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吃饭前这人都没有动一下,到了七点钟,通道中央前后左右四台固定在一起的电视机忽然亮了起来,播放新闻联播,看来是这里的一个特色,让犯人能及时了解一些中国正在发生的事情。
不过我每天都收看新闻,从来没有听过他说的那些情况,难道是我无意中忽视了,还有“对外合作处”抓捕我们的真实目的难道是因为这点,许多疑团再一次向我袭来,不过我们不敢随便讨论,因为这里的隔音设施实在太差了,甚至有传音的功效。
新闻放完,准点开饭,几个牢房的护卫,推着餐车挨个送饭,晚饭也还不错,每人一碗稀饭,两个馒头,一点咸小菜,我们正要吃饭,忽然听到一声奇怪的说话,我们循声望去,只见那个马来西亚杀人犯盘腿坐在牢房门口,双手放在膝盖上,闭着眼睛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而其余的犯人这时也都如法炮制,坐在牢房门口大声附和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古怪语言,那个白人也是如此,就好像类似于祷告那样。
他们足足祷告了十几分钟,这才开始吃饭,而那个白人又对我们挤了挤眼睛,端着饭走到床上吃了起来,吃过饭后他抱着头在床上发愣,赵边城道:“我们需要和自己的律师好好谈谈了,进了这里面我们到底会面对什么问题难说的很,我们应该把情况想的复杂一点。”
王晨飞叹了口气,摘下老花镜,擦了擦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对见律师没有什么兴趣,如果有可能我还是想见见自己的家人,我的孙子应该已经入学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外面搞科研,以及为了那件事情奔波拼命,我真对不起他,现在连他的样子都记不清楚了。”
赵边城道:“我相信好人有好报,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白人忽然笑了,插嘴道:“没人会觉得自己是错误的,我也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没有错,可是你们的机构不还是控制我七八年,我看你们在这里有的住了,我的中国话就是在这里面学会的。”
我们没人搭理他,因为道不同不相与谋,我们从来没有想过杀人,更没有杀过人,就算是有人存心陷害我们,错的也不是我们这一方。
在监狱里的日子过得平淡而有规律,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每天晚上七点的新闻联播,和看他们这些人古怪的祷告,到了第七天后,当晚的新闻联播播出的一条消息,让我们如遭雷击,只见那个被人广泛熟悉的国脸同志,用他无比清晰,且富有绝对魅力的特殊鼻音发声法,播报了关于我们因为杀人罪而被捕的消息,并且他特地强调了这是某方面机构在识破了我们欺骗世人的谎言后,对我们的一次正义的审判,最后还略带说教的顺便警醒了一下还没犯罪却想犯罪的那类人群,差点没把我给活活气死。
赵边城像狼一样在牢里面走来走去,王晨飞则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什么话都没有说,白人这些日子基本没和我们有交流,这时似乎带有揶揄神态的笑道:“恭喜你们,要出名了。”
赵边城道:“恭喜个屁啊,这帮混蛋是栽赃陷害我们的。”
白人耸了耸他宽阔的肩膀道:“你和我说这个一点意思也没哟,我没有权利处置你们,不过你们放心,即使你们真的杀了孟洋,他们也不会判你死刑的,你们绝对不会死。”
赵边城道:“死不死的有什么意思,关键是我们被人给陷害了,你知道陷害是什么意思吗?”
白人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世界本来就是邪恶而肮脏的,陷害与被陷害只不过是两种不同的行为罢了,法律只适用于你我这样的弱者,所以我们没有申辩的权利。”
赵边城道:“我和你说不着这些,咱们两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这时王晨飞道:“小赵,你稍安勿躁,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再说什么也都于事无补,毕竟他们还没有对我们进行审讯,就有了新闻报道,这本来就有问题,我想真像还不好说,咱们静观其变吧。”
赵边城道:“王公,您还真能沉得住气,都上新闻联播了,咱们还有翻本的可能吗?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抢把枪打出去算了。”
白人拍手道:“说得好,真要有这样的机会,咱们两可以联手合作。”
赵边城道:“滚蛋吧,我才不和你们这些老毛子一起做事呢。”
白人呵呵笑道:“都到这份上了,你认为自己还有出去的可能吗?”
