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
这是狗卷棘听到姜姜的求助后,脑海中唯一剩下的念头。
他不可能无视姜姜的求助一走了之,那么摆在他面前的,除了转身回去,别无他选。
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狗卷棘回头,一眼被姜姜此刻的动作羞得面红耳赤。
姜姜身上脱得只剩贴身衣物,她挺着腰,头微微扬起,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两只手臂向后,努力摸索着勾缠住头发的排扣。
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摇晃,只有丝缕勾扯住她背后的排扣,半遮半掩间,背部的线条越发柔和。
“棘,头发缠住了,帮我。”
许久没听到狗卷棘的回应,姜姜重复着又喊了一声。
“鲑鱼。”
狗卷棘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垂在身侧的手指用力握紧,指节发白,眸子里的情绪被垂落的刘海悉数挡住,叫人看不清。
慢慢的,他终于动了。
细微的脚步声在这个房间响起。
可能是周围太过安静,听着耳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姜姜终于意识到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暧昧。
姜姜有点紧张了。
她发誓,自己最初喊棘的时候真的没有任何旖旎的念头,但……
姜姜抬头,她站的位置,再往前就是一个巨大的胡桃木色的柜子。
搭配上渐渐清晰的脚步,她的脑子不受控制,开始胡思乱想。
棘不会欲求不满吧,可是,昨晚是他不肯从了她呀?
头发解开后,会被按住吗?
被从身后按住的话,感觉柜子会成为很好的支撑点。
她要不要先找个舒服的姿势?
但是,孩子们还在楼下等着,换衣服浪费太长时间的话,怎么狡辩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姜姜想得都准备退缩了,背部突然搭上来的手,阻断了她全部的退路。
微凉的手指缓缓捏住她背后的排扣拉紧,皮肤与手指似有若无的摩擦,很痒,传来阵阵熟悉的颤栗感。
姜姜熟悉这种感觉,棘每次安抚她,手指在腰背摩挲的时候就是这样。
咽了口口水,姜姜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
狗卷棘本来就感觉手抖得厉害,苦恼着不能又快又稳的帮她解开缠在排扣上的头发,结束这样的煎熬。
姜姜这么一动,手指传来的触感越发清晰,他竭尽全力不去看的细腻皮肤,就这样闯进视野,再也无法忽视。
背部是只能留给亲近之人的。
亲近的人会守护,亲近的人会庇佑,亲近的人会——破坏,像是战士那样攻城掠地
狗卷棘垂眸,掩住那不合时宜的念头,他红着耳尖微微弯腰,额头抵上姜姜的肩膀。
灼烫的气息从微张的唇角溢出,深深浅浅的呼吸喷洒在后背上,很烫。
姜姜越发不自在起来,身体里小动物般的直觉不停叫嚣着危险。
“棘,好了嘛?”姜姜小心翼翼的询问。
听着这娇软可怜的声音,狗卷棘抿唇。
他想欺负她,像个坏人一样。
狗卷棘一直不说话,姜姜感觉有点可怕,小心翼翼的扭动着身体,试图逃离他的手下。
狗卷棘按住了她的腰,他深吸一口气,半晌后,吐出一声极轻,近乎呢喃的咒言。
“别动。”
姜姜:“……”
要变成案板上的鱼肉了
鱼喜欢水,不能一直干,会缺水死掉。
姜姜也喜欢水,也会死掉。
平复好心情,狗卷棘重新抬头,他抿唇,专心解开排扣勾缠住的长发,随后把头发全部拢到一侧,避免再发生类似的状况。
“鲑鱼。”(好了。)
姜姜得到解脱,她转过身,红着眼睛瞪他。
她刚刚真的要吓死了,刚来农场就什么的也太夸张了。
“金枪鱼,鲑鱼…”(腰一直在动,所以……)
狗卷棘和姜姜解释着刚刚对她使用咒言的原因,也是觉得不知道怎么面对,说完,他就背过身去,为了掩饰尴尬开始解扣子。
看到狗卷棘一言不合就解扣子的行为,姜姜到了嘴边的谴责变成了一种紧迫感。
两个人要是全都脱光光,会发生什么,她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姜姜觉得不行,被咒言控制的那刻她就想明白了,什么美色,什么诱惑,在此时都显得是那么的不合时宜。
根本没办法解释的!
万一再被撞破——
不敢想,不敢想!
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换好苏菲婆婆准备的衣服,换好的那一刻,姜姜长长松了口气。
她也不色欲熏心地想要偷看狗卷棘换衣服了,环顾四周,只打算找镜子看看上身效果。
找到的镜子的那刻,除了看到了镜子,姜姜同时还看到了扣子完全解开后,暴露在镜子里的腹肌。
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胸膛,隐没在裤腰间的人鱼线,还有手感好到爆的腹肌曲线。
修长的手指搭上裤腰,皮肤的白皙和裤子的暗色形成强烈的反差感,让视线忍不住追随着手指的动作,探寻得更加清晰。
姜姜捂脸。
今天这个错是要非犯不可了吗?
“不可以!虽然我很喜欢棘的身体,但我不可以犯错误!”
姜姜站起身,拎起裙摆匆匆往外走,“棘,我先下楼了,你不用着急。”
姜姜开门,关门,哒哒哒跑开,动作一气呵成。
看着关上的房门,狗卷棘长舒一口气,紧绷的心情一下子松懈下来,整个人懊恼的跌坐在床上,双手捂脸。
地上,他和姜姜的衣服凌乱地交织在一起。
差一点……
狗卷棘换好衣服,又在楼上平复好心情,这才收拾了地上自己和姜姜的衣服下楼。
楼下
两个孩子被哈尔逗得乐不可支。
哈尔和狗卷乐要了颗糖,他剥开糖纸吃掉里面的糖,随手捏住糖纸。
手指轻轻打了个响指,下一秒,手掌摊开,原本的糖纸瞬间变成了漂亮的小花。
狗卷乐愣了下,旋即双眼变得亮晶晶,“是魔术!”
哈尔笑笑,把小花送给狗卷乐,“嗯,是个小把戏,花送给你,可爱的小宝贝。”
狗卷乐捏着小花,扭头把从司机先生那得到的糖果全部朝着哈尔递过去,“哈尔爷爷,给你!”
狗卷彻扭头看向狗卷乐,眼眸微动:原来你这么好骗的吗?
看着递到面前的一包糖果,哈尔失笑,拒绝孩子的小请求,可不是一个帅气爷爷该做的事情。
“让我们来看看,这里面有多少糖果?”
袋子里的糖果被哈尔倒到地上,彩色的糖纸映着火光,哗啦哗啦地落到地上,铺成了一小片彩色的糖果地毯。
“好多呀,既然这样,要变出足够多的花朵才行。”
狗卷乐点头,小手撑着眼皮紧紧盯着哈尔的每一个动作,那副架势就像是要把他魔术的秘密完全看破一样。
哈尔浑不在意。
又是一声响指,篝火向上窜了下,紧跟着不知道是怎么变的,地上的糖果消失,与此同时,哈尔手里出现了一大捧漂亮的花束。
狗卷乐眨眨眼,看看消失的糖果,再看看哈尔手里的花,不得不佩服,“好厉害!完全没有破绽!”
哈尔揉揉乐乐的脑袋,随后他看向了怀里的花,“鲜花配美人,那么这束漂亮的鲜花就送给——”
哈尔回头,他把花朝着狗卷棘递过去,“就送给爸爸吧!”
狗卷·收到鲜花的漂亮美人·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