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纳罗·波利达齐的残尸被盖上家族标色的旗帜,带走了,这条贵族血统就此灭绝。在艾丝琳泰女爵士斥责了布雷格的惊恐和怀疑之后,满怀歉意的他包办了绝大多数事情;不过,女爵士出于好意,指派了几名治安官护送灵柩回家。
治安官和士兵在午夜前撤出格洛里亚诺旅馆,顺路驱散了一小群本地人和好奇看客。艾丝琳泰女爵士留下几名警卫站岗,他们负责保护某两位“贵族”在埃斯帕拉平安度过最后一晚。
金和杰诺拉早早告退,去不知道哪儿度过这个夜晚了。桑赞兄弟似乎不怎么情愿让彼此离开自己的视线,在大厅的角落里跟阿隆度和驴子一起喝闷酒——不是欢天喜地的闹腾滥饮,而是庆幸自己还有喉咙可以灌麦酒的那种沉静仪式。
伯特兰和香塔尔裹着旧披风贴在一起睡着了。格洛里亚诺夫人答应洛克,晚些时候她会叫醒两个人,给他们找个好房间休息。她和席尔瓦纳斯面对面坐着,忙于对付一瓶扎着缎带的昂贵白兰地,每晚捶打吧台叫酒喝的客人都不知道这瓶酒的存在。
萨贝莎一言不发,直接切入正题。她在休息室找到陷入重重思绪的洛克,伸手抓住他的肩膀,驱散了所有念头。她用征询意见的眼神瞥了一下楼梯,洛克点点头,她的笑容让洛克觉得八百名陌生人的欢呼也算不得什么。
他们找了个空房间,萨贝莎用房间里唯一的椅子顶住房门,满意地欣赏着她的成就。
他们累了,烟熏火烤的气味浸透了头发,他们最需要的是洗澡,而不是再出一身汗,但两人谁也不在乎。他们在黑暗里像是回了家,这种感觉只有阴影山的幸存者才会明白,他们如饥似渴地扑向彼此的嘴唇和双手。两人依然羞涩、笨拙和缺少经验。然而,如果说第一次只留下了困惑和不完美的话,那么第二次……哈,第二次让他们知道了为什么大家都愿意一次又一次地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