赵边城狠狠踢了玻璃一脚,不过钢化玻璃连个响动声都没有出,他也没辙了,只能抱头坐到床上,我也心下黯然,没想到稀里糊涂的被人给坑了。
随后我们在忐忑不安中过了三四天,一天中午我们正睡得迷糊,守卫敲醒了我们道:“有人要见你们,跟我来吧。”
说罢带着我们走出了通道口,看来这个谜底即将要解开了,这时我隐隐觉得他们这么做肯定是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不会莫名其妙的就栽赃陷害我们,过了一会儿果然证实了我的想法,只见接待室里的居然是那个“动员我们坐牢”的老人,他神态和蔼的对我们笑道:“大家委屈了,王公这些天牢房里面没让你身体受到什么损伤吧?”
王晨飞看来有些惊疑不定,他左右看看周围的环境,才道:“我也是跑了一辈子的人,身体没那么娇气,没事情。”
老人点点头道:“那就好,这些天我最惦记的就是你的身体,只要你没事就好,其实这个监狱是特制的,论环境比一般的居民区都好,只要自身没病,应该不会有大的妨碍。”
王晨飞道:“到现在还不知道您的大名呢?我们到底应该怎样确定互相间的关系呢?”
老人呵呵笑了几声道:“年纪大了,就疏忽了,我姓曹,叫助仁,小赵应该认识我吧?”
赵边城点点头,道:“听说您好像是负责……”
他迟疑了一下,曹助仁道:“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是隶属于某安全机构的一个直属部门,简单点说,我是负责安全,处理危机的,当然打仗不属于我的职权范围,我主要处理的是现在在这个时期,可能发生的对国家有威胁的事情?”
王晨飞道:“恕我直言,我也不是那种有雄心壮志的人,况且这么大的年纪了,我只想和家人太太平平的生活下去,您能理解吗?”
曹助仁道:“我当然可以理解,这件事情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我才想到让三位出马替我解决这个难题,我知道这些日子隐瞒真相是对你们的不公平,所以今天想和大家交流一下,希望也能打消你们心中的顾虑。”
赵边城看到他是彻底没声音了,王晨飞道:“在这之前我想问明白一点,您为什么会想到我们三人,难道我们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曹助仁道:“没错,确实有关系,而且关系非常大,我以下说的话是代表自己所在的机构说的,所以你们不要有疑惑,更加不用怀疑。”
王晨飞道:“我们肯定相信,也没有不相信的理由。”
曹助仁赞许的点点头道:“这个事情还是要从你们侦破巨鲸设备这个案件说起,其实在你们之前我们就一直严密监视巨鲸设备了,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们居然在我们之前下的手,并且公布了很多事实真相,老实说你们的这种做法让我们非常意外,也给我们的工作带来了巨大的压力,甚至可以用危机两个字来形容,所以我们立刻组成了一个工作组,分析应对这场危机,很快我们就发现你们三个人去了马来西亚,不用调查我都能猜到,你们是去寻找驭鲸人线索的。”
王晨飞道:“难道你们也知道驭鲸人?”
曹助仁道:“岂止知道,你们科学界不承认的事情,我们早就掌握了,而且我们很早就开始关注这方面的事情,这点或许作为水生物学家的王公所没有料到的吧?”
王晨飞的表情确实非常吃惊,他道:“难道你们一直在研究这个被科学界抛弃的话题,为什么呢?”
曹助仁道:“道理很简单,因为我们相信有驭鲸人的存在,但是这属于绝对保密的事件,所以从你发掘出那个化石开始,其实就已经被我们严格控制,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说罢他用遥控器点了一下电视机,让我们吃惊的是很多我们在生活中的一些日常生活镜头他们居然都有,赵边城道:“曹公,我是具有特殊法律保护的人员,你们这做是不是触犯了安保条列?”
