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书

“公主,章府的小将军已经跪了一天一夜了!”

严如玉刚睡醒,嘴比脑子快:“他招了吗?”

“没有,他被芳菲姑姑打死了!”

“什么?”

严如玉懵懂醒来,便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砸了一脸。

昨晚的记忆回笼,她参与了部门团建,喝了许多酒,然后……

然后回家的路上,遭遇了车祸。

她这是穿越了?

等等,刚才那句话好像有点耳熟……

“章府小将军”,“芳菲”,不正是她刚看完的小说?

严如玉两眼一黑。

那本小说里,跟她同名不同姓的“颜如玉”可是头号大反派,仗着自己武功高强,欺男霸女草菅人命,与暴虐的皇室沆瀣一气,最终落得菜市场腰斩的下场。

最重要的是,她在小说的最开篇,就得罪了男主。

男主父亲蒙冤入狱,上门向她求助,尊严扫地,苦苦哀求,却被她打个半死扔了出去。男主再醒来时,父亲已被砍头,家破人亡,自己也被流放边疆,自此与原身结下仇怨。

十年后,男主卧薪尝胆称帝登基,皇室百口人全部被施行腰斩,以平民愤。

老天爷,您可真会玩。

让她重活一次,再光速赐死。

严如玉心里五味杂陈。

不过转念一想,前世车祸已成定局,这辈子可还没到最后一刻,不见得就活不成了。

男主必然不会这么轻易死掉。

如今他上门求救,想要化解和他的仇恨,只有尽快把他父亲救出来。

她急忙对侍女道:“快带我去见他!”

公主府偏殿,严如玉一进门,便看见被“打死”的章寺瑾躺在床上,脸色惨白,不知死活。

医师刚把完脉,眉头紧锁,似是遇到什么难题。

严如玉心里一沉,这要是像原著一般晕个三五天,那可真没戏了,急忙拉住医师。

“他怎么样?”

医师看着她,好像有些难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难道真死了?

见他如此,严如玉更是着急。可还没等她再问,门外的忽而冲进来一个人,抱紧她的大腿就开始哭号。

“公主明鉴呐!”

来人三十上下,一身富贵打扮,梳着囚髻,正是“打死”男主的芳菲。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指着躺在床上的章寺瑾。

“天地良心!老奴手上的棍子还没碰着他,他他他……他就倒了!”

医师见状,也躬身道:“殿下,章小将军并无大碍,只是略微体虚,体力不支才晕倒了。”

严如玉一怔。

体虚?那不就是没病?

再看看腿上的芳菲,她还哪有不明白的?

他装的!

怪不得原著里他被打个半死。按原身那脾气,遇见这么来公主府碰瓷的,不发疯才怪。

她丝毫没怀疑芳菲和医师会撒谎。原著里男主就是这样的性格,扮猪吃虎,能屈能伸,表面是梅竹气节的谦谦君子,实际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知有多少反派败在对他人品的误算上。

方才匆忙赶来没注意,如今细细观察,他还真是下了不少功夫。

床上那人双目微阖,眉色极淡。

棱角分明的脸颊微侧着,恰好展示出挺翘的鼻峰和下颌的弧线。

甚至连窗子泄下的光都算计得明明白白,正正巧打在他面庞上,像是覆了一层圣光,清寒出世,不似凡人。

可圣光之下,却是在争执中被扯开的衣领。

白皙的琵琶骨微露,玉墨长发欲盖弥彰地散落其上,反衬着那张清冷出尘的脸,更让人欲念横生。

好一副病中西子图,连头发丝都是演技。

既看穿了他,严如玉到不急了,扯了一旁的椅子坐下。

左右是来求她的,她若太殷勤反倒会惹人疑心。

不过须臾间,章寺瑾便悠悠转醒,一双黑眸眼波流转,看到她先是一惊,马上便要起身行礼。

“长公主殿下万安。”

“免礼,”严如玉把人按回去,说道:“下人莽撞,冲撞了小将军。若无大碍,小将军便请回吧。”

一招以退为进,严如玉拿捏住他着急救父的心理,便要抽身离开。

只是刚掠过床边,手腕就被温热的触感缠绕上。

“殿下可是还在生气?”

