又来不及帮忙,伸手从接待台上抄起花瓶甩过去。啪!玻璃花瓶打在女孩头上,女孩猝不及防,被打了个跟头。
两名得救的警察架着我,在李天明的掩护下成功冲出大厅,外面的值班警察早手持大号钢锁等着呢,见我们出来,马上把玻璃大门关严,钢锁插进去“啪”地锁好。里面的感染者蜂拥到大门前,疯狂地撞击玻璃门。我担忧地问:“这玻璃门迟早会被撞坏啊!”
“不会的!”王局说道,“这是高强钢化防弹玻璃,连霰弹枪都打不透,应该能坚持一阵子。天明,马上打电话给兄弟城市的公安局,让他们火速派警力支援我们!”
戴院长战战兢兢地问:“你们有被咬伤的吗?”
大家互相看了看,经检查发现,有四名警察不同程度的被感染者咬伤。王局明白戴院长的意思,对值班警察说:“打电话给在路上巡逻的同志,调三辆警车回来,要快!”
不到十分钟,离此最近的三辆巡逻警车驶来了。王局让四名受伤警察共乘一辆警车,我们几个和余下的警察则分别进入另外两辆。我坐的这辆车由李天明驾驶,王局坐在旁边,我和韩局、戴院长坐在后座。
“我说王局长,你们警方的办事效率,令我非常的不满意!”戴院长开始发牢骚。“你们手里不是都有枪吗?为什么不开枪打死那些疯子?要不是我躲得快,早就被咬伤了!”
王局说:“那些人不是疯子,是感染者,他们在几天前都是普通市民、老百姓!我们怎么能开枪?”
戴院长火了:“什么市民老百姓?我都说过一百遍了,感染了病毒的人就没了人性,就是一群疯子和野兽,就应该立即采取果断措施,可你们居然还用破棍子和他们周旋!我来F市是考察的,可不想白白把命丢在你这里!”
“我们是人民警察,见人就开枪,那成什么样子了?”王局也很生气。
戴院长越说越来劲,又指着我的鼻子说:“你们这些年轻人闲得无聊,没事跑五顶山探什么险?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吗?”
我也愤怒了:“你有完没完?刚才要不是那么多警察保护,你能活着逃出来吗?你不但不感恩,反而还指责别人?”
“敢跟我这么说话?你算个什么?”戴院长打起官腔。
我骂道:“我是你大爷!”
王局和开车的李天明对戴院长的言行非常反感,听到这话差点笑出来,气也消了大半。戴院长是H市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一把手,在当地也算呼风唤雨的人物,连市长也得给他三分面子。现在居然挨了我这个毛头小子的骂,气得他脸涨得像猪肝,手都哆嗦了:“你、你敢骂我?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慢悠悠地说:“你不就是H市医大的院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刚才在公安局里要不是我出手相救,现在你还被锁在大厅里,被那些感染者追得四处乱转呢,说不定最后会被那些疯狂的家伙活活吃掉。”
戴院长硬是把后半截话咽了下去。他是医生,心里比谁都清楚,被感染者咬上一口必定感染,更别说落入疯子窝里了。于是他也不再说话,坐在那里直喘粗气。
李天明问:“王局,我们到哪里去?”
王局长说:“市政府,有人在那里等我们,他们来得可真是时候!”
我隔着车窗看到路边有十几名疯狂的感染者,把一辆警车掀翻,地上躺着两名警察的,脖子处全是鲜血。我叫道:“又出事了,快看!”
王局叹了一口气说:“我已经无力控制,只能等部队支援。”
“这些感染者闯进居民家里怎么办?不就大乱了吗?”我很焦急,想起了美国电影中的某些片段。
韩局说:“我已经让卫生局的发言人到电视台宣布情况,让市民不得外出,关紧门窗。如果遇到不明身份的人硬闯房屋,警方允许市民进行自卫,前提是自己的人身安全会受到侵害的情况下。”
轰——哗啦!一家超市的大门上的玻璃被几名感染者砸破,里面空无一人,感染者在超市里四处寻找着什么。突然警车急转弯,我们都差点滚到车座下面。戴院长眼镜掉了,他边找眼镜边愠怒:“怎么回事?”
又是嘭的一声响,车头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我扒着前座椅,看见有个感染者堵在车前不让走,另有数名感染者从各个方向冲过来。“快倒车掉头,走向阳路!”韩局大声道。
李天明挂上倒档,嘶鸣着用最大速度倒车,后面叮叮咣咣地撞倒了好几个感染者。这些人爬起来,不顾疼痛又向我们奔来。警车在路口来了个漂移。我回头看去,那些感染者仍在后面徒劳地全力追赶……
我揪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戴院长惊魂未定:“不行,我得离开F市,我要马上回H市!”