曹助仁又从面前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道:“这是最高指示的文件,我今天特地取得授权,给你们看看。”
赵边城接了过来,我们三个人看了一遍,这确实是某机构最高行政级别领导亲自签发的对于我们严格监视的文件,无论在何种条件,何种环境下,不过后来我们出海,实在不具备秘密监视的条件,才算中断了一段时间,后来我们回来后依然“享受了这方面待遇”,甚至连我们去马来西亚都在人的监控之下。
赵边城铁青着脸道:“我终于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出名了,原来早被你们注意了,幸亏我们没有做任何出格的言论。”
曹助仁点点头道:“你们最正确的选择就是从婆罗洲回来以后,没有把你们所见到的说出去,否则你们现在可就是真的要坐牢了,王公,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当你们调查驭鲸人回来后,国内媒体没有一家报道这方面消息的道理?要说这可是一件非常精彩的新闻报道。”顿了顿,老人继续道:“因为他们事先都知道这件事情应该保密。”
事情朝着我们越来越惊奇的方向发展着,天知道还会有什么更大的新闻出来,曹助仁看着我们表情,却又笑道:“其实你们还是应该感谢我的,如果不是我,你们在婆罗洲已经被干掉了,王公,虽然您是位德高望重的科学家,并且为了国家利益,您个人做出了非常大的牺牲,您的勇气值得所有人学习,但是去婆罗洲这件事情,确实有些考虑不周详,并且你们也不应该如此轻易的答应一个你们丝毫不熟悉的外国团体进行合作,这两点都是致命的。”
赵边城道:“您能说的更详细一些吗,我们这次的行为究竟哪里鲁莽了。”
曹助仁想了一会儿道:“再给你们透露一个具有极高保密级别的事件,奥利弗父子并不是什么科研人员,他们真正供职的地方是一个叫美国全球战略合作处的地方,这个所谓的合作处是美国政府为了处理他们力所不能及的突发事件而建立的。”
赵边城道:“就是给他们多管闲事找一个合理的说法?”
曹助仁道:“未必是管闲事,所谓力所不能及,并不是他们管不着的事情,而确实是关系到他们利益,却又无法独立完成的事件。”
王晨飞道:“曹助仁能提供一个实际的例子吗?”
曹助仁若有所思的用手指头再桌面上敲了一会儿才道:“这个事情还得从抹香鲸集体自杀事件说起,你们知道这个事件吧?”
我们赵边城面面相觑,想不明白动物还能有自杀行为,王晨飞道:“这件事情科学界不是已有定论,说是人类电子设备干扰了磁场,让迁徙的鲸鱼迷失了方向,从而错误的冲上了海滩?”
曹助仁笑了道:“这应该是本世纪最大的科学谎言之一了,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情,真相并不是这样,而是那些鲸鱼受到了一些神秘组织的控制,他们希望能让海里面的动物上到陆地上……”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了我们一眼道:“攻击人类。”
我忍不住啊了一声,把他们都吓了一条,赵边城有些不满的看了我一眼,曹助仁道:“我知道这件事情确实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不过若非如此也不会引起美国方面的注意,更不会有如此高的保密级别,你们在婆罗洲看到的那条海蟒就是被人为改变了生存环境的生物,否则海蟒如何能在淡水里生存?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也就是希望能将海蟒带入陆地,因为海里面的蟒蛇除了体积上要大的多,数量上、和攻击性都要强,更可怕的是这些海蟒还具有剧毒,用它们来攻击人类,那是最合适不过的动物,所以美国海军曾经提交过一份海生物将对人类造成巨大威胁的报告,就是基于此。”
王晨飞道:“您说的这个报告,我倒是真的听说过,但是我一直以为这是美国人做的推测而已,没想到这是真的。”
曹助仁道:“这当然都是真的,其实说起来还是咱们自己种的恶果,波塞冬之戟是人类天才行为的副产品,它很好的提醒了驭鲸人,水生物的可操作性,所以美国海军为了防备驭鲸人的这种行为,在很多可以探查到的巨型水生物的体内都注射了一种特殊的追踪器,长期跟踪它们的行动轨迹,经过长时间的研究,终于让他们证明了一开始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合作处就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因运而生的,至于你们追查的那条海蟒,是因为已经表现出特殊的适应能力,所以奥利弗父子是奉命做最终调查,并杀死那条巨蟒的,而你们似乎对他们的这种行为不太赞成,所以当时你们所处的环境已经非常危险,美国政府通知了我们,希望能对你们采取下一步措施,当然我不能说他们就是要杀了你们,但是麻烦绝对不可避免,还有最要命的是他们袭击了一个驭鲸人,但是却让你们背了黑锅,你们很可能会遭到驭鲸人的追杀。”
赵边城用难以置信的口气道:“这个世界在您的描述下简直太疯狂了?”