严如玉回过头,只见清冷沉静的章小将军折下傲骨,眼里七分乞求三分不舍,丝毫不见昔日的清高。

二人视线相撞,他忽而垂下眼眸,右手一滑,由拉着她的手变成扯着袖子。

严如玉头皮一阵发麻。

走错赛道了,这要是进宫斗文里,活得肯定比她长。

要知道,原身记恨上他,就是因为当初对他示爱被拒。

对着被拒绝过的追求者,都能拉下脸来如此示好,她只能说不愧是男主,心理素质绝非常人。

她愤然扯出衣袖,又坐了回去,耷着眼皮,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章寺瑾温声道:“章某昔日恶言,思之甚愧,今日前来负荆请罪,还望殿下不计前嫌,宽恕在下。殿下若心中仍有芥蒂,章某自甘领罚。”

“领罚?”严如玉冷笑:“公主府的罚,你领得起?”

原身的凶名,那可都是人命堆出来的。

早些年还好些,近年来没人管制,愈发猖狂。入她府的小倌都是站着进去横着出,没了命还算痛快,活剥人皮,生剜人眼,都是她的累累恶行。

京城人尽皆知,长公主的后院夜半时分惨叫声哭声不绝于耳,堪称魔窟。

章寺瑾前来找她,想必也是下了大决心的。

那人果然垂头不语。

严如玉也没再逼问。她只是想拿捏一下他,不想把人逼急,于是主动挑起话头。

“你父亲的事,我听说了。”

章寺瑾眸光一闪:“殿下……”

“不必跟我绕弯子,严如玉抬手打断他:“你今日来到底为的什么,你我心里都清楚。只是章小将军,公主府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既然你昔日不愿入府,今天前来求救,总得有个说法吧。否则传出去,全京城都觉得我公主府人尽可欺不成?”

章寺瑾忙道:“若能救出家父,在下愿以性命相抵,今后唯听殿下差遣。”

有他这句话,严如玉总算放下心来。这也算是一道保命符,日后他即便登基,也能看在这份人情上不至于杀了她。

她刚想松口,忽而灵光一闪。

与其要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倒不如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若是让他直接来公主府报恩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他还能翻了天不成?

她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男主,见他神色如常,丝毫没有隐忍屈辱的意思,可见不是没有搏条件的余地。

她垂眸掩饰眼里的神色,悠然反问道:

“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

章寺瑾默然。

他已然拿出最大的筹码。公主府看不上他们家的钱财,他只能凭着严如玉从前对自己的三分喜爱,前来赌一把。可严如玉忽冷忽热,倒是让他不知从何下手,睁着无辜的桃花眼看她。

“罢了,既然想入公主府,那我也不拦你。公主府还缺个……”

严如玉一顿,她对公主府并不熟悉,看向芳菲。

芳菲立刻领会她的意思,上前低声道:“还缺个喂马的圉人。”

严如玉:……

让男主去喂马,是生怕他不会卧薪尝胆赶紧一刀砍了自己吗?

她赶紧对芳菲使了个眼色,芳菲思索片刻,在她耳边恶魔低语。

“还缺个倒夜香的侍者。”

她暗自叹气,借着衣袖掩着向芳菲做了个上抬的手势。

芳菲这才明白过来,撇撇嘴,不大情愿地道:“还缺个禁卫教头。”

这个还差不多。让男主一个官位在身的将军做府衙教头,是贬低却算不上侮辱,还能派人监视他的动向,一举两得。

她清了清嗓子道:“还缺个禁卫教头,章小将军可愿屈尊?”