“你怎么走?”李天明冷冷地问,“火车站和客车站都停运了,你只能顺着铁路走回H市了。”
“我自己开车回去行吗?”戴院长对他的讽刺很恼火。
李天明笑了:“你好像是坐火车来的。”
戴院长支吾着说:“那我、我借辆车开,你们不是有警车吗?”
王局说:“我们的警车是用来执勤的,不是送客人。”
李天明又继续道:“戴院长,你来F市的任务是参与调查这次病毒感染事件,不是来旅游。”
“我是来调查的,但不是来送死!”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哼笑了两声。
戴院长扭头看着我,生气地问:“你哼什么?”
“我鼻子不通气。”王局和李天明听到我的话都忍不住笑了。看来在这种情况下,能保持平和的心态更重要。
从公安局到市政府的距离本来挺近的,可一路上左躲右闪,到政府时用了半个小时。一排警察手持防暴盾牌整齐地横在路口。王局打了个电话:“我们到了。”防暴盾牌阵缓缓开了个缺口,把我们的警车放进去。
我捂着流血的眉骨说:“F市的警力看来还是很充足的,市政府这里戒备森严啊。”
王局叹了口气,推开车门下来,说:“政府重地,市委领导人的办公地点,当然要好好保护了。现在他们也不容易,整天开会研究如何应对病毒事件。”
戴院长怒道:“开会,开会能研究出个屁来?赶紧多派人才是正事!”
我瞥眼看了看他,心想你这辈子肯定也没少开会,现在倒教训起别人来了,真是乌鸦落在猪背上。
近百名身穿黑色制服、头戴防护面具的持枪特警分布在市政府大楼各处,看到我们五个人下了车,几名特警立刻上前,喝令我们站住别动。王局掏出证件对带队的队长说:“我是F市公安局局长王永庆,奉市长的命令,带领卫生局局长和H市医大院长,还有病毒事件的唯一知情人前来参加紧急会议。”
特警队长用对讲机说了几句话,看到我们都带着防毒口罩,我脸上还挂了彩,吓得后退好几步。韩局说:“他的伤是被椅子砸破的,不是咬的。”
队长将信将疑地看了我半天,把手一挥,医疗人员上来用探测仪测了我们的眼底和体温后,两名特警队员才带着我们五人进了政府大楼。
“这些特警都是从省武警总队派来的,他们也真不容易,二十四小时守在各个政府机关,一直没合眼。”王局说道。我们来到六楼会议室。推开门,只见里面灯光明亮,宽大的长形圆桌坐满了人,最上首的一个精明中年男人朝王局招了招手说:“你们可算来了。”
桌间留出了五个空位子,显然是给我们坐的。与会这些人有男有女,服色各异,有穿衬衫的也有穿警服的,从气质上看,应该都是市里各部门的领导。他们个个神情严肃,如临大敌。
戴院长“咦”了声,对其中一人说:“田副市长,你们也来了?”
那人点了点头,示意戴院长在他身边的空位坐下。我从没见过这么多领导,见旁边还有几个人站着,于是也没敢坐下。那精明中年人,对我说:“你就是唐虎吧?请坐,今天的会议,你也是主角之一。”
“谢谢。”我不再客气,拉出椅子坐下。那中年人说:“我是F市市长卢邻,在座的还有H市的田副市长、卫生局长、公安局长和省厅部门的几位领导。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现在情况紧急,也没时间客气,市委班子昨晚连夜草拟了一份紧急预案方案,发给各位看一下。”
每人得到一份文件,我也有一份,上面打印着“F市I病毒传染事件紧急控制办法”的黑字,下面是十几条细则。
卢市长道:“我们把这种病毒暂时称为I病毒吧。现在全市的对外部门全部关闭,有近一半的居民已经离开F市,暂时在附近市县躲避,可仍有几十万居民被关在家中不敢出门。根据卫生局的调查得知,I病毒仍然在扩散中,但速度已经减慢,因此少了很多交叉接触感染。我们刚接到省厅的指令,要我们在十天之内把余下的所有市民全部从F市区疏散,最后再集中隔离感染者。”
“现在大概有多少名感染者,知道吗?”有人发问。
韩局说:“据不完全统计,最少有四千多名,而且还在继续增加,因为有的感染者仍处于潜伏期中。”
那人叹了口气:“近十五分之一的市民已经成了感染者……唉!”
又有人发问:“警力不足,车辆也不够,如何完成疏散工作?”
卢市长说:“在铁路局的协助下,F市火车站开辟了疏散专线列车,四天后会有两千警力到我市增援,届时我们会采取严格的检查措施,以确保进入列车的市民都没被感染。韩局长,希望你能全力配合,尽量抽调更多的医疗人员进行上车前的筛选检查。”
韩局连忙点头。
田副市长问道:“光疏散和检查也不是办法,有治疗和控制病毒的方法吗?查出是什么病毒没有?”
