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鲁斯哪里去了?”迈德拉问道,“他刚刚还在这里。”
“他回家了。”王子摩擦着肩膀道,“现在,该来处理你的问题了。”
“我的名字,”沃金道,“快告诉我,马上!”
“是的,”王子回答,“我会告诉你你的真名。你就是我要提到的问题的一部分。”
“马上。”沃金重复道。
“你穿上那双鞋后,可否感觉到了不同?”
“是的。”
“哪里不同?”
“我不知道……告诉我我的名字。”
“迈德拉,把手套也给他。”
“我不要手套。”
“戴上它们,如果你想知道你的真名。”
“很好。”
他戴上手套。
“现在,你可知道你的名字?”
“不。我……”
“怎样?”
“这感觉很熟悉。非常熟悉。这些网在我身体上伸展的感觉……”
“当然。”
“这不是真的!”迈德拉叫道。
“不是吗?”王子问,“拿起魔杖,拿着它,沃金。——还有这个,把它的剑鞘挂在你的腰上……”
“你这是在干什么?”
“把理应属于你的都归还你。”
“理应?什么理应?”
“拿起魔杖。”
“我不想这样做!你不能强迫我!你承诺告诉我我的名字。说出我的名字!”
“你必须先拿起魔杖。”
王子向沃金迈出一步。沃金后退。
“不!”
“拿起它。”
王子又前进了一步。沃金继续后退。
“我——不能。”
“你能。”
“有种什么东西……规定我不可以动它。”
“拿起它,你就会知道你的名字——你的真名。”
“我——不!我宁可不要听到我的名字。你留着吧。”
“你必须拿起它。”
“不!”
“有文字写明,你必须拿起它。”
“哪里写着?怎样写的?”
“是我写的,我——”
“阿努比斯!”沃金大叫起来,“请听我的祈求!我现在需要您的力量!请您眷顾我,我现在站在您的敌人们中间!我必须杀掉的人现在就在我的面前。请帮助我打败他,我已将他献给您!”
弗莱明用密集的绿色烈焰将自己、迈德拉和将军圈了起来。
沃金背后的墙慢慢瓦解,无穷就在那里。
阿努比斯由那里向下看着,他的一只手已经残废,毫无生气地垂着,他的狗脸带着嘲弄的表情。
“非常好,我的仆人。”他的声音传过来了,“你找到了他,把他逼到了角落。只剩最后一击,你的任务就完成了。用瞬间游移术吧。”
“不。”王子道,“他无法消灭我,即使用游移术也不行,我要告诉他这一点:在很久以前,你第一次看到他时就认出了他。现在,他的真名呼之欲出。他要听到别人说出他的名字。”
“不要听他的,沃金。”阿努比斯道,“赶紧杀掉他。”
“主人,他知道我的名字,这是真的吗?我的真名?”
“他说谎!杀了他!”
“我是不说谎的。——拿起魔杖,你就会知道真相。”
“不要动!这是个圈套!你会死的!”
“沃金,我如果真要杀你,用得着这么多复杂的步骤吗?我们两个不论是谁死在对方手里,那只狗都赢了。他知道这点,他派你来做一件罪大恶极的事。看看他笑得多么得意!”
“因为我已经赢了,托特!他现在就要来杀你了!”
沃金走向王子,然后俯下身,捡起了魔杖。
他惊叫了起来,甚至阿努比斯也退缩了一下。
之后他喉咙里的声音爆发成了大笑。
他举起了魔杖。
“豺狗,闭嘴!你利用了我!啊,天哪,你害得我好苦!你让我做了一千年的死人,让我差点就眼睛不眨地杀掉我自己的父亲和儿子。但是现在,你面前的又是破坏者赛特了。你时日无多了!”
手套的网状织物现在已经覆盖了他的全身,他的双眼从网后面闪光,他悬浮于地板之上。从他手中的魔杖中发出一束蓝色的光。但是阿努比斯消失了,随着一声轻轻的吼叫和迅速闪身,阿努比斯淡出了视线。
“我的儿子。”赛特拍着托特的肩膀。
“我的儿子。”王子低下头说。
他们身后,绿色火焰的保护墙落下了。
在某处,一个暗黑的东西在夜里、在光中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