章寺瑾为了父亲,哪有不愿意的道理,立刻答应。

“原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这个结果已经比他预想中好太多了。在来之前,他甚至做好了被锁进后院做男宠的准备,毕竟长公主的喜好京城里人尽皆知。

但事情顺利得令他不由心生疑问。

这可是京城里无人不知的玉面罗刹长公主,只有杀人的消息,从没过救人的传闻。她真有这么好心?难道真的是对自己情根深种?

章寺瑾知道自己生了一副好皮囊,可长公主什么男人没体验过,真能只凭长相就打动她?

“既如此,你便安心在此养伤,你父亲的事,待我了解详情,定会救他出来。”

说着严如玉便要起身离开。

“殿下!”

章寺瑾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她。

严如玉眉头一皱,抽回衣裳。

这人说话怎么总爱动手动脚的。

“还有何事?”

章寺瑾急忙道:“殿下,家父身遭祸端,牵扯颇多,陛下于御史台定下了三司会审,就在今日午时。”

严如玉一怔。

听着他焦急的语气不像作假,她侧过头向芳菲求证,见芳菲点了头,她心中咯噔一声。

原著她走马观花看完,哪里知道章父犯了什么罪?

可事情已经应下,断没有反悔的道理。

否则今日如此揉捏男主,还让他父亲死了,她都能预见自己将来被斩成几段。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随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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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狗将军娶回家》

【搅弄风云女权臣 X 桀骜不驯少年将军】

段轻举是大景朝三百年来唯一的女相。

为扶女帝登基,她手染无数鲜血,一生作恶多端,终成朝廷鹰犬。

世交太公的葬礼上,她一跪四拜三上香。

起身时,一柄斜月银戟直指她的喉咙。

“你害我太公性命,今日便要你血债血偿!”

段轻举神情自若,推开脖子上的刀尖。

“我与你打三个赌,若我输了,便当场自裁。若我赢了,你便放我一条生路,如何?”

少年将军一身锐气,眸光似箭,好似要剜出她的心来。

“好!我便叫你死得心服口服。”

很久以后季临才明白。

那日的赌注不是段轻举的命,是他的心。

多年后,季临无意间在书房里发现一纸婚约。

然而看清楚上面的名字时,顿时跳了脚,拦住正欲出门的段轻举。

“你要去见谁?”

“见你二哥,不是昨日和你说了?”

“你你你,你不许去!”

段轻举一脸疑惑:“为何?”

季临急得红了眼,委屈得声都变了。

“你从未告诉过我你和二哥有过婚约!”

“你……你……你怎么能前脚夺了我的贞洁,后脚就去和旧情人私会!”

段轻举:?

《老婆大人是神农》

【强势傲娇上古神女 X 植物博士男妈妈】

苏寐毕业后继承了外婆的花店,家里人都笑他书读那么多还没出息,他却觉得轻松自在。

但是……这个店是不是有点问题?

出门前关掉的电视,回来时莫名开始放起了相声

屋子里明明没人说话,却忽然响起“我在”的小x同学

半夜里音响忽然齐齐打开蹦迪,吵到邻居报警投诉……

他觉得他们家的店里可能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直到他找到外婆的日记,手边的蓝色鸢尾花忽而开始闪起亮光。

苏寐淡定放下日记,拿起手机打开搜索引擎——

人在过度焦虑时会不会产生精神分裂?

他花了三天接受了他们家的植物可能听得懂人话的事实,然后带上鸢尾花,寻找到外婆日记上标记的地点。

姜隗沉睡了几万年,被一个人族意外唤醒。

那人抱着一盆半死不活的鸢尾花,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真奇怪,她有那么吓人?

鸢尾花在他怀里一闪一闪的,好像也吓得不轻。

姜隗乐善好施,顺手点了它的灵智。

小花醒来的第一句话。

“苏唐,你小子虎啊!我都快闪成电灯泡了,你还敢往这来?”

男人看上去更害怕了。

“我……我以为你是在提示我往这走。”

“好家伙,老娘把自己进化成了全网最火的普鲁士蓝,你把我当红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