戴院长推了推眼镜说:“通过我对感染者发病时的状态来判断,这是一种类似狂犬病的病毒,但其传染性要更强,潜伏期更短。从H市传回的图片看,病毒呈多种形状,比狂犬病毒的活性要强上百倍。”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田副市长说:“国家卫生部已经将此事呈报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who非常重视,经多方推荐,最后指派了三名日本顶级医疗专家和微生物学家来到中国,全权负责该病毒的疫苗研究和患者救治工作,现在由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旁边有日语翻译开始说日语,三个身穿笔挺白衬衫、黑西裤的人连忙站起来,共同向大家鞠了个躬。
这时我才知道他们是日本人。田副市长说:“这位是日本神户大学医学院教授松下久森博士,这是日本大阪医学院教授藤田重先生,这位是日本自卫队冲绳医院的高级军医渡边武运先生。”
三人又开始鞠躬。我心里暗想,小日本就是有礼貌,人家可是博士啊,但看上去比中国的保安还低调。
会议室里的灯光被关闭,投影仪将图像打在墙上的大幕布上。松下久森博士站起来,走到幕布前开始用日语讲解,旁边的翻译作同声翻译。
听了半天,我听明白了,大意是这种病毒在亚洲从未发现过,希望能把一些活着的感染者送到H市中日友好医院进行专门隔离治疗,以便更快地研制出疫苗来。
“这太冒险了!”韩局立刻表示反对,“我们切断了F市与周边县市的交通,就是担心扩大传染范围,现在要把活的感染者往H市送?那不是自讨苦吃吗?万一又传染怎么办?谁负责?”
田副市长说道:“我觉得还是应该试一下,封堵也不是办法,总不能把F市封闭一辈子吧?这三位是日本最优秀的医学专家,是在日本领事馆的大力支持下,通过日本外务省同意派到中国的。相信有他们的帮助,我们很快就能研制出抗体疫苗,那样才能迅速有效地控制事态扩散。我认为,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没有之一。”
“嗯,田副市长说得对啊,有道理。”这次众人的意见出奇的统一了。
卢市长也连连点头说:“困难肯定是有,否则也不用我们这些头头脑脑坐在这里研究了。韩局,发病的感染者中,是否存在那种刚过潜伏期、但还没彻底发狂的人?”
“有的,有相当一部分人被检查出眼底有病变,血液中也含有病毒,但还没到发作期。我们还在挨家挨户检查,争取把所有市民都过一遍。”韩局回答。
田副市长:“那就好!把没到发作期的感染者集中在专列上送至H市,在中日友好医院里接受免费治疗,我们要多多感谢日本专家朋友的无私帮助。”
翻译对三名日本专家小声说几句后,藤田教授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日本和中国是友好邻邦,设在H市的中日友好医院又是我们日方的全资医院,有义务配合中方进行医学研究,这也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出发的行为。”
众人都非常感动,纷纷向三人投去赞许的目光。我心想,都说日本人坏,可在关键时刻,人家却总是能伸出手救你一把,看来好坏善恶都是相对的。
田副市长看了看卢市长,说:“这个调查组就由我和卢市长牵头,分任组长和副组长,成员有韩局长、戴院长、王局长和三位日本专家,另外我又从H市带来四位高级医师和四名城市特警。对了,唐虎同志,鉴于你是此次事件的唯一知情者和直接参与者,又在吉林大学神经病学科毕业,而且我还听说你还写过推理小说,相信你应该有一个清晰和聪明的头脑,我们希望你也能加入调查组,共同努力,查明真相!”
他的话刚出口,会议室里好多人吓得惊慌失措,几乎就要逃跑了。
“安静,慌个什么劲!”卢市长呵斥道。
一名中年妇女指着我问:“他、他和姓牛的四人一起去、去东山探险来着?那他不是也感染了病毒?”
王局对我印象不错,连忙说:“当然不是!赵主席,唐虎同志在当天就因故返回了,牛林等人感染病毒是以后发生的事。正因为这个,他才有机会了解到一些重要线索,对我们今后调查真相有很大帮助。”
那个中年妇女原来是本市的妇联主席,她半信半疑地看着我,好像我脸上多了个鼻子。
卢市长敲了敲桌子说:“大家请安静!处理办法都清楚了吧?现在警力严重不足,军区已经派出解放军协助支援。军队一到,我们就马上开始市民疏散行动,各位的职责都写在文件上。我事先声明:谁也不许退后,如果被我发现谁在由他负责的某个环节办事不力,那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