曹助仁道:“你只是针对人的犯罪行为进行的调查,就算犯罪手段再残忍、特殊毕竟那还是人类所为,但是我们所接触的一些案件就完全不一样了,驭鲸人和我们一样都是人类,但是常年在海里面追踪水生物的能力,造就了他们无以伦比的追踪能力,和我们用先进的仪器相比丝毫不在下风,而且仪器可能出错,可能有盲区,但是他们这种能力却是异常准确,没人知道他们为什么能有如此精确、强大的追踪术,总之被他们盯上的海生物无论逃到海域的那个角落都不可能逃避他们的追踪,当然他们对你们的追踪那就更加的轻松无比了。”
赵边城道:“难道那个驭鲸人没有死亡?不可能啊?”
曹助仁道:“驭鲸人拥有和我们一样的身体构造,当然这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人类,所以虽然他们的身体条件要比我们强壮,但是重创一样可以要他们的命,只不过那个驭鲸人身上所穿的衣服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异常坚固,因为长年在水下活动,对于一些突然袭击的水生物,他们还是需要防备的,所以这种衣服是他们最好的防御物品,凭左轮手枪的子弹是绝对无法穿透的,所以他们进行射击的时候是躲在你们身后,驭鲸人看到的只能是你们三个了。”
赵边城骂道:“这帮可恶的美国佬,怎么尽干缺德事情,那么我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曹助仁想了很长时间才道:“根据我们所掌握的资料,你们将会惹来大麻烦。”
王晨飞道:“我们和驭鲸人打过交道,没有感觉他们是多残暴的种族,甚至还有一个驭鲸族的人和小邹同志生活在一起,关系很融洽,难道他们真的会追杀我们?”
曹助仁又是条件反射的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半天,才道:“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驭鲸人并不只是土著人,就像当年的印第安民族,他们很多人现在分别从事着不同的工作,甚至连科学家、演员都有,驭鲸人也和他们一样,许多驭鲸族人早就融入了平常人的生活中,但是有一部分驭鲸人却并不是这样,他们严格遵守着老祖宗留下来的生活习惯生活着,包括继续驾驭、寻找着海洋里的巨型生物,他们对这方面有特别的偏好,但是近年来不知道为什么,驭鲸人袭击人类的事件时有发生,这也是许多国家针对驭鲸人设立应对机制的诱因,我并不适合针对驭鲸人发表自己的见解或看法,但是我想如果不是我们的干预,你们或许已经死在他们手上了。”
我道:“有这么严重吗,我和猛男在一起生活的非常和谐。”
曹助仁有些不解的道:“猛男是谁?”
王晨飞道:“猛男是驭鲸族一个出走的族人,他已经和小邹一起生活了近一段时间。”
曹助仁点点头似乎是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他?”
我道:“怎么,您认识猛男?”
曹助仁忙摇头道:“不认识,不过我们通过监视你们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你和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是不是觉得他性格中有一种很极端的因素存在?”
我道:“您这么说还真是,因为他的妻子被那条海蟒吃掉,他居然想要凭自己的力量去杀那个庞然大物,我想性格不极端的人是无法做到这点的。”
曹助仁道:“这就对了,符合我们对驭鲸人性格的研究,他们这种性格有好处,也有不好的地方,好处就是对某一件事情孜孜不倦,不做成决不罢休,不好的地方就是容易钻牛角尖,不知道适当的退让,我知道曾经有一个驭鲸族的部落,那个部落的人为了追踪一种大海兽,居然整整追踪了三千年,差不多要赶上人类的文明史了,你们能相信有这样执着的人类存在吗?”
