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顺臣调转回来,把小黄鱼掏出来,拿在手中,也不坐下,站着问道:
“这姑娘现在哪里?我有事求她,放心,姐姐的女儿,我不会难为她的。”
“听说他们在小南门租了房住,具体情况不太清楚,您也知道,大凡风尘女子,出了这个门,改名换娃,很少会回家看看的,估计你很难找到她。”
“既然是这个情况,那好,我还有一句话问你,她和这个人比翼双飞,是谁在他们中间牵的针引的线?”姬顺臣晃了晃疯娃的照片问。
“先生,这您就为难我了,那姑娘在我这里五六年了,她的客人比蚂蚁还多,我怎知道是哪一位客人做的媒?”
“哦,那谢谢了,这点小意思,你且收下,我先告辞了!”姬顺臣把手中的小黄鱼推到了长乐妈妈跟前,长乐妈妈拿起来,笑着塞进了丰满的前胸,然后站起来大喊道:
“莹月——送客!”,这一声,差点让姬顺臣就地跌倒,他赶紧回过头说:
“多谢多谢!免了免了!明天我让吴局长过来看看,你要是记起什么了,别忘了告诉吴局长,让他回来给我带个口信。”
长乐妈妈一听姬顺臣把吴局长搬了出来,当下有些慌张,这人来头不小,他的钱不好挣啊,不说实话,揣在怀里也不舒服,说了实话吧,连她自己也没搞明白。
姬顺臣早就看出了长乐妈妈的心思,就是小舅子或者吴局长过来,结果还是一样,对方为非常之人,做妈妈的,能看个表象就差不多了。
“姐姐无需担心,做这事的人把屁股擦得很干净,我知道你也不是很清楚,你只要告诉我,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就可以了。”姬顺臣走了几步回头说。
“那人看上去很英俊,也很年轻,二十二、三左右,像一个官家的少爷公子,本地口音,说话不多,出手大方,你知道,第一次进来的客,没人会留下真名实娃,他进来后守在这里,当天就把事情办了,给我连和本家姑娘说几句告别话的机会都没给,我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此人的来路,你说我还能怎么说?”
“好,你不用再说,我已经明白了,姐姐放心,我回去会给吴局长打个招呼以后有什么事,他会照顾你们的。”
年轻英俊,本地口音,出手大方,这显然不是日本人,哪会是谁?
姬顺臣仔细推敲了一下,还是理不清楚,本来找到疯娃的活动轨迹,事情应该往明朗化发展,现在推敲起来,结果反而更迷乱了,他想去小南门问问,那个和疯娃一起的风尘女子的下落,现在看来,这样做完全是徒劳的。
对手在拿到日月盒后,追讨其余的蝎玉环无望,便把一路走过的脚印,清理了个干干净净,那风尘女子非死即逃,可能在疯娃被害死前,对手已把她提前处理了。
疯娃显然是被人灭口杀害,他的相好,只是一枚被别人利用了的棋子。
还有一种意外,对他们来说是致命的,就是那位神秘的周原人送来的礼物,日月盒上丢掉的那块蝎玉环。
也就是说,疯姓拿到手的日月盒上,应该有三块蝎玉环,其中一块,不知在他们谁的手中出了意外?
疯娃这种见钱就叫爹的人,绝对不会私吞蝎玉环,那么,是对手在持有日月盒的过程中出了什么意外吗?如果是,会是什么意外?
蝎玉环如何又到了那个神秘的周原人手里?这个神秘的周原人,又为何要把蝎玉环送给我们?
姬顺臣想来想去,所有的疑惑在转了一圈之后,又重新回到了开始的位置,虽然日月盒的迷雾重重,但事情这么了解下来,似乎一次比一次接近真相。
姬顺臣期待他的那位朋友,能尽快带给他关于夏先生留下的一些影迹,但对于夏先生这边,毕竟是一种他自己单方面非常模糊的猜测,所以姬顺臣几乎不报什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