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乐不知道姜姜心中所想,但凡知道一定会骄傲的小鼻子翘到天上去。
毕竟,她的梦中情图可是一万块的高难度拼图。
狗卷乐忙着根据颜色分类的时候,狗卷棘和姜姜相继加入了整理阵容。
全家福里,像姜姜的格子裙,狗卷棘的绀色高专制服,乐乐肉嘟嘟的脸蛋,以及狗卷彻的背带裤都有明显的特色,分拣出来能很大程度降低后续拼接的难度。
姜姜默默在碎片里翻找着蓝格子,却意外看见两枚带着熟悉图案的碎片。
“棘,看我找到了什么!”
姜姜的声音突然从身边传过来,狗卷棘偏头,略显疑惑的看过去。
眼前是两片印着嘴角咒纹的拼图和姜姜笑靥如花的脸。
“是棘嘴角的咒纹。”
姜姜笑着,抬手将两块拼图抵在自己嘴角,随后看向他,声音幽幽,“亲我。”
光从头顶洒落,照在姜姜微微仰起的脸上,那眼底仿佛揉进了细碎的星,化作背景映衬着他的影子。
望着她的眼,看着她的唇,狗卷棘有些呆。
明知不是咒言,身体却像是中了咒言般不受控制地朝着她倾过去。
呼吸洒在彼此的脸上,连空气都在此刻变得暧昧旖旎。
“黄色!”
狗卷彻出声打断不顾场合亲近的父母,指指姜姜手里的两片拼图,又指指自己。
言外之意,这是他嘴角的咒纹,而非自家父亲的。
全家福上,父亲根本就是立领!
姜姜和狗卷棘同时尴尬了。
前者是因为自己连老公和儿子的咒纹都分不清,后者则是因为他对她毫无抵抗力。
挑挑拣拣两小时,眼见时间已经快到晚上九点半,姜姜赶紧张罗着给两孩子洗澡。
今天在草地上玩了好久,不洗澡可不行。
姜姜看向狗卷乐,“乐乐,该去洗澡了!”
狗卷乐拿着拼图和参考图比较,“等一等,等我找到这块拼图的位置。”
姜姜叹气,知道这会儿肯定不能劝服乐乐,便歪头看向狗卷棘,“棘,你先带小彻去洗澡吧,我等一等乐乐。”
“鲑鱼。”
狗卷棘点头,垂眼看向狗卷彻。
小少年不用催促便已经来到了他身边,主动牵上他的手往浴室走。
家里的浴室不大,同时配有一个可以容纳一家四口的日式浴缸和一个淋浴花洒,墙面嵌有扶手,角落里还摆放着一个落地置物架和两个坐凳。
“鲑鱼子?”
狗卷棘不清楚狗卷彻的洗澡习惯,便主动询问他是想要淋浴还是沐浴。
狗卷彻指向浴缸,动手打开开关往里面加水。
父子俩的沐浴可谓沉默,即使存在交流也是饭团语和色彩语的奇葩交锋。
快速洗完澡,狗卷棘回身去找换洗衣服,却发现他根本没有准备。
坐在浴缸里,全身光溜溜的父子俩彼此对视,一只小黄鸭从水面安静漂过。
狗卷棘抿唇,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解眼下的尴尬。
门外适时地传来敲门声。
“棘,小彻,忘记说了,浴袍前两天洗干净后被我收进了柜子,现在拿过来了,方便来门口接一下吗?”
听完姜姜的话,狗卷彻下意识去看狗卷棘,却发现原本还好端端的父亲,此时只剩下一小撮翘起的头发还露在水面。
狗卷彻:……这是怎么了?
“棘,小彻?”
“白色!”(来了!)
狗卷彻从浴缸里出来,穿着拖鞋来到门边,打开一条小缝探出头和半边身子。
见是狗卷彻开的门,姜姜感觉有些奇怪,但还是把怀里准备好的浴袍递了过去。
后面又注意到小家伙的脸被水汽晕得通红,忍不住叮嘱,“不要泡太久,不然会不舒服,皮肤也会变得皱巴巴的。”
狗卷彻点头,“白色。”
门开了又关,狗卷彻把衣服放在置物架上,偏头去看狗卷棘。
狗卷棘露出脑袋,看向狗卷彻的目光很是不自然,本来应该他照顾孩子的,现在倒是反过来了。
拿了浴袍套在身上,下身还是空档,狗卷棘盯着置物架上一条叠放的小黄鸭陷入沉思。
那个是平角裤吧,梦里的他竟然穿这种嘛……
狗卷棘觉得有点羞耻,手却诚实的伸向了那罪恶的小黄鸭。
有总比没有强!
狗卷彻抢先一步将小黄鸭捞进怀里,顺手给狗卷棘塞过去一条非常凸现神秘地带的浅灰色平角裤。
警惕且快速的将内裤穿好的狗卷彻:父亲他果然暗暗觊觎他可爱的小裤衩!
收获正经裤衩一条,默默松口气的狗卷棘:太好了!是正常的图案!
一大一小推开门出来,狗卷棘朝着姜姜看过去,出声提醒,“金枪鱼!”
(我们洗好了,你们也快去洗吧。)
“好!”
姜姜抱着狗卷乐起身,抬眼注意到狗卷棘时,微怔了下。
刚洗完澡的棘,浑身透着水汽,湿漉漉的头发耷拉下来,加上微垂的眼睫,像是做错事,害怕惨遭遗弃的大狗狗。
恍惚中,姜姜又想起了家入硝子的那些话。
再看狗卷棘,怎么看怎么觉得此刻的他非常不安。
脚步一转,姜姜抱着狗卷乐来到狗卷棘跟前站定。
清楚感受到姜姜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狗卷棘抿唇,故作镇定的抬眼朝着她回望过去,“鲑…鱼子?”
(怎…么了?)
姜姜摇摇头,踮脚轻吻上他的嘴角,“谢谢棘帮我们小彻洗澡。”
“有棘做老公,我感觉好幸福。”
温柔体贴,会做家务,还会照顾孩子和她,是真的很幸福。
姜姜的吻很轻,似轻扫而过的羽毛,又似轻抚水面的微风。
羽毛虽轻却能引起阵阵痒意,微风虽柔却能泛起层层涟漪。
更不论,她那样认真地和他说着,有他做她的老公,她很幸福。
狗卷乐夹在父母中间,看看笑着的姜姜,再看看愣住的狗卷棘,身子倾向狗卷棘吧唧就是一口。
“乐乐也最爱老爸了!”
“老妈我们该去洗澡了,让老爸自己缓缓,接连被最爱的两个女人亲了,他一定很不平静。”
狗卷彻:就没有人为他发声吗?