我道:“我是肯定不具备这样的精神,但是猛男我相信他能做出来,因为有一次我听他和小龙自言自语说话,知道他希望有一天能带着小龙出海杀光所有的海蟒。”
和猛男这段时间的相处,彼此间都学会了一点对方的语言,曹助仁道:“你说的小龙就是海龙王了,其实那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生命体,因为很容易被坏人所利用,所幸王公的父亲为了控制它们的行为,没有使用狼的基因,否则这条海龙王肯定要被摧毁,话说的跑题了,你们首先要小心驭鲸人可能会给你们带来的危险,另外你们必须要配合我们做一项工作。”
王晨飞道:“虽然我们只是普通的科研工作者,不具备和你们一较长短的能力,但是如果你们想迫害驭鲸人,我绝对不会同意的,无论是什么理由,我绝对不相信他们是我们的敌人。”
曹助仁眼睛一眯道:“哦,为什么你的看法和绝大部分人不一样呢?”
王晨飞一字一字的道:“因为大家都是人,我们不能用任何借口去剥夺另一群人的生命。”
曹助仁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道:“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群极端分子们做的事情吗?”
王晨飞道:“曹助仁指的是……?”
曹助仁道:“有一群人,他们是由水手组成的,自称这个世界上最仇恨水的人,他们做的事情就是残害、迫害驭鲸人。”
我心里一动想到了牢里面那个和我们一起坐牢的白人,他就说自己是水手,王晨飞道:“听说过,而且我们牢房的对面就是一个海员。”
曹助仁想了一会儿道:“王公不愧是过来人,你应该已经知道我让你们坐牢的真正目的了吧?”
王晨飞道:“本来是一头雾水,甚至怀疑曹助仁是陷害我们,不过现在终于明白了。”
曹助仁赞许的点点头,他有个习惯,一旦得意、高兴、思考问题的时候两个手指就在桌面敲个不停,此时第三次敲了起来,道:“那就太好了,也省的我许多废话,这件事情就拜托大家了,虽然我个人并不赞同驭鲸人某些做法,但是我更加不赞同某些人的做法,这个组织属于拥有极端信仰的组织,其实和恐怖组织无异,我们拘捕了几个在中国从事这方面活动的活跃分子,因为这群人还没有引起某些机构的足够重视,所以我越俎代庖,先下手了。”
说罢他似乎有意识的看了赵边城一眼,赵边城道:“您可不能把这事怪到我身上,我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曹助仁呵呵笑道:“你也别紧张,我不会随便问责一个人,这件事情也是具有其一定的特殊性,首先驭鲸人在全球范围内不被人所知道,其次这个迫害驭鲸人的秘密组织他们一般针对的都是那些生活在海上的保持原始生活状态的驭鲸人,所以犯的罪行并不被世人所知,再加上有的国家从本身就对驭鲸人怀有敌意,所以这个组织始终在发展壮大,却没有受过应该有的打击,其实他们全是凶手。”
赵边城道:“可是您为什么要介入到这里面呢?”
曹助仁想都没想,回答道:“因为驭鲸人里有中国人,驭鲸人的化石发现全部在亚洲版块内,而且中国所占比例最大,据目前的有限的海上驭鲸人目击报告,也多集中在南中国海域,东海海域,所以你们能理解我的行为了?”
王晨飞道:“我做了一辈子的研究工作,关于驭鲸人我也查询了很多相关方面的资料,但是您的这种说法我还是头一次听说,难道驭鲸人是以中国人为主?那么我们所掌握的婆罗洲巴勒河流域的土著驭鲸人部落又是怎么回事呢?”
曹助仁道:“驭鲸人也不是只存在于中国,现在的土著驭鲸人不是隐藏于某处海岛,就是寄居于原始丛林内,我想除了有本能的需要,可能也是在逃避现代人的迫害。”
王晨飞摇头道:“这在情理之中,我们人类一向如此,永不满足,永远不知道感恩,永远认为错误的是别人,而非自己,我希望能为驭鲸人做些事情。”
我道:“王老师,您可别忘了我们还被驭鲸人惦记着呢,说不定他们还打算杀了我们。”
曹助仁道:“小邹说的也是实际情况,这点你们大家必须小心,另外这帮所谓痛恨驭鲸人的水手组织对于那些帮助驭鲸人的人也是恨之入骨,会使用怎样的手段,也很难说,为什么我们要造假新闻联播,放给他们看,就是为了让大家取得他们的信任,看来效果似乎不错。”
原来新闻联播居然是假冒伪劣产品,难怪和事实不符合,看来只要想象力足够,人类什么办法都能想出来,赵边城道:“没想到您把我们送到那里面是希望我们监视这帮缺德水手的,难道就没有一个正常的途径让他们开口?”
