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chapter 5

上了车

南平才看到今天开车的人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大叔,难得赵锡安的妈妈也有不亲自送她宝贝儿子上学的一天。

她与赵锡安一同坐在后座,挨得很近,尽管她不动声色的朝里移动,但赵锡安就像感应器似的,也能跟着靠过来。

夏日炎热,车里一直开着冷气,赵锡安看着南平白皙光滑的胳膊,怕她冷就把车上他的备用外套拿过来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南平身体僵硬了一瞬没动,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外套,也不知道是他穿过多少天放在车上没洗的衣服,男性气味浓郁还夹杂了车上的汽油味,异常难闻。

她微不可见的拧了一下眉,还是向赵锡安道了声“谢谢”

“不用跟我客气,你是坐车不舒服吗?”赵锡安感觉南平的脸色不是很好,以为她有些晕车。

要说赵锡安这人有个优点,就是他的洞察力极强,比如她刚刚那么细微的拧眉他都能察觉到,这倒是让她有些诧异,难道之前没心思跟他周旋的敷衍模样,是不是他也看在眼里了?怪不得把控不彻底。看来从今以后,还得做好表情管理才行了。

只是让她这么不自在,可得从他身上剃一层油下来才对得起自己。

想着,南平就点了点头,装作晕车的样子靠在了车窗上。尽量用头发挡住她的脸蛋,隔绝了赵锡安打量的视线。

车很快就到了校门口,他两一前一后下了车。只听司机大叔一口带有播音腔的普通话开口说道:“表少爷慢走,放学后我再来接您。”

南平诧异的回望了一眼,好奇这个大叔的普通话居然没有口音。

赵锡安把南平惊讶的表情看在眼里,顿觉这个司机上道,让他面子倍增。整个人都有些装模作样得,开始端起了架子。

没想到表哥的司机这么有眼色。今天他妈没时间送他,所以表哥就把自己的司机借他用了,从江棱区来的司机就是不一样。

赵锡安自持清高得朝司机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回去了。看着车子慢慢开了出去,他才“咳咳”两声清嗓道:“这是我表哥的司机,所以才叫我表少爷。我表哥家规矩比较多。”

南平温和的笑了笑,表示理解。

心下却鄙夷

芜古市最穷的江盐区,家里开农家乐的表少爷。恕她没见识,什么时候这种档次的人也能叫上少爷了。脾气倒是挺少爷的。

不过再怎么样,赵锡安家确实在这个区算是家底丰厚的人了,也不怪他装腔作势。即便换作她可能也觉得高人一等。在江盐区这个经济匮乏的地方,穷人真的很多。所以她才那么认真学习,想通过高考考出这个穷困地,去看看外面的繁华光景。

“南平,我看你的膝盖有伤,是摔了吗?”赵锡安不动声色的询问,眼神却似有似无得打量着她的表情,极像是在打听些什么。

南平见状,挽了一下耳边的碎发,顺势看了一眼膝盖的伤,伤口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异常醒目,连涂着药水的红晕都显得有些刺眼。

过了半晌

她才望向赵锡安开口道:“昨天万燕说她请假了让我放学后帮她去体育仓库室借一个羽毛球,结果她可能不知道放学后仓库室是没人的,所以我去的时候灯都是关着的,因为太黑了,所以就摔了一跤。”

“是吗?怎么这么不小心,后面有人扶你起来吗?”赵锡安不死心的紧盯着她又接着问道。仿佛并不关注她是怎么摔的,就是想知道是谁把她放走了。

南平听后,停下了脚步,身子突然朝右向赵锡安靠近,拉近距离后,把手贴在了他的额头上,玩笑般得念叨:“这也没发烧啊”,随后又凝视着他的双眸,似哀怨诉苦般道:“放学了大家都回家了,还能有谁来扶我呢?我当时就想着为什么你不在啊。我的膝盖摔的真的很疼呢……”

“我…我…”赵锡安被南平这一举动弄得直接结巴了,脸色也不知道是羞得还是血气旺盛的缘故,异常的红,还带着些滚烫的热度,仿佛真的有些发烧一般,喉头吞咽间,硬是说不出话来。

南平看着他这窘迫的样子,心下一晒,目光流转之际,立马把手挪了开,掩面轻笑了两声,就远离了他,转身朝自己教室走去,留下一抹俏丽的背影。

赵锡安的视线紧随着她而去,但脚步却伫立在原地没有动弹。他覆手摸了摸,只觉额头处还带些许那双指尖泛出的轻微凉意,遂贪婪地深呼吸了一下,仿佛还能闻到南平身上清冽甘甜的幽香,眼眸中不自觉地就蔓延出了一丝欲|火。

某个地方正炸开了花。

他想

卢南平果然十分对他的“胃口”。相比之前,现在这样才是他喜欢的状态。

作为高二理科班7班,她们班处于不上不下的状态,比不上8班平均成绩的总和,却又比其他班好太多。

拉低班级平均分的总有那么几个不学无术的人,其他都是中游水平,只有个别几个全年级排名靠前的。尤其年级第一的南平是提高他们班平均分的关键。所以这也不怪她有时自命不凡,实在是贫民窟里出英雄——实属不易。

她的几分傲气确实是优秀给的。

加上天生丽质的皮囊,深觉只差个家世她就可以披冠加冕了。但无可奈何她家穷,一切只能靠她自己。

上完一节英语课后,南平利用下课时间又写了一套卷子上的完形填空,基本每天她都不会浪费课间十分钟,不是看书背公式,就是写卷子。必不得已不会下座位。

这时只见林也的胳膊越过了两张桌子中间的缝,手伸到了她的桌子上,她反射性的拍了一下,力道并不重,但眉眼间透着的不悦情绪,让人能看出她此刻的不爽:“不要超过这条缝,你想睡觉就侧过去睡。”

尽管她说的这样直接,但林也并没有挪动。他现在浑身发着烫,四肢还没有力气。头脑昏沉,根本听不清南平在说些什么。

只要南平摸一下他的额头,就知道他在发烧。

身体并不听他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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