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的答复,狗卷乐开心的端起碗等待投喂。
可不是她不独立,而是自家老爸、老妈、老哥都叮嘱过她年纪太小,吃火锅的时候不能凑的太近。
更好的保护好自己,才能更好的享受火锅。
姜姜接过狗卷乐手里的碗,陆续放入了章鱼肠、豆腐、魔芋还有牛肉,“先吃这些吧,火锅要热热的才好吃。”
话落,想到什么,姜姜看着狗卷乐问道,“乐乐还需要额外的蘸料嘛?”
狗卷乐想了想,认认真真的点头,“想要一点味增蘸料,加一点点柠檬,不要蒜蓉!”
“和爸爸口味一样呢!”
姜姜抬眼朝着狗卷棘看过去,后者被看得不自在,垂眸将视线落到锅中,佯装出一副纠结先吃什么的模样。
收回视线,姜姜准备帮狗卷乐准备蘸料,一旁竖着耳朵听动静的狗卷彻已经不动声色地帮忙调配好递了过来。
狗卷彻:“白色。”
狗卷乐喜笑颜开,声音甜的不行,“谢谢老哥!乐乐就不客气了!”
狗卷彻:在他面前,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吧!
心中这么想,狗卷彻面上却是端得一派冷静,熟练的从锅里挑着自己喜欢食材。
看着狗卷彻一本正经的小脸,一旁的姜姜有心表现,夹起切过花刀的香菇放到狗卷彻碗里,“小彻也要多吃点儿。”
“当然,还有棘的。”
话音刚落,狗卷棘碗里就落入了一块吸满酱汁的牛肉。
狗卷棘抬眼,对上姜姜的目光,喉头微动,“鲑鱼。”(谢谢。)
姜姜看着他笑,“试试看,感觉会很好吃呢。”
在她的注视下,狗卷棘端起碗,用筷子将牛肉夹到嘴边。
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脸,从姜姜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微微张开的薄唇。
狗卷棘的唇色不似她的那般粉嫩,他的唇红润且带有光泽,凑近牛肉时,这种润红显得越发明显。
估摸着是吃得有些急,狗卷棘被烫了下,不自主将舌头探出来些接触空气。
牛肉的酱汁沾到了他的嘴角,有顺着嘴角下流的趋势,探出的舌头顺势便将其卷入了嘴里。
这个动作下,姜姜看到了狗卷棘舌尖的咒纹,并不繁复,却意外的涩气。
往日里规规矩矩地藏匿,只有在亲吻时才会探出些由着人触碰,却并不老实。
好想要……
“老爸是怕烫的猫舌头耶!”
狗卷乐的声音打断了姜姜的胡思乱想,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羞人的事情,她低下头,注意到乐乐的碗空了,忙接过给补充上。
“乐乐观察的真仔细,妈妈都不知道……”
是猫舌头呢…
狗卷棘被调侃的有些脸热,这会儿的牛肉已经不烫了,他干脆一口塞进了嘴里。
涮烫后,吸收了浓浓酱汁的牛肉片,味道鲜咸中透出些许甜,口感是嫩嫩的,非常多汁!
狗卷棘被惊艳到了,明明是和往常别无二致的做法,为什么这次的尤为好吃?
心中疑惑,看着满满一锅的食材,他还是忍不住一口接一口的吃起来。
姜姜和两个孩子饭量小,只吃火锅就完全可以吃饱,相比之下,吃到最后才到半饱的狗卷棘饭量多少有些大。
狗卷棘一手碗,一手筷子,看着只剩一层酱汁的锅底陷入了沉默。
没吃饱……
他饭量不应该这么大才是……
正想着,姜姜起身从厨房拿来她提前浸泡过的白米,“用剩下的酱汁煮些粥吧,好久没喝过了!”
狗卷棘点头,将米放入锅中盖上盖子慢慢的熬煮。
半个小时后,白米被熬煮到软烂,浓香的酱汁混进米饭里,狗卷棘没忍住喝了两大碗浓稠的白粥。
“金枪鱼蛋黄酱!”(好满足!)
收拾好矮桌上一切的时候,屋外恰好有阳光透进来。
阳光里,狗卷乐和狗卷彻正坐在那,俩孩子朝着狗卷棘招手,“老爸,快来陪乐乐和老哥睡午觉!”
那光太暖了,暖到让狗卷棘不敢动。
身后一双手轻柔的覆上了他的背,推着他跨入了午后透进房间的暖阳里。
两个孩子抱住,狗卷棘偏头注意到了身后的人。
是姜姜
她抱起乐乐抢占了他一侧的位置,护住乐乐的动作一如他护住小彻的模样。
姜姜歪倒在狗卷棘身上,“吃饱后,没有什么比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更叫人幸福的了。”
听清这话,被迫左拥右抱的狗卷棘在地板上躺平,他垂眸去看身边的一大两小,忍不住在心中附和:
是啊,没有什么比这更幸福了。
咒言师,生来便背负着来自言语的强大诅咒。
少年无法选择是否成为咒言师,只能被迫的跟随着家中长辈去理解他们教习的内容。
年少无知的时候,少年还不懂言语的可怕,他像寻常人那般去和人相处,却给周围人带去了诅咒。
同龄的孩子畏惧着他的咒言纷纷远离,他想要挽留,开口却只剩诅咒。
他不想伤害任何人,便沉默下来任朋友疏远。
孤独化作了业的苗床
心中的业障滋长,他想要咬舌自尽,是同族中长辈将他救下。
他们重视起了对他心理的教导,说着那些他们看来正确的话,由着他一个人消化。
渐渐的,少年安静下来。
是真的和自己和解了吗?
大抵是认清了现实。
开始学会和孤独交朋友,开始沉浸于一个人的思考,开始用开朗乐观抚平过去的伤疤,用言语之外的温柔回应着这个世界。
他是别人生命中的太阳,却在某处连自己都要遗忘的角落里祈求过属于自己的星。
星光照亮太阳一瞬,爱意开始滋长。
“喂!吃饭了!那边的咒言师末裔!”
作者有话要说:的确是被创到了,不愿意写悲情的片段,但故事剧情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