曹助仁道:“正常途径对这些极端份子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对付驭鲸人是他们的理想,举个不恰当的比喻,好比我们当年的八年抗战,他们就是中国人,驭鲸人就是小日本,这些人痛恨驭鲸人就到了这种程度,你指望用感化的手段去消除他们仇恨的思想,那是非常不明智的,对付非常人需用非常手段。”
王晨飞道:“我绝对支持您的做法,无论如何我们没有权利剥夺另一群人生命的权利,这种组织必须取缔它。”
曹助仁道:“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啊,首先他们的首领从来没有露过面,虽然每次行动他们都有组织者,但是组织者并不是首领,所以我们没有具体的打击目标,此外我们也很难得到这些人同伙的具体信息,他们不会出卖自己人,我们也不可能对他们严刑拷打,正常的审讯手段对他们根本不起作用。”
看来曹助仁之前说的那些只是为了带出后面他需要我们做的事情,不过我个人觉得他是对的,我们理应阻止这群人的疯狂行为,驭鲸人并没有妨碍到我们,你可以对他们的某些错误行为提出自己的看法,甚至阻止都可以,但是用杀人这种手段解决问题,显然不符合我的价值观,听了曹助仁的这番话我个人是非常痛恨这个组织的,当然看样子他们两位也和我差不多。
王晨飞道:“您用这个法子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不过事前您应该和我们沟通一下,万一我们露出马脚了,那您的计划岂不是全部泡汤了?”
曹助仁道:“万一事先和你们沟通,让你们有了心理准备,那么和他们相处的过程一旦出现那种主动迎合他们的行为,那么肯定会引起怀疑,相反对于他们主动接近的意图,你们表现出的那种自然的戒备和抵制,却能很好的取得他们的信任,因为他们知道你们曾经杀了一个驭鲸人。”
赵边城有些吃惊的道:“您说孟洋是驭鲸人?”
曹助仁道:“孟洋不是驭鲸人,但是他身边有一个人是不折不扣的驭鲸人,就是西柏坡。”
这又是一个让我们大吃一惊的秘密,赵边城道:“这、这怎么可能?”
曹助仁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孟洋是做海上生意的,为什么西柏坡可以成为他的保镖?而且形影不离的跟着他?你们也知道孟星的父亲是被驭鲸人所救,那么他们肯定是和驭鲸人有某方面联系的,用驭鲸人做保镖是非常合情理的,你们想想看,为什么他们明知道黄泉眼水域周围海怪横行,却仍然敢上岛的原因其实就是西柏坡。”
我道:“自从进入了巨鲸设备,怪事就源源不断,不过我们没有杀害西柏坡。”
曹助仁道:“我当然知道你们没有杀人,但是要让他们知道你们杀了一个驭鲸人,等你们能够获得他们的信任后,一切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赵边城道:“我说这个人的名字怎么如此奇怪,原来不是一个普通人。”
曹助仁这时正色道:“同志们,这次委屈大家了,道理我没有丝毫保留的告诉了你们,大家仔细掂量一下,我们是不是有做这件事情的意义,如果你们不愿意我立刻就可以让你们回去,不过我想无论对方是谁,即使是动物,我们也应该帮助爱护他们,何况驭鲸人和我们一样都是人,我不希望屠杀印第安人的悲剧再次上演,现在是文明社会,驭鲸人又是以亚洲人种和黄种人为主,我们没有道理让西方人用任何借口大肆迫害他们。”
王晨飞道:“您放心,开始我们并不知道这里面有如此复杂的关系,既然知道了,我们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任何人只要他曾经做了凶手,那么它就是一个凶手,我希望能够给这些正在做错事的人一个教训。”
曹助仁一拍手道:“那就太感谢大家了,你们之前已经做了一件非常出色的调查工作,对大家的能力我绝对相信,也相信你们对于国家的忠诚,否则也不会找你们来做这件事情,希望你们能再接再